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耸听,王大管家,请问你初三下午做什么去了?”陆逸的眼神就像在审犯人一样。
王管家背后一寒,强自镇定道。“我在王家!”
陆逸冷喝道。“还不老实,你分明去了灯笼匠谢光远的家中,向他下了一张九百九十九盏灯笼的订单,许下重金,待人家借了二百两利子钱把花灯做出来了,你却无故毁约,是不是!”
“不知大人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这肯定谢光远在胡说八道,我王家的灯笼年年都是在董记做的,怎么会找这种不出名的工匠去做!更别说一次订购千盏花灯了,大人叫谢光远拿出字据来,他肯定拿不出!分明就是陷害,诬告!”王管家断然否决道。
陆逸也不辩驳,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一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是就不是嘛,说清楚就行了!歧视,我也是这样觉得,谢光远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你们王家豪门大户怎么会找这么个小灯笼匠订灯笼!”
海无平坐在陆逸旁边,望着王管家两眼几乎喷火。
“是小的激动了,多谢大人明察!”王管家不知陆逸何意,平息了一下呼吸节奏,后背已经被汗水侵透。
正是因为他对陆逸心存畏惧,又是做贼心虚,被陆逸这么一惊一吓。
陆逸端起了茶杯,轻啜了一口。“耽误王大管家的时间了,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大管家也回去吧!”
“陆大人,告辞!”王管家匆匆拱手,片刻也不想多待。
王管家一走,海无平就忍不住了,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的响。“平时有人来买灯笼,也没立什么字据,谢伯父是个老实人,忠厚,看到王家这么大户人家来买花灯,肯定没想到要写字据!这个人分明知道谢伯父已经死了,还要他拿出字据来对质,真是畜生!”
海无平认定王管家害死了谢光远,还这么得意,当然愤怒极了。
陆逸在一旁皱眉道。“我看凶手不是他!”
“你要帮他说话?”海无平愤怒的瞪着陆逸。
陆逸解释道。“不是我帮他说话,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谢光远已经死了!否则的话,他一口咬定不认识不就行了?说的多错的也多啊!”
说到此处,陆逸突然眼前一亮。“他说每年的花灯都在董记订的?董记,是不是谢光远的师弟董常在开的店?”
“哦,是了!”海无平想了起来,点头道。
“真是奇怪了,王家每年都在董记订购花灯,为何今年去找摆路边摊的谢光远,还故意玩出这种花样?”陆逸默默想着各种可能。
“今日天色不早了,海无平你也回去领你娘的鞭子吧!明日一早,本官带人和你茵茵姐一起去董记取花灯!对了,你带个话回去,尸体现在应该还没换衣服装棺吧,这就对了,先把灵堂搭好,尸体留着,我会叫仵作再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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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达拿着银子买了寿材寿衣,又请了人帮忙搭建了灵堂,望着谢茵茵发呆,谢茵茵一身素缟哭的梨花带雨,弱不禁风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徐公子,天色将晚你请回吧!”谢茵茵低着头不去看徐闻达,声若蚊吶。
徐闻达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道:“嘿嘿,你一个人在家也不好,我左右无事,在这待着,也能震慑那些想图谋不轨的地痞闲汉!”
“徐公子心地善良,小女子多谢了!”谢茵茵屈腰行了一礼,更加柔弱了。
两人各自坐在一条凳子上,之前从未见过面,自然没什么话说,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安静极了,谢茵茵已经哭不出了,只是默默流泪,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徐闻达望着宛若茉莉一般俏丽的谢茵茵,消瘦的身子,没有半点血色的薄唇,都是那么的清秀可人,想起一句话:女要俏,一身孝!
徐闻达忍不住都想要去抱一抱谢茵茵了,又觉得这不是君子所为,心道:要是陆逸在这,肯定就抱了,他才不管君子不君子,我要是有他那样洒脱无羁就好了。
“谢姑娘,我给你唱一首词吧!”平日里爽朗的徐大喇叭实在找不到话题了,挠头提议道。
谢茵茵这才抬头,看了徐闻达一眼,之前一直没仔细看,现在才看清他的长相,浓眉大眼,英气勃勃,便吐出了一个沙哑的音节。“好!”
徐闻达清了清嗓子,放声吟了起来:
繁灯夺霁华,戏鼓侵明发。物色旧时同,情味中年别。
浅画镜中眉,深拜楼西月。人散市声收,渐入愁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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