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愕然。
“不是……榆儿觉得这样关着它,不好!”
小姑娘摇了摇头,意志还是很坚定的。
“好,那就放了吧!”陆逸爽朗一笑,将带栓的小门打开,轻轻一摇,这只鸡冠鸟一下子就飞上了高空,看不到了。
“对不起啦!”榆儿有些不好意思,小脑袋在陆逸怀里蹭了蹭。“在大雪地里抓了那么久,就被我这样放走了!”
陆逸微微一笑,望着空中那越来越远的黑点,似乎若有所思道。“鱼离不了水,鸟儿也得活在蓝天之中,被关在笼子里,对它来说也是一种灾难。你正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却自幼跟着我,失去了应有的自由,不如,我把卖身契还给你……”
榆儿急忙挣脱他的怀抱,颤声道。“榆儿才不想做那自由自在的飞鸟,只想好好服侍着少爷就行了,少爷舍生忘死相救,榆儿很是感动,不要赶榆儿走……”
见她惨然欲泣的模样,陆逸连忙哄道。“好,不理会那劳什子鸟了,快点进屋,热气都散了!”他也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并不是非得用还她自由的名义赶人离开。
这外面的温度得有零下十几度,陆逸自幼生活在南方,第一次遇上这种天气还真的受不了!将兔子丢到厨房就不去管了,有些疲惫的坐下,闭眼喝茶。
榆儿麻利的将风衣拍去雪花取下,又打来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给他除去脏兮兮的鞋袜,开始烫脚。
自从那件事之后,陆逸实在有些厌倦,便搬出了胡府,天气渐寒,便也没有回静.香小筑了,请人花了二十多两银子买下了这座宅院,过起无拘束的生活。
周府、胡家都没有人敢再来找麻烦,胡老三交代的同伙是胡斐,各种主意也是出自这个神童,这和陆逸想的吻合,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胡定禧拿不出半点证据。
想了下胡斐平日里的行为和态度,大家都认为是胡定禧打算拉一个人垫背,自然不会相信,胡知秋虽然知道胡斐心机深沉,也相信有这样的本事,却找不到这位守孝三年,不去科考的老弟,有什么理由来暗害他。
当日,胡定业拒绝使用族规,以意图杀人的罪名将三弟移送到了县衙,胡定璋也只能忍痛详叙了案情,最后毛大海判了个流放边疆!胡知秋瞎了一只眼睛,花柳病似乎也没有治好,有些受刺激,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
胡斐安然无恙,这种结果,陆逸得知只是轻轻一笑,不在理会了。这一大家子都是他的仇人,尤其是这两父子,屡次险些害死他不说,也俱是鱼肉百姓,作恶多端之辈,生意上的竞争,也不乏暗中使手段杀人,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只能说是自食其果!所以,他并不会去同情。
由于大青县惊现御赐金牌,没几天就有人闻风赶到,将这离家出走的柳大小姐带走了,好在她够义气,将冒充之事一力承担了下来,估计最后也只是挨了几句批评,大事就化小了,毕竟都是自家人,她外公安国侯不说这令牌是假的,谁知道这是欺君?
否则的话,陆逸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至于周府,也不是陆逸所能决定的,除了已经归还柳若玉的那块假金牌,他仅仅只是一个势单力薄的生员而已。看过《西游记》的陆逸知道,在这个貌似正义的神话故事里,同是穷凶极恶的妖怪,有来头的都被主人法术一收便带走了,没来头的,却都被打死了。
截然不同的待遇,前提是你有没有靠山,靠山有多硬!好在周治仍然忌惮,再也不敢找麻烦,这事情,便也就算了。
但是,走了个最大的傻妞“靠山”,陆逸似乎成了那个没靠山的妖怪,在大青县还好,有一些尚存的余威,但若离开这个小地方,可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经过这件复杂而血腥的事情,让陆逸认清了许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越是光芒无限,越有有眼红的小人跳出来,暗中陷害!但在这个朝代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走上科举取仕这条道路,做一个为虎作伥的“狗官”,有权有势,才能保住自己。
水烧的很烫,陆逸已经麻木的双脚渐渐有了知觉,望着榆儿烫的像红萝卜的小手,不禁怜爱道。“行了,我自己来就行,你去让冯妈把兔子弄好切成薄片,等下有客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