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车夫连忙勒住了马。
钟未央在马车里听见外面有人在请求帮忙的声音,这边国公府的侍卫们说话很严厉,在质问那些人的身份。元嬷嬷稍稍地掀开了一点窗帘子,在往外面看。
国公夫人握着钟未央的手,在她手背上拍拍,目光里流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让钟未央不要担心。
钟未央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安静地坐着,听着外面的响动。因为眼睛看不到外面的情形,所以一切声音都被放大了,耳朵变得格外的灵敏和专注。
侍卫们已经盘查完了,走过来,在马车外面禀报道:“禀夫人,是礼部侍郎涂老爷的家眷,因为马车坏了,故意拦了国公府的马车,想要同行。刚才小的已经告诉他们,这是镇国公府的人,他们已经退开了,不敢再纠缠。”
国公夫人朝元嬷嬷说道:“既然是女眷,让她们去后面的马车里吧。”
“是。”元嬷嬷下了马车,去吩咐事情去了。
国公府今天出行有三辆马车,第一辆坐着国公夫人、钟未央和元嬷嬷,第二辆里头坐着大丫鬟和有头有脸的管事娘子,第三辆里坐着十来个粗粗壮壮的随行婆子。
元嬷嬷把第三辆马车里的人分出来一半,让她们去第二辆马车里挤一挤,还留下了一半的婆子,让她们与涂家的女眷一起。
元嬷嬷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安排完了,立马又回了马车里。
外面并没有什么响动,安安静静的,很快,马车又跑了起来。
礼部侍郎,涂家!就是钟痕未来的岳家!钟未央心里明白,嘴上没说什么,没有任何要去亲近的意思。坐久了马车,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竟然犯困了。
“来我肩膀上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到家了。”国公夫人搂着钟未央的肩膀,和蔼地说道。
钟未央考虑了一下子,然后很乖地把头靠在了国公夫人的肩膀上。
她闭上眼睛之前,看到元嬷嬷正抿着嘴在一旁笑。她没再想太多,伸出左手,亲近地抱着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透着温馨。
——
进了城门,在侍卫的指挥下,马车车夫赶着第三辆马车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涂家的家丁们骑着马,连忙也跟了上去。
这一切安排,根本就轮不上第三辆马车里的涂夫人插嘴。镇国公府的侍卫们就是有这份傲气,不把那些官夫人放在眼里。
涂夫人发现马车是驶向涂府时,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失望,但是当着镇国公府一干婆子的面,她不方便表露出来。回了涂府,她立马吩咐管家,让准备上等的谢礼,还要给镇国公府送谢函,这么大张旗鼓的,就是为了去拜访镇国公夫人!
等到涂老爷下了官衙,回了家来,涂夫人便向他抱怨道:“亏你还找了钟家当亲家,可惜一点用也没有!”话虽是抱怨的话,但是她的语气已经超出了抱怨的范畴,而达到了埋怨和嘲讽的境界!明话说的是钟家没有用,暗地里的意思也是责怪涂老爷办事没用!
涂老爷问道:“怎么了?夫人为何突然这么说?”他明明听懂了,但是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涂夫人瞪起眼睛,阴沉着脸,不悦地说道:“我们家的马车半路上坏了,家丁们拦下了别人家的马车,没想到正好就是镇国公府的人!我还听见镇国公府的侍卫回话时,喊了‘夫人’两个字!可不就是国公夫人吗?镇国公夫人是钟家的亲家,我们也是钟家的亲家,算起来,咱们与镇国公府也不外道了。可是人家对我一点客气也没有!虽说伸出了援手,却是让我们跟粗使下人同乘一辆马车,等回了城,更是一声招呼也没打!你说说看,人家是不是没把咱们涂家放在眼里?”
涂老爷呼出一口浊气,皱着眉头,垂下了眼睑,低头看着桌上的茶盏,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那钟家大女婿是原配所生,如今的钟太太是继室,两人并非亲母子,关系能好到哪去?镇国公府的九少夫人又是钟太太的亲生女儿,你难道还指望她来高看涂家不成?咱们跟钟家结亲,是为了攀上国公爷,至于女眷之间的事情,夫人自己想法子吧!为夫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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