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biao子无情,戏子无义!被陆逸骂的痛哭流涕胆颤心惊的醉春楼姐妹们自然不会轻易罢休,末了还听到毛大海说要罚一百两银子,心中更是怒火中烧,皮肉生意不要本钱,可一百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退堂之后,什么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
“老娘卖皮肉的钱都要,以后个个都绝种!”桃花叉着腰大骂起来!
最毒妇人心!
不出一个时辰,知县毛大海一心讨好陆绪,匆忙定罪便将陆逸打入大牢,甚至准备隔日送入宁安府的消息都在这座县城中传扬开来,经过添油加醋之后,自然越演越烈,不消说,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喧闹肮脏的市井街头、香气四溢的茶楼酒馆、春意无边的烟花小巷等等地方,都能见到人唾沫横飞不停的渲染着今日发生的新鲜事情。
城南的一家小茶馆便是如此,比往日热闹许多!一大群人围在一起,聚精会神的听着坐在桌上的那人说话。
“……那昏官怕是要发达了,本来这个官差不多到头了,没想到抱住了上阳陆绪公子的大腿,说不定要升职呢!对了,不久前还有上千人去了县衙闹呢,叫那昏官把陆公子放出来,虽然没放出来,但这等名望有几人能比啊,嘿嘿……”说话之人口若悬河的讲了一大段,许是渴了,端起尚有温热的茶水咕咚咕咚两三口就喝下了肚,此人蓬头垢面,身穿粗麻衣,烂棉裤,这种标准的破落户装束,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之人,靠着厚皮赖脸四处吹嘘混吃喝罢了!也是对毛大海怨气极重,在这场合说话也毫无顾忌。
“嘁,这算什么最新消息,当时我也在场,是胡县丞的夫人在前面阻拦,这才没让人闹进大牢里去!”
麻衣无赖很不满。“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道县丞夫人为何叫大伙儿散了?”
“陆公子救了全城的百姓,要是没了陆公子,大家早就被乱民杀了!快说说,齐夫人为啥叫大家散了啊……”老店家急忙催促道,要是往日,他定然会将这混茶喝的无赖赶出去,今天却顾不得了。
“真想知道?先上壶好茶再说!”无赖果然是无赖,两手一摊,一副吃定店家的样子,待店家瞪起眼睛却仍然没辙的吩咐小二烧水沏茶、周围的目光也更加热切之时,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故意压低声音道。“你们自然不知道,我却知道,这事是陆公子自己要求的,我估摸着,他是不想出来……
“一派胡言,哪有人愿意坐牢的!要是真的与命案牵上关系,就算不会让陆公子偿命,这廪膳生的头巾是保不住的,年纪轻轻,难道不想考科举,入仕途了?”老店家年轻时也读过书,却连童生都没考中,对生员是羡慕得紧,如何会信这无赖的话。说着一把将无赖给拽下来,推推搡搡的赶了出去。
其余之人,自然也是付之一笑罢了,之所以如此轻松,是大家都确信没人敢动陆逸。众人也一致认为,此事不可能就此收场,今天这么一闹算小的,明儿肯定还有更大的风浪,要是真定了陆公子的罪,大家也不会同意的,甚至有人提议,联名上书,状告到京师去。
陆逸的威信如日中天,岂是这般轻易就能抹灭的。
※※※※※※※※※※※※※※※※※※※※※※※※※※※※※※
郊外一处废弃茅屋,一只痴肥的老母鸡扑哧扑哧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下子就跑出了几丈的距离,正要逃出生天之时,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空而来,将其撂翻在地。紧接着从屋里走出一个身穿鞑子服侍的瘦高个,他麻利的准备去捡老母鸡,却听耳边有一股劲风袭来,匆匆一闪,入目的是一把闪烁着寒芒的长剑。
“你想做什么!”鞑子脸上横肉一抖。
来者正是那长着红胎记的大汉,只见他收回四下扫视的目光,声音阴沉道。“脱伦,我说过几次了,青门驿已经有重兵驻守,这一带还有士兵四处搜寻,你最好还是安分一点不要暴露,总不要把大家送入死无葬身之地才好!”
“杜兄弟,你太谨慎了!对了,陆逸那小子怎么样了,死了没?”脱伦道。
“还没有!”杜姓汉子径直朝屋内走去。
“为什么?莫非你想放过那小子!”脱伦大怒,伸手就要去拿杜姓汉子的肩膀。
杜姓汉子比这鞑子矮了一个脑袋,身法极其灵活,只见她将身形一侧,一个转身绕到脱伦身后,使出一招旋风腿重重的朝脱伦的后背砸去,见其应声飞出一丈余远,屈指往自己肩膀上弹了两下,似乎有什么灰尘在上面。杜姓汉子虽然面目可憎,可是这双手却非常白净,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杜兄弟,请留情!”屋内走出一个浓眉大眼的鞑子,朗声道。他伸手轻轻一提,将脱伦就提了起来。
“陆逸这小子杀了我大哥,我岂会饶他!只是时机未到,他身边那两傻大个不好对付罢了,现在他被我使了个法子,弄进大牢里去了,这小子狡猾的很,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在他去府衙的路上劫杀!还有,我和你们只是合作关系,要是再敢跟我动手的话,我就把它砍下来,今天是看在乌力罕你的面子上,哼!”杜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