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怒气如波涛汹涌的海浪翻滚着,急需找一个宣泄口。
他眸光阴鸷,沉如幽潭。
他强行把她拖回卧室,踢开门,甩上床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撕开她的衣裙。
他带着不可违抗的强横压制她,强迫她接受他的气息,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脸颊……每一处都点上灼热的火焰,沾染他的气息。
他狠狠噬咬她莹白的颈侧,继续向下探,撕开的衣裙方便他探寻她身体的每一处奥妙。他狂乱地吻着,如夏天骤然打下的暴雨,密密集集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撑着一张苍白的脸,哭喊道:“傅玄,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答应过绝对不会强迫我的。”
他蓦然停下了动作,檀雅脸色闪过惊喜。却看他勾起一抹笑容,眸光因□□的沾染而潋滟妍丽,夺人心魄,言语带煞:“你怕我,你竟然怕我。谁允许你怕我的。”明明是她做错了事,触碰了他的逆鳞。如果换成他人,早就已经是一具躺在地下的死尸了。她竟然还敢怕他,想要逃离他。
他吻上了她的耳尖,细细吻着,湿濡的带着男子雄性的气息包围了她。“成为我的女人,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他箍住她纤弱的手腕,腿死死地压着她不能动弹,手探向她的身下。
她渐渐绝望,放弃了抵抗,在他的身下不再动弹,任其为所欲为。
在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她白腻的脖颈高高仰起,脆弱得令人窒息的美,却越发引起了他凌虐的快意。
她滋味甜美让他不忍放手,从未经过男欢女爱的他沉溺其中。傅家有关于性的课程,为了让身为继承人的他们拥有绝佳的自控能力,掌权傅家后也有人送过各色女子供他享用,他却由于母亲的原因极其厌恶女人,从不允许那些心怀不轨的丑恶女人靠近他。
唯有她,她是一个例外,开始于一个游戏,却让他步步沉溺。他们兴趣相投,他贪念她给的温暖,喜欢她爱慕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但她的眼中仿佛隔着一层纱,心里竖着一堵墙,她不愿出来,他也进不去。
可现在,他确乎完全拥有了她,她不会像母亲一样抛弃他了。
傅玄的动作越发用力,当他第二次从身后进入她时,她轻轻喊了一声:“不要。”
他置若罔闻,狠狠地占有她,一次又一次。
待一切结束时,他平静下来,才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浑身的温度不正常的烫人。
冷静下来的他才细细看清被他折磨了将近一夜的女人。
檀雅衣衫尽毁,发丝紊乱,嘴角的裂口渗出鲜血,她眼角滚落的眼泪滴在他灼热的肌肤上,冰冷晶莹,带着无比的绝望的脆弱,他的心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痛如针刺般隐隐蔓开。
被子下的红色痕迹见证了一场情爱的盛开,也召告了他的罪行。
她的初次,被他以近乎残忍的方式占有。
他在做什么?□□了一个弱质纤纤的女人。这还是他吗,丧失理智,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愤怒之后,侥幸逃生的下人战战兢兢道檀雅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只是为了让他回来听见再一次的完好的钢琴声,解开他的心结。
傅玄双手拂过被檀雅修整完好如新的钢琴,想象那一天若是他未发火,她在琴房等他,听见他的脚步,她那灿如星辰的黑眸双眼迸发出不一样的光彩,手放在大腿上,紧紧揪着裙子,把裙子揪住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皱纹,颔首羞涩道:“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他如此愤怒,更多的是她弹的那首曲子是他第一次弹给母亲的。他从未说过,她却懂得。
他在她的面前,一瞬间低了下去。
那一夜后,檀雅大病一场。病床上的她,苍白如纸,睁开后的眼睛一片淡然,她的面容没有难过悲伤。傅玄来看她,喂她吃药,她也只是乖乖吃下,无丝毫反抗,乖巧得让傅玄害怕。
傅玄很少害怕,这次却真的害怕。他害怕她恨他。
在又一次喂她吃完药后,她背过身预备躺下。
这是他们几天以来的相处模式,两人之间从未说过一句话,这是她无声的反抗。
半刻,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那首曲子很好听。”
他看见她的身体颤了颤,仍旧留给他一个后背,不发一言。
他放下瓷白的药碗,攥紧手,抿唇,良久,终于说:“对不起,弄伤了你。”
她还是那个姿势,背对着他,阳光透过窗打在她露出的侧脸上,她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嘶哑,“钢琴的音色是单纯而丰富的,它可以柔如冬日阳光,静谧暖人;清冷如钢珠撒向冰面,透骨沁凉;烈如夏日轰雷,撼人心魄;深如暗夜,幽沉暗殇。”她停了停,“给人以什么样的音色,关键看弹琴之人,他的心是如何。傅玄,你可明白?”
傅玄附身抱住她,贴在她的耳际低语:“恩。”
谢谢你让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