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可以想象纳兰天阙的表情,霎时间,就、绿、了!
不用说声音这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谁,就说这嚣张跋扈直接闯进当今圣上寝殿的,除了那一个,还能有谁!
纳兰浣紫一个健步飞身上前,紧紧的把朝云给搂住,防狼似的盯着纳兰天阙,愤愤不平的说道,“哥,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禽兽!嫂子都这样了你还要对她下毒手!”
纳兰天阙深深的无奈着,“她衣服湿了,我给她换一套衣服而已。”
“我才不信呢!”纳兰浣紫哼一声,“我刚才明明听见了,嫂子大吼了一声‘不行’!她都不愿意你还逼着她,你说你没个企图,谁信啊!”
咦?朝云探出个脑袋来眨眨眼,她什么时候吼过‘不行’?
记忆回到一盏茶前——
“不行!我就要喝合卺酒!”
朝云深深的醉了,原来是这么一个不行……
她继续蜷缩在一边,看着两兄妹交战,一点没有打算站出来解释清楚形势的样子,嗯,为什么她会觉得,每次纳兰浣紫把纳兰天阙气得半死的时候,她就会有深深的成就感呢?
“我保证,我一定不做什么,好吗?你先出去,行吗?”被迫无奈,只想早点把这个瘟神送走。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纳兰浣紫严肃而义正言辞,“为了保障我嫂子的安全,今晚上,我,陪她睡,你,去耳房睡!”
纳兰天阙要被他这个奇葩的妹妹给搞疯掉了,不可思议的反问,“我去耳房?”
“对!”再三反复,纳兰天阙没有听错。
“不不不、不是吧……”果然不能在一旁作壁上观,这回关系到朝云的自身利益,朝云也着急了。
从前一直都是纳兰天阙陪着她睡的,眼见着这么久身旁没人,她都没睡过一个好觉!难不成……老天爷要这么残忍……
“是啊!”纳兰浣紫一脸理所当然,“嫂子,你今天跟我的约定,不就是要让哥哥独守空房来报复报复他!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朝云深深的无力了。
好吧,残忍的不是老天爷,而是眼前这位杀千刀的小姑子。
纳兰天阙黑着脸听完纳兰浣紫的话,一言不发的转身就去了隔壁耳房,而剩下朝云满脸不乐意。
她的新婚之夜啊,她美好的新婚之夜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身为新娘子,不知道今天要成亲,被抬到这里千辛万苦成了亲吧,还受了伤。受了伤不能洞房也就算了,合卺酒也不能好好喝。合卺酒不能好好喝就算了,居然连抱枕都被强迫着换了一个!有这么悲剧的新娘子吗?有吗?
她悲剧的在床上躺着,纳兰浣紫脱了衣服簌簌的上床了,睡在她身边,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嫂子,惩罚了我哥了,报复也报复了,放心了?解气了吧?”
“呵呵呵,我睡了。”小姑奶奶,老娘我早就解气了,要不是你横插一脚,现在睡在老娘身边的,就是你哥!
纵然身边换了个抱枕,大抵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朝云很快就入睡了,沉沉的睡了一个晚上起来,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一看,身边已经没有了纳兰浣紫,而床尾,坐着一抹韵白人影,正在凝视着她。
她一觉醒来,有点力气能够蹭起来坐着了。而起床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纳兰天阙大喊,“我要度蜜月!”
纳兰天阙,“……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度什么蜜月。”
“我不管!”朝云一副这是你的事,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的样子,“我就是要度蜜月。”
纳兰天阙,“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这只能算是求婚,求婚要是都度蜜月,那成亲岂不是要度蜜年?”他妄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咦,这个主意好!”朝云瞬间眼神儿都亮了,“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去度蜜月,然后成亲,再度蜜年!”
……自作孽不可活。
好吧,接下来,不管朝云是用什么方法让纳兰天阙答应的,反正他就是答应了。在当天下午,带着少许的细软,还有醉墨残雪,乘着一辆马车,就这么走了。
而他们在走之前,留下了一道诏书。
原本帝王大婚,罢朝三日,这期间不用发什么诏书,更不用上朝的。
但就是因为这样,问题才来了。那天因为容寂的一句话,吼得所有人人心溃散,后来又暂时被刺客带来的慌张给冲散了,所以才没能及时想起。
而后,很多大臣们平静下来,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忧心忡忡。若是朝云真的不能生育怎么办?这国嗣,可是大事,虽然明摆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定了的,也不敢奢望国嗣繁盛了,但是,总得有那么一两个后继人吧!
而这一道诏书,正好解了他们的忧虑。
“朕与梓潼于三年前育有一子,名曰天颜,因事耽婚,暂未予公示,今既以完婚,特此公知天下,封天颜为太子,朕离朝之期,由其与太上皇秉持朝政,钦此!”
一道诏书,不仅悲催的把双生给套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