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薛霖重新返回洛阳城的途中,远在洛阳郊外的一座古寺中正静静的端坐着数位年纪甚长的僧人,最上首位置的老僧正静静的诉说着什么,场中除却老僧苍老的声音外毫无其他的声响。
“和氏璧交予这位施主并不合适。”良久,这位白眉老僧终于做了定论。
其下手身着僧袍,一脸慈悲的老僧静静道:“既应了要求,便应当守诺,是非功过又岂能以我们的所思来计论。”
“可是和氏璧一旦落于其手,以他的武功极有可能参破其中的奥秘,到时候天下间有何人可以制衡他呢?”白眉老僧显然持有不同的观点。
“智慧大师,帝心尊者以为如何呢?”白眉老僧见场面一时均持,望向另外两位僧人。
智慧大师轻宣了下佛号,摇了摇头:“我们在此讨论这些无用之事作甚,妃暄自有主张。”
帝心轻轻颔首:“一切但凭妃暄而定。”
白眉老僧听闻两人所言,轻轻叹息一声,四大圣僧虽然皆为佛门,但是治佛理念并不相同,他作为三轮宗的创始者,更是从佛理中另出机予,如今虽然三轮宗贵为天下佛门四宗之一,但是这一切不过是依靠他一人的名望而已,三轮宗毕竟成立时日尚短,他虽然依靠着圣僧的名头招揽了许多僧众,但底蕴着实不足。
这一次和氏璧的归属不仅是慈航静斋择选天下明主,也是决定佛门未来的重要一着,对于佛门的意义实在太大,便连他这样早已心境空明的僧人也难免起了得失之心。
和氏璧的归属牵扯着天下各大势力,来自天下各地的英豪纷纷而至,不过短短时日的时间,洛阳城中更热闹了几分,好在这些人物多是各路诸侯手下一等一的谋士武将,知道分寸,虽然偶尔在城中遇到不愉快之事,也能暂时维持表面上的和谐,当此之时,一时的冲动可能就会失去天下。
而在这一天,薛霖也终于重新回到了洛阳城,因为偃师城与洛阳相距不远的缘故,薛霖来到洛阳之时刚好赶上落霞满天,古时的空气与现代相比好了不知多少,因为没有充分开发的缘故,即便是洛阳城这样的经济政治军事中心,也依旧保存着诸多原生态的树木花朵,空中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来往纷闹的人群偶尔停步,感受着这暂时的平静,相互会心的一笑,心中感叹,生活若是一直如此平静安宁该有多好。
荣凤祥的府邸依旧在原处,气势恢弘中却更见小心,荣凤祥很显然已对之前的事情产生了怀疑,不仅将居所更换到了地下,本人更是深居简出,在到处搜集消息,本来消息的搜集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一直到昨日晚间,他才终于听到了一个让他惊惧之极的新消息。
魔门中最强大的门派阴癸派倾巢而出,围堵江湖中最新出现的宗师级高手薛霖,不仅有着阴后与其得意弟子婠婠的出手,阴癸派的几位老魔也纷纷现身,然而这出本该如戏剧一般精彩的事情,却偏偏很简单的就结束了,他们预想中的胜利属于对方,他们预想中的受伤更是从未出现,这件事情对于荣凤祥的打击是巨大的,以至于连续数天,他都龟缩在地下通道之中,惶惶不安的想着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薛霖终于凭借着自己独特的找寻方式,发现了荣凤祥新的位置,陷阱很明显的更多了些,可惜这种陷阱对于拥有冰心诀这样能够预警的功法而言,对于薛霖所造成的也就是少许的麻烦而已,或许还耽搁了片刻的时间,这时间能够给予荣凤祥一个反应的时间。
荣凤祥也确实把握住了这个时间,自感受到自己布置的陷阱被触动开始,荣凤祥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迎接薛霖的方式,以当今世界最著名的工木大师所铸造的无数可怕陷阱,和迷惑人心的奇门八卦,幻阵,迷阵,杀阵,应有尽有,荣凤祥可谓花费了本钱。
这也确实给薛霖出了难题,他对于奇门遁甲从未接触,虽然研读过易经,但也只是大略的了解一二而已,对于这种大师所铸就的阵法毫无破解的可能,不过好在薛霖本就不是为了破解阵法而来,他的目的只是找到荣凤祥而已,而在其独特的灵觉之下,荣凤祥的所在毫无躲避的可能,阵法既然无法以正常的方式破解,那么暴力的摧毁毫无疑问是最好的方式。
薛霖静静的站立在地下的石门前,手中的气剑已然蓄势待发,他轻轻的话语自石门口传入千米之外的荣凤祥耳中:“这些阻挡只是一时,你可以躲避我一世么。”
荣凤祥此时正紧张的注视着前方阵法的所在,那里是阵法大师所建的最终杀阵,而这位大师就是这杀阵的祭阵者,直到临死的时刻,这位醉心奇门的阵法大师才真正的明白了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并非其他,而是多变的人心,如今这个阵法的开启与关闭只有荣凤祥一人可以操纵,而能够从这无边杀阵中而出的人物还未有一人。
薛霖的声音轻轻缓缓,如耳间的低语,两人虽然相距千米之外,但是荣凤祥还是吓出了一声冷汗,虽然薛霖只是以内力激发空间震颤,而发出的极强声频,但是这种可怕的功力毫无疑问是荣凤祥从未见识过的,未知的东西总是最让人恐惧的,薛霖的武功如何荣凤祥并没有底,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