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无疑是被耍了,灯笼卖不出去,背负了巨债的谢光远可以说是死路一条,王家的恶行,真是世人难容!
“昨日父亲定然是又找王家理论去了,叫王家的人下毒手给打了!”谢茵茵取出手绢擦着眼泪。
李学善暗道这没凭没据的事情难办,估计会成为一个没头没尾的死案。“令尊可是哪里惹到了王家?”
“民女不知,王家家大势大,不知怎么就盯上了父亲了!”谢茵茵摇头。
“可有人看到王家人打令尊?”李学善又问。
“父亲很晚才回来,是一个人。”谢茵茵还是摇头,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也是聪慧的人物,李学善这样问,意思是希望已经黯淡,便不想多说话了。
李学善本指望陆逸开口,见陆逸在沉思,只好叹气道。“没凭没据的去查一个父母官,实在有些不妥,本官会着手让人去查探此事,你安心料理令尊的后事吧!”
“你们果然是不敢管了!”海无平倔强的站在那里,冷冷道。
要是平时,李学善被人这样说肯定要火,可对面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他就没什么脾气了,和蔼道。“你叫无平是吧,好孩子,你想为你谢伯伯找出凶手的想法是好的,但我们做事必须讲个证据,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
海无平闻言一脸的便秘的表情,不住的摇头。
李学善转脸朝杨平生道,“可都记下了?”
“记了记了!”杨平生连忙点头。
李学善拍了拍还在发呆的陆逸的肩膀。“攻玉,咱们先回去吧!”他非常理解陆逸的心情,原本想破一个案子证明自己,没想到出师不利,遇到一个如此棘手的案子。
被李学善这么一拍,陆逸才将思绪收回,扫了一眼谢茵茵。“谢姑娘,令尊这一走,借的那笔利子钱怎么还?令尊还要安葬,你也要生活,花销不小!你可有打算?”
谢茵茵一惊,见陆逸眼睛直直的望着自己,没来由有些发慌,脑袋里浮现出四个大字——卖身葬父,立刻摆手拒绝道。“老爷……不行,民女还要为父亲守孝……”
陆逸心中大汗,连忙道。“谢姑娘想哪去了!我是觉得姑娘生存不容易,你父亲不是还有千盏灯笼吗?我寻思着能不能帮你卖掉,能挽回多少损失是多少!”
谢茵茵顿时大窘,明白自己是误会好人了:“谢谢陆老爷,民女想岔了,那些灯笼数量太多,父亲也没取回来,都搁置在师叔的灯笼店里保存着……”
陆逸笑了笑道。“这就好!明天就派人去取,瘦猴,你愿不愿意陪你茵茵姐去卖灯笼?”
“当然愿意!”海无平一擦鼻子,豪气十足道。
陆逸又笑了起来,临走时朝谢茵茵道。“谢姑娘,我待会会叫人送一些银子过来,买一口薄棺,香烛纸钱,再请几个街坊邻居,治几桌丧事流水席不成问题,嗯,我叫来的人会你帮忙的!”
出了门,李学善感慨道。“攻玉,你真是宅心仁厚!”
陆逸笑了笑,将一名衙役叫到跟前,吩咐道。“你去余家找徐闻达,叫他带着银子过来!具体怎样说不用我教你了吧!快去……”这种事情,古道热肠的徐大喇叭最为合适了。
李学善疑道。“攻玉,你是准备回府衙么?”
陆逸面无表情的摇头。
李学善还要问,陆逸却一把将他拉到一旁,附在耳边道。“李大人,人命关天,这件事情就这样不管了?”
李学善吃了一惊,小声道。“你要去王家查案?”
陆逸点了点头,事情涉及到王家,若有证据还好,直接抓人了,没证据只能暗访,秘密进行免得打草惊蛇,这里的捕快不知道有没有亲王派的,所以不能让他们知晓。
陆逸眼睛里绽放出危险的寒芒,冷声道。“不错,我看见这些灯笼,都染着血,若是置之不理!我夜里会睡不安生!让噩梦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