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也吓呆了,猛然反应过来。
“不要……好贵的,父亲没钱,没钱……”怀抱里有些颠簸,晃得柱子不停的吐血,他摇了摇头,一脸的倔强!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陆逸,似乎很感兴趣一般。“哥哥……你真好,真……”
话音未落,孩子眼中的瞳孔猛然放大,黯淡了下来,就像流星寂灭一般,消散了原有的光芒,小手也垂落了下去。
“柱子,你醒醒啊……”陆逸鼻子有些发酸,眼泪也抑制不住的往下流,这还是他第一见到如此惨烈的场面。若是他不自做多事的买来这车馒头,悲剧就不会发生,此刻,他心里当真是愧疚极了!
“柱子,柱子啊……”
陆逸猛然抬头,只见远处有一个汉子提着一把柴刀嘶吼着冲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带有木棒、锄头的人,约莫有百余个!
“公子,快走啊!”扶月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招呼道。
“莫让那群汉子给讹上了!”伙计也大声喊道。
“哦,好!”陆逸心惊胆战,他连忙将柱子放在道路旁,急忙随着两人,逃似的离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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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一辆马车急急的赶着路,驾车的是福管家,只见他面色焦急,手中的鞭子甩的飞快。
“到了,夫人!”福管家跳下马车掀开帘子。
车内却是出来了三位女子,正是齐芸秀母子和丫鬟杨桃,原本这未出阁的小姐不应该这样就离开家门,但胡绿池不知道怎么着了,特别想来看看,一下车便亲自上前咚咚咚的敲了敲院门。见开院门的是一位从未见过的漂亮姑娘,一行四人都不由一愣。
“婢女扶月,见过夫人、小姐、福管家!”扶月低头福了一福,让开了身子。
饶是齐芸秀母子,也都被此女的美貌给震慑了一下,但是情况很急,匆匆的点了下头就迈着急促的步子朝屋内走去。
屋中也很是热闹,徐闻达望着床上用被子捂紧的陆逸和身旁的老郎中,不停的走来走去!昨天陆逸带银子去赎他,回来之后就昏迷不醒了,当时就请了一个郎中,喝了一剂汤药,一直到今天早上也没见效果,这下他可急坏了,又请了个看上去医术不错的老郎中。
嗯,就是面前这位,见老郎中站了起来,徐闻达便急忙跳了过去,抓着老郎中就问。
“怎么样了!热能退么?”
“哎哟,你先松手啊!”老郎中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这这么一抓哪受的了!
“老先生,有好转么?”
徐闻达讪讪的松了手,齐芸秀一行正好开门,见状便问。
老郎中急的跳脚,急道。“快点关门!”
所有的人都在这间屋子里了,几双眼睛都盯着这个老郎中,这让他难免有些紧张。他虽然看起来像一方名医,实际上也是个四处游走混饭的铃医,没什么真本事,于是拿捏着腔调道。“贵公子的病,不大容易治啊!”
“怎么说?”齐芸秀急道,所有人都是一惊。
老郎中见众人都关注着他,心里很是满意。“贵公子昨日受了寒,一惊一吓,就病倒了,看这脉象,恐怕之前,身体就一直很虚弱啊!若是不用汤剂好好调养,恐怕性命有舆!”
“老先生尽管用药,多少钱,小妇人都给!”齐芸秀吓的浑身一颤,望了一下陆逸,只见他头全部埋在厚厚的棉被里面,动静全无,似乎真是病入膏肓了一般,顿时心中有些悲怆。
徐闻达却皱起了眉头,狐疑道。“怎么可能!他昨日还揍了两个身体壮的和牛犊一样的鞑子!”
“有这回事?”齐芸秀疑惑道,又望了望老郎中。
“年轻人不懂就别乱说话,要是你厉害不如你来吧。”这老郎中说着,一对鼠目从枯如树皮的眼眶里翻了上去,只留下一片空白。
“让下,药来了!”这时,榆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对对,先试老朽这祖传的秘方!”老郎中急忙指点道。
众人连忙把几床被子掀开了一些,将陆逸扶了起来,一碗药灌了下去,却是吐的七荤八素,这下他的神智也恢复过来了,让屋中的人不由大喜。
“果然是神药啊!你怎么样了!”齐芸秀大喜道。
陆逸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也不说话,不顾众人的阻止,踉跄的下了地,把门一推开,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随即用一种很阴冷的眼神看着那老郎中。
被这样看着,老郎中心里发虚,但眼珠滴溜溜一转便笑道。“哈哈,老朽就说吧,此乃独家秘方,那些名医,赫赫,都是吃干饭的,你们看,这位公子下地就能行走!哈哈哈……”
哗啦一声,这老东西就被泼了一脸的汤药,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
庸医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