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徐闻达与余远瞩结伴来了陆家,榆儿担心扶月,自然不搭理他,冷冰冰的道:“出门了。”说着就要进屋。
徐闻达连忙伸手挡住了门,急道。“哎,怎么出门了,我有重要事情找他!”
“扶月姐离家出走不见人影,少爷找她去了。”榆儿眼皮一抬,扫了眼徐闻达和余远瞩,完全不怵两人,小嘴冷哼了一声。“你能有什么重要事情……定是去小萧楼那种地方!”
“呃,你怎么知道?朵朵姑娘在小萧楼唱曲,正是攻玉当日的那两首,远瞩非得拉着我先去瞧瞧,嘿嘿,你猜我看见谁?安道厉,只见他在听到是今晚唱这个,气的直接回家了!”余远瞩嘿嘿一笑,见榆儿小脸阴寒,生生止住了笑容,装出一副苦逼的样子哀叹道。“扶月姑娘在这待的好好的,为何会想着离开呢?”
陆逸一连纵马跑了近两个时辰,足足了四五十里路,口干舌燥,感觉喉咙都冒烟了,这比上次骑马去追马贼的速度还要快的多,他的骑术又不行,如此剧烈的颠簸,令五脏六腑难受的很,尤其是大腿内侧到两股之间俱是生疼,嫩皮是应该磨破了。
这匹马体力还算不错,不然是撑不了这么久的,不过现在情况也不大好,已经跑不动道,在大口喘气了,此时天色渐黑,陆逸估摸着扶月坐着马车,速度自然没有自己骑马快,半天时间也跑不出多远,便松懈下来,下马疾行了一里多路,见路边有一家茶馆,连忙走了过去。
“不知大人驾临荒野,有失候迓!”店家掂量着话诚惶诚恐的过来迎接,差点就要双膝跪地了,陆逸扫了下自己的这身官服,连忙把他搀扶起来。“店家不必多礼,先上壶茶吧!”
茶店后备着马棚,叫小二牵下去喂了,陆逸大口喝完了一壶茶水,嗓子才好上一点,见店家十分殷勤的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馒头、一盘切的又薄又嫩的卤肉,提着一壶水酒过来。“大人赶路幸苦,小店简陋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将就着充饥吧!”
“哪敢挑剔,先谢过店家了!”陆逸腹中饥饿,也不顾形象的埋头大吃了起来,嘴里东西还没下咽,含糊不清道:“店家,这卤肉真香,呵呵,对了,你这有没有竹筒,帮我打一壶水,再拿几张油纸过来!”
“油纸小店没有,干荷叶有。”
陆逸点了点头便不答话,吃的肚里有些热气了,用干荷叶把剩下的馒头卤肉包好,撂下了一块碎银,吓得店家双手哆嗦着托起银子,战战兢兢道。“大人,小的是不是哪个地方没做对!”
“一块碎银至于把你吓成这样?莫非以前有官吏在你这喝茶都不付钱的?”陆逸皱眉道。
店家面有难色,但左右扫了两眼还是开口道。“莫说不付钱,那些驿站的大爷风来风去的,一进来就要吃要喝,不抢就算好事了!”
“我不习惯吃白食,你收下吧!”陆逸也不好解释,起身上马。“老店家,向你打听一个人!今日有没有一个七尺高、细眉薄唇的公子乘着一辆马车从这经过!”
店主做思索状想了一会道。“叫大人一说,我想起还真有这么一位公子,他是午时末到的,喝了一壶茶水,稍微歇息片刻,就上了马车从这条大道走了,大人是要找人?”
“不错,多谢相告!”陆逸大喜,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出了宁安府的地界南下就是明固县,这是必经之路,陆逸确定扶月在下午的时候已经顺利的进了这座县城,车夫晚上一般不会愿意赶路,所以必定会在城中休息一晚。虽然进不了城门,但守上一晚上等到天亮,请明固知县下令设卡盘查,找到扶月就不难了。
怕漏过扶月可能待的地方,陆逸也不敢抄近路,向周边的客栈打听扶月的消息,耗时颇多,好在他穿着一身官服倒也没人不认真对待,没过多久,天色更加晚了,初春的夜晚比起冬季也无多大区别,所谓高处不胜寒,将近一里的地势都颇高,尤其这个位置,下方是十几丈高的悬崖,冷风更加刺骨。
陆逸准备伸手去搓一下都快僵硬了的脸,突然身后咻地一声响起,贴着头皮飞过,砰的一声射入了旁边的树干上,陆逸大惊,瞬间伏在了马背上,接连几声利箭破空的怪响从耳边咻过,有人袭击!陆逸差点咬到舌尖,急忙甩鞭一抽马股,急速朝前狂奔。
“追上去,别让他跑了!”
“活捉,交代过要活捉了!”
紧接着就听到急促的说话声与马蹄声从后方传来,不杂不乱,应该只有四五人,但看这身手,定然都是箭术不错的人!
陆逸心中着急,暗道自己还是太大意了,居然有几人跟着自己跑了半天都没有知觉。不消说,他在宁安府安道厉、豹爷两个仇家,豹爷一干手下尽灭,也许还有一些帮手但也不会知道陆逸的行踪,所以就只剩下未来的侯爷安道厉一个了。
也亏得安道厉能忍这么久才出手!
这是正常的很,以侯府的势力,估计陆家都一直处于监视当中,就算不能清楚知道陆逸的一举一动,但他出城的事,只要有心留意,还是瞒不过的。
陆逸咬着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