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抢钱抢女人啦,上啊!”一声呼哨,从两边山坡响起震耳的轰鸣声,竟是石块和断木顺着山坡滚落而下,砸进车队的阵势里,紧接着百余名喽啰从山坡两旁冲了下来。车队中阵一阵大乱,接着喊杀声,哀嚎声此起彼伏。黄衣武士见对方发难,不由分说,冲了上去便和周氏三兄弟打在了一起。
车队后方,张韦等人全神戒备着周围的动向,只听到一声呼哨,中路便乱了起来。反而车队后面却安静得很。赵管事骑着马在几名青衣武士的陪同下,奔了过来,喊道:“后方所有武士去前面支援,斩敌一人者赏银五两,斩敌头目者,赏银二十!”大家一听有银子拿,赶忙抽出兵刃,喊杀着冲了过去。张韦心中惦念小明,也跟着冲了过去。
车队中阵已然阵型大乱,众武士不似士兵练习阵法,而都是逞强斗勇之辈,一个个捉对厮杀,有的青衣武士以一敌二,仍占据上风。牛小壮和顾二黑纯是为了银子,见到喽啰便砍,不一会就走散在了战场中。
车队中阵本是由青衣武士和暗红武士镇守,开战一始遭到断木和石块的冲击,乱了阵脚,被敌人压制了,但他们武功本就强于喽啰,加之褐色武士支援,所以战不多时,逐渐在扳回劣势。
张韦无心恋战,飞快的奔走于各个车轿,找寻小明的下落。只见前方几个喽啰正拉着一个婢女,往山上走,那婢女哭着喊人救命,但周围都是女眷,人人自危,不被抓到已是万幸,哪还敢去帮忙,只是投以怜悯的目光。
张韦正欲出手,却见两道青色的人影冲了过去,喝道:“哪里走!”只几合,便打跑了敌人。张韦正暗自欣慰,却见那两个青衣武士扶起女孩来,手却在女孩身上不老实。青衣武士笑道:“小美人,哥哥我救了你,怎么感谢哥哥啊?”另一个武士补充道:“是两个哥哥啊,今天晚上好好陪陪我们如何,总比上山陪那百十号山贼强罢!”女孩就如吓坏的小鸟,动也不敢动。
张韦恼怒,闪身跃道近前道:“放开这个女孩。”那两个青衣武士见来者穿着褐衣,心存轻视,道:“你这种小兵也敢管老子,还不快给老子滚开,否则别怪刀剑无眼!”张韦冷哼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拿着赵家的俸银还去欺负赵家的婢女,这是什么道理?”
那青衣武士显然没有和张韦聊天的耐心,抽出佩剑挺剑便是一刺。这一刺既快又狠,完全是要致张韦于死地。若换做普通的褐衣武士,只怕此时已经在奔赴黄泉的路上了,但这种攻击对于张韦根本不具威胁,他向后轻轻一跃,跳出圈子,怒道:“我们无冤无仇,何故竟下杀手?”
那青衣武士见必杀一击竟被躲开,以为是张韦运气好,冷笑道:“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们其实…”话刚说一半,却被旁边另一人用肘碰了下,然后抢过话头道:“大哥跟他啰嗦什么,看小弟宰了他!”说罢挺身又攻向张韦。张韦闪身连避开六剑,第七剑时,左手拨开剑锋,右手出掌正中那人胸膛。张韦由于斗气尚未恢复,加之动手时心存善念,所以这一掌只是将对手推开,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那青衣武士连攻的六剑竟连张韦的衣裳都碰不到,反而被对方打了一掌,心下恼怒,刚欲再战,却见一队人马从阵后赶来,为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厉声道:“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你们的赏金全都取消!”又对张韦道:“你叫什么?”张韦对这赵管事也没什么好印象,微一抱拳道:“张韦!”赵管事道:“哼,晚上道我营帐来,现在跟我去前阵!”说完催马走了。
张韦听一个男的跟自己说晚上去他的营帐,只觉浑身发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赵管事见张韦不动,又催道:“赶紧跟上!”张韦无奈,只好跟在后面,心中盘算晚上如何找个借口,打死也不能去他营帐。心中一动,暗想:“他只见我一面,又如何记住我是谁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想罢,故意越跑越慢,直到马队被前面的车帐遮住了,抓住机会溜去找小明了。
阵前的战斗最为激烈,黄衣武士一人守卫赵玉丹,另三人与周氏三兄弟战在一起。只见黄衣武士三人分别是三个路数,一人手持重锤,抡起来虎虎生风;另一人手持双戟,连戳带刺,行动灵活;第三人手持长剑,招数狠辣,每刺一剑竟带破空之声。
周氏三人武功路数相同,均持大钢刀,上下翻飞,但却是防多攻少,渐渐落了下风。赵管事骑着马从队后又奔道队前,来道赵玉丹面前,下马道:“后阵局势稳定,未有货物损失,只是…”后面的话声音却是小得只有赵玉丹能听得到。只见后者嘴角微微上翘,点了点头,道:“就依你的意罢!”言罢饶有兴致的观看黄衣武士打斗。
周武在三兄弟中武功最高,但也只跟持长剑的武者斗了个旗鼓相当,他的两个兄弟却没那么好运了,双双挂彩虽未伤及要害,但落败却也成定局了。周武猛攻了几下,回头对两位兄弟道:“实在不行就用那个吧!”两兄弟点了点头,奋力逼退对手,将手伸入怀中。黄衣武士以为要发暗器,不敢追击,后跃一步,凝神以待。只见周氏兄弟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三个暗红色丸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