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叶男神的醉酒程度是循序渐进的,刚下去几杯,他可以面不改色正襟危坐的,过了一段时间,有点头晕发胀了,但能勉强保持清醒;再过一段时间,就迷迷糊糊、步伐不稳,出现幻觉了,比如说把我的眉毛当成胡子;再过一段时间,就开始说胡话了,比如说一加一等于一。
到了娜娜家时,他已经完全神志不清,鞋都是娜娜帮他脱的,我将他扶到沙发上,他自己坐下,躺好,双眼一闭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我摸了摸他额头,吓得即刻收回了手,“妈呀,好烫!”
娜娜见惯不怪地说:“他就这样,好几次一喝醉酒就发热,所以才说不能喝嘛。”
她起身去倒了杯温开水给叶男神喝,又拿了一条小毛巾用酒精沾湿,微微拧干,帮叶男神轻轻擦拭了一遍颈下和手脚心。
“睡一晚上就好了。”
娜娜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做这事应该也不是第一回了,听她这么说,我才放心一点。
微微低下头,我余光瞥见客厅桌子下面趴着一只狸花猫,正半眯着眼睛打瞌睡,无精打采的。
虽然狸花猫长得都差不多一个样子,但我看到它爪子上那秃了一小块毛的地方,还是一眼就认出它了。
“糖糖!”
娜娜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它叫糖糖?”
我笑着解释:“我之前在附近一家宠物店当过义工,糖糖就在那里,真巧啊,竟然被你领养了。”
“不是我的,是我哥养的。”娜娜摇头道:“他最近比较忙,没时间照顾它,所以先放我这了。”
“喔……”我恍然。。
原来糖糖就是卫诚口中那只被他们宿舍四个男人宠上天、待遇超级好的猫呀,真是有福气。
我将糖糖从地上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摸了摸它的后脑勺,又轻轻挠它的下巴,它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打了个喷嚏,然后就歪过去脑袋不搭理我了。
奇怪,我记得糖糖以前性格很活泼黏人的,每次爱抚它就蹭着我的手臂撒娇,现在怎么对我爱理不理的,翻脸不认人了。
难不成是叶男神太惯着它,把它养娇纵了?
却听娜娜在一旁说:“它好像生病了,一直吃不下东西,我没养过猫,也不知道怎么搞。”
听她这么说,我伸手探了探糖糖的鼻子,确实是干干的,一点不湿凉,再扒开它眼睛一看,灰蒙蒙好像隔了层雾。
“应该是感冒了。”我判断道,“家里有药吗?”
“有。”娜娜想了下,又说:“但是是人吃的,行吗。”
我迟疑几秒,“儿童的就行。”
“好,我去找找看。”
娜娜拿给我一包儿童感冒冲剂,我取了四分之一的量,拿了一个小勺子,用清水溶解,喂给糖糖吃,糖糖起初不愿意,我温声软语地哄着它,它总算是肯开口吃了点,然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先这样吧,明早再看看它状况如何。
折腾了一番,时间也不早了,娜娜拿着睡衣和毛巾进了浴室,临走前对我说:“你看着我表哥,我先去洗个澡。”
“好的。”我应道。
走到叶男神身边探了探他额头,体温还是不见减退,他额头上那块毛巾也快干了,我又拿去蘸了点水,重新帮他敷上,接着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上,他要是醒了就可以喝。
做完这些,我蹲在一旁静静地打量着他,他睡得香甜,好看的眉宇微微收紧,白皙的皮肤因为这两天的篮球训练而晒黑了些,在橘黄的灯光下流露出淡淡的光华,他的睫毛长而浓密,如蝶翼一般,在眼睛下方投出大片阴影,高挺的鼻梁有一条明显的明暗交界线。
他的睡颜那么宁静恬谧,我的心窝处好像软了一块,有片羽毛轻轻拂过。
我情不自禁地俯□,想将他五官每一处看得更仔细些,我贴得很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已经能看到他脸上柔软的茸毛。我就像遇到了一幅爱不释手的名画,感叹着它惊心动魄的美丽,忍不住将掌心覆在上面,浸入全身心地感受着它的每一个笔触,每一笔色彩。
叶男神不知梦见了什么,嘴唇微微嗫动,两片唇瓣嘟成一个诱人的形状,中间是一条性感的弧线,像埋了一个漆黑的洞口,看不见里面,向我散发出一种蛊惑力和无声的邀请,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索其中……
我内心深处有一个念头在蠢蠢欲动、破茧而出,明明知道那是不应该的,但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一点点,一点点地往那两片薄唇上靠近,时间不仅仅只能用时、分、秒来刻划,应该还有比秒更精准的单位才能形容这一段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
终于,贴了上去。
好柔软的触感,跟亲吻自己的手指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感觉。我屏住了呼吸,全身注意力都瞬间集中在了于叶男神吻合的那一处。
就好像久逢甘露快要枯萎的花得到了一滴清水的滋润,我的胸扣被一种愉悦和满足感充斥着,又好像呼吸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