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璋也知道这事情是自己夫人传出来的,和陆逸无关,但是夫人肯定要保住的,只好牺牲这个外甥了!反正夫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也不担心有人再为这个“外甥”来出头了。
陆逸双目喷火,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姨父可以说是痛恨到骨子里了!虽然被推着往祠堂走,但还是回过头来骂道。“什么狗屁姨父,我在周府被关了两天,你不闻不问都算了,没做过的事情,也要赖到我头上……”
“呸……”
一口唾沫被吐到脸上,胡定璋气的是七窍生烟,他也不能行夫妻之事,平日里就有些无颜面对,况且齐芸秀性格强势,非常有能力,所以他看起来的确比较懦弱。要不是胡定禧出主意先解决那个福管家,他还没办法制服齐芸秀呢!
“哼,我懦弱!我先去洗把脸,再亲自打死你个畜生!”胡定璋难消心头之恨,甩着袖子也朝祠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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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祠堂,陆逸两眼仔细一瞥,就有些头皮发麻,望见摆在堂中的各式各样的刑具,俨然就是一个刑部公堂,几名家丁迅速将他给吊了起来才离开,陆逸不由中苦笑,这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少爷,那是什么!”
只见眼前有一架木驴,驴背上有着一根直径约一寸的木柱,柱上多有铁刺,模样煞是古怪。
这件东西,就是大名鼎鼎的残害刑具——骑木驴,又名霹雳车!
后世某资料库是这样记载,据《二十四史演义》说:先在一根木头上竖起一根木柱,把受刑的女子吊起来,放在木柱顶端,使木柱戳.入下体内,然后放开,让该女身体下坠,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常数日方气绝”。
此物,整治的是犯了淫.罪的荡.妇!
陆逸眸中闪过血光,太阳穴上青筋直爆。“难道要用这个来对付榆儿!她……才十三岁啊……”
榆儿望着那套长满铁刺的木马,她虽不知道这是惩罚女子专用的刑具,但也清楚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顿时吓的面无人色,眼眶里溢出了泪珠。“少爷,我……我怕!”
陆逸恨的咬牙切齿,只好安慰道。“榆儿别害怕,你知不知道道,秀姨现在怎么样了?她没有想办法救我么?”
“两天前,胡定业就派人去宁安府找援助了,难道,不是他们把你放出来的?对了,夫人买通了周府的一个仆人,今天那个人来这里禀告说,周治要对你用刑了,于是榆儿就去找夫人了,但还没出门,就被抓住了,还说你三个时辰不出现,就杀了我。”榆儿可怜巴巴道。
陆逸暗自庆幸自己还是来了,不然榆儿就性命不保了!仔细咀嚼了一下她的话,又觉得很不对劲。“等等,脑子都乱了……根本没有宁安府来人,你说仔细点!”
两人仔细的核对一下,结果大吃一惊,陆逸也才知道,胡家果然发生了大事。
“我就说胡家不可能冒着这个风险,那个胡定禧,肯定有鬼,八成是故意的!”陆逸沉吟道。
“不可能吧,这个胡家一直都是胡定禧在管,这样做,他又没好处!”榆儿不解道。
“操持了这么多年,总想爬上去吧!将胡定业气成废人,这个三老爷趁机架空胡知秋的权力,再做家主,做族长!”陆逸冷笑道,对于此时的情况,他也是了然于胸了。
仔细一想不觉有些后怕,小小一个家族之中,尚有这种勾心斗角的争端。若是朝堂之上,又会是何种险恶的场景?
在这个偏远的大青县,除了父母官,胡家、周家,这都是一方霸主,没人随便去招惹,走过之处,都是夸赞之声,这种权力,如何不激起人心中的欲望?
利弊皆存,想要成为不平凡的人,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就必须要走这条道路,而且要走的稳妥,走到顶尖。
胡知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伤势没好利索,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他身后则是几个老人,估计是族中长辈之类的,“”
“少族长,我们胡家祠堂,对外人行刑,有些不好吧!”一名老人捏着胡须,谨慎道。
“怎么不行?此子用心歹毒,平白诬陷我胡家的名誉,致使胡家在大青县的声望大跌,甚至一家店铺也被对手趁机整跨,最重要的是,让家父动了怒气,卧病不起!今天不用这个小杂种的鲜血来洗刷冤屈,如何能救家父的性命?”胡知秋沉声道。
原来是这事!陆逸心中恍然大悟。
老人慌忙道。“老朽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族规上明明白白写着,这……”
“族规也是要变通的!家父重病,现在这个家应该是我做主吧!”胡知秋冷笑着走过来道。“对了,四位族老,你们年事已高,这种血腥的场合,还是少见为好,免得吓出什么毛病来!”
“唉……老朽告退!”一位老头微微摇头,起身离去。
紧跟着,四位老头都离开了,他们只是名义上的族老,根本没有实际权力,也无法去阻止胡知秋。
胡知秋手中捏着鞭子,冷笑道。“陆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