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绍眉毛一扬,得意的道:“丹儿,看来你期盼的救兵到了!哈哈,来的正是时候,快把他带上来,让我好好看看这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报信的喏了一声退了下去,不一会两人分左右押着一个带着头套的人走了上来,道:“重犯张韦带到!”
左手边一个武者,低着头,双手捧着君子剑,道:“这便是贼人的兵器!”话音刚落,突然蓝光一闪,君子剑直刺蒯绍前胸。
蒯绍反应奇快,向右一闪,虽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左臂却被划了一个口子。
持剑的武者大叫一声:“快撤!”只见另一个武者用短剑划开“张韦”的绳索,两人死命跑向商队。“张韦”蒙着头辨不清方向,一边飞奔一边脱去头套,只觉眼前一亮,随即一黑,撞到了山壁上,仰面摔倒在地。
所幸距商队不远,赶忙爬起身来跑到商队中,低声问道:“二黑哥,我刚才表现如何?”顾二黑低声道:“小壮,你是我见过最有表演天赋的,除了刚才撞山那一幕,一切都很好!”
张韦偷袭得手,心下大喜,借着先手的优势,连攻七剑,剑剑直逼蒯绍的要害,后者慌忙应对,剑影纷飞,边退边挡。
张韦打的兴起,突然灵光一现,竟悟到了乾坤步法的真谛,当下速度尤胜往昔,只见人影憧憧,便似五六个张韦的分身在围攻蒯绍。
蒯绍本不及张韦快速,加之两场恶斗消耗了斗气,此消彼长,只七八个回合,蒯绍左腿又中一剑,再战两合,右脸被剑气划了个口子。
张韦越打越快,蒯绍防守却越来越慢,漏洞百出,张韦看准时机挥出一道剑气直迫蒯绍前胸。蒯绍连忙封剑格挡,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剑上,整个人立刻腾空而起,细剑脱手,直直的砸在山壁上,咳出一口血来,颓然坐在地上。
赵玉丹见张韦胜了,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但看到剩下千余名武者,一颗心不禁又悬了起来。
张韦站在场地中间,傲然的望着余下的杂兵,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他转身走向商队,道:“沁儿,小明,丹儿小姐你们都没事吧?怎么不见赵管事?”
小明从商队中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张韦怀里大哭了起来。张韦摸着小明的头,笑道:“傻孩子哭什么?我来了,难道还能让恶人伤你不成?”
小明哭得更起劲了,双手死死的攥着张韦的衣服道:“主人你来晚了,呜呜呜,赵管事和沁儿姐姐都被那坏人害死了!”
“什么!?”张韦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不断回响小明的话:“赵管事和沁儿姐姐都被害死了!他们都死了!死了!”他茫然的推开小明,转回身时,已是满脸的杀意,一步步的走向这一支武者组成的千人部队。
一股浓烈杀气蔓延整个山谷,对面的千人众,虽只面对张韦一人,却感觉对面好似有几千精锐,正严阵以待,而己方似乎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前排的武者被这威势压得不住的后退,中间的人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前队在缓缓后撤,自己在随众心里的作用下也缓缓后撤,但退的速度明显要慢于前队。后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固守阵地。
这样一来,中队就倒霉了,前面不停的后撤,后面却岿然不动,自己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不多时前队的后退的人踩到了中队的脚,这才意识到退无可退,而前面的人依旧潮水一样的退了过来,中队一时大乱,惨叫声,喝骂声不绝于耳。
突然,不知谁怒吼了一声:“对面就一个人,我们冲上去砍死他!”众人浑身一震,喊杀着冲向张韦。
张韦眼睛漠然的望着前方,不知是在盯着怒吼着冲来的千人队,还是山谷的尽头,亦或是更远的地方,君子剑拖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印痕。
众人见他只是向前,并没有攻击或者防御的架势,都纷纷装起胆子,举起兵刃齐齐砸向张韦,就在兵刃即将碰到他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倏地不见了,随后众人只感觉自己腾云驾雾的飞了起来,落下时竟看到了自己另一半的身体!
张韦整个人包裹在亮蓝色的斗气中,剑刃因斗气而变得更加锋利,他每一挥所散发的斗气就像延伸了距离的宝剑,所到之处尽皆断折。
山谷地势本就狭窄,不利于大部队的展开,只见张韦冲入人群之中,就如猛虎冲入羊圈之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喷涌的血气和掀起的烟尘搅合在一起,形成了血色的雾霾,笼罩在山谷之中。
呼喝声,惨叫声,**声编织成一曲肃杀的死亡之歌。
后排听到了声音,见到了雾霾,虽不明就里,但又有谁敢贸然而上了。前队的二百人,一瞬间被清理个干干净净,中队也损失惨重,剩下的武者哪还有斗志,纷纷后撤,见到挡路的也不废话,拔剑就砍,放佛后面有一个死亡的黑洞,正缓缓的逼近。
后队有胆小的,见到这声势拔腿便跑,见有人逃跑,恐慌迅速传遍整个后队,他们甚至连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是没命的跑,放佛他们比中队更了解发生了什么。只一顿饭的功夫,一只声势浩大的武者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