“如果我不吃呢?”玉玄哼了一声,威胁?他不吃这套。
“不吃也可以的,不过公子得在那缸里呆上两个时辰。”莺指了指门口大水缸。
玉玄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多出来的那口大水缸,只是急着找云末打听临安的事,没去理会,听莺儿一说,忙窜上前,揭开盖子一看。
里面装了大半缸子的蛇和老鼠,毛绒绒黑乎乎地拱来拱去,还有蛇在抓老鼠吃,整得血肉模糊,恶心得让人想吐。
玉玄看得头皮发麻,忙把盖子盖了回去,“这缸我也不进呢?”
莺儿装了碗粥递到玉玄手上,“郡主说,公子可以不进缸,也可以不吃这早餐,但从此不能再留在府中。”
玉玄迷惑,“什么意思?”
“郡主说,她会向越皇如实报告,她宁肯死,也不需要公子的阳气了,公子和临安府的契约就此结束。”
小孤眸子闪了闪,据他所知,以前临安最怕的就是死,而他们几个都是赤阳之身,镇守府里,可以在朔月的时候平衡府中阳气,避免临安被煞气所伤,这几年他人虽然没有进府,却是把元魂珠存在府里维持他的一份阳气。
他们几个不管缺了谁,都会打破平衡,让煞气入侵,临安居然敢拿这个来威胁他们,这个临安果然有问题。
她说她叫如故,她在扬州那一闹暴露了身份,他还曾想过,或许如故只是她隐藏身份而起的名字,现在看来,她或许真的是叫如故,而不是临安。
玉玄的脸直接黑了下去,他是一天都不愿意呆在这府里,但这件事关系到整个水族,由不得他一时任性。
小孤打了个哈哈,“郡主盛情难却,小玄子怎么能辜负郡主的一片好心。”手臂揽了玉玄的肩膀,“是吧?”
玉玄拉长着脸哼了一声。
小孤呵呵一笑,从莺儿手上接过粥,递了一碗给玉玄。他虽然和如故相处没有几天时间,但他直觉如故虽然刁钻精怪,但心肠不错,不会当真害了玉玄。
玉玄端着粥左看右看,“不会有毒吧?”
让人取了支银针来,在每个馒头上扎了一针,又在小菜里试了试,没毒,不死心揭开砂锅盖子,里面是一锅雪白的粥,肉香扑鼻。
用银针搅了搅,也没毒,“难道是泻药?”
临安虽然讨厌,但要靠着他们活命,就算玩花玩,也不敢当真伤了他们性命,反正容瑾在府里,只要不是立刻取人性命的毒,容瑾都能解,就算喝了这粥,也顶多难受一会儿。
玉玄忍着一肚子的不爽,三两口地把粥喝掉。
粥下了肚,却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奇怪地‘咦’了一声,“小魔头转性了,大清早的做早饭来孝敬老子?”
小孤也以为是泻药之类的东西,结果不是,端着碗闻了闻,那粥味异常的鲜,这味道像是……飞快地扫了门口的大水缸一眼,快步走到桌边,拿起粥勺伸进砂锅里搅了搅,舀起一只老鼠和两条蛇。
如果那小蛇和老鼠剥了皮炖粥也没什么,偏偏连着皮,烫得皮开肉烂,看着让人倒足了胃口。
玉玄瞪着粥勺上的死鼠,直接吐了出来。
小孤眉梢一扬,原来如此,拍着玉玄肩膀笑道:“鼠肉鲜美,而蛇肉大补,你不亏。”
玉玄越加恶心的不行,把隔夜饭都吐光了,仍觉得恶心。
书案后的云末眉眼里也带了浅淡笑意,那丫头还是这么顽皮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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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顺说,未必知,知天下,只要未必知想知道,天底下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从来没有人见过未必知,找到未必知打探消息,都是通过花满楼的无颜。
如故果断带着三顺前往花满楼,出了郡主府,揭起轿帘,趴在车窗上,风吹开她额上的留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漾开明媚的笑意。
莺儿向如故汇报了玉玄看见粥里的老鼠和蛇后的神情,如故听完爽了,心情极好。
突然涌来两大群捕快,把街道两头围死,连带着如故的马车也被拦了下来,被堵在街上的。
带头的捕头高声道:“捉拿疑犯,所有人暂时不得离开。”带着一队人冲到如故身旁的杂货铺前,踹开铺门,一个人直挺挺地从门后倒了下来,摔在地上,脸色灰白。
如故一眼就看出——这人已死。
师爷蹲下身看了一阵,对骑着马缓步而来的一个捕头道:“大人,我们还晚一步,鬼偷死了。”
“怎么死的?”
“属下惭愧,看不出是怎么死的。身上无伤,七窍没血,倒像是突然暴病身亡。”
“放屁,携宝来参加‘海市’的,两天死了九个,你都说像是突然暴死,好不容易收到线报,可能是鬼偷所杀,结果鬼偷也暴病身亡?”捕头瞪了师爷一眼,两天死九个全是暴病,当他三岁小孩?“查,看鬼偷是怎么死的。”
如故低问三顺,“海市是什么?”
三顺道:“海市是最神秘的黑市拍卖场,里面拍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