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的。
事情追溯到一刻钟之前,故事的情形是这样的:二少爷司徒骆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更没有怜惜二少夫人生病的柔情,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他突然就砸碎了手里的茶盏,怒气腾腾地指责道:“你除了会写字念诗,你还会做什么?既然管家管不好,你就干脆不要管!这些日子,你闹出的笑话难道还不够多吗?这次竟然惹得满府的姨娘都闹事了,说你贪污银子!连累得我面上也不好看!更忍无可忍的是,你竟然连两个孩子都管不好!你少在我面前装病,从明天起,墨哥儿搬去外院住,以后墨哥儿的事情,你一概不许插手!蠢妇!”二少爷司徒骆狠狠地挥起手,甩了一下雪白色的广袖,把双手背于身后。二少夫人闭着眼睛流泪,一句也不反驳。
唉!钟未央来的时间很不巧!
白嬷嬷惊讶地看着钟未央,立马满脸通红,觉得自己和二少夫人都失了面子,竟然让九少夫人看见了这样不堪的场面。
钟未央也觉得尴尬,但是她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心平气和地说道:“白嬷嬷,母亲很关心二嫂,特意嘱咐我多来陪二嫂说说话、散散心。我今天特意带了一盆罗汉松盆景来,不知道二嫂会不会喜欢。”
白嬷嬷面色尴尬,很不自在地说道:“九少夫人请进来。”
钟未央脸色沉静,没有表露丝毫笑意,平静地说道:“我下午再来。嬷嬷先别告诉二嫂我来过的事。”
白嬷嬷犹豫地点点头。
钟未央舒出一口浊气,带着丫鬟们、婆子们,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去了。
钟未央不喜欢看别人的笑话,最怕遇上别人的倒霉事,她既不喜欢做知心姐姐,也不愿意去做那个撞在枪口上的、被迁怒的“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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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欧阳公子邀您去左将军府里下棋,特意交代说,得了一坛好酒!名字叫绿蚁酒!”迅风笑嘻嘻地跑进书房里禀报。
司徒明头也不抬,脸的前面挡着一本论兵法的书,他声音嘶哑地说道:“改日再去。”他刚才正在发呆,眼前摆着书,但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眼里去,脑子里想的都是钟未央。
“爷!国公爷让您立刻去铁马轩!”迅雷慌忙跑进来禀报。
司徒明二话没说,放下手里的书,就大步地走了出去。
铁马轩乃是国公爷在外院里的书房!名字取自“金戈铁马”一词。“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国公爷骨子里装着将军的豪气!“铁马轩”这三个字就足以名震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们个个对此津津乐道,那些没有见识过此处的人,心里都对这个地方怀着一片向往。
“父亲!”司徒明抱拳行礼,仍旧嗓音嘶哑。
国公爷原本低着头在写字,一听见司徒明的声音不对劲,他便好奇地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司徒明的脸看。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非常豪气地把手里的毛笔以一道半圆形弧线的轨迹,干脆利落地抛进了青玉笔筒里,神奇之处在于,没有丝毫墨汁溅出。
国公爷站起身,离开了书案,脚步沉稳地走到司徒明身侧,伸出古铜色的大手,用力地拍了拍司徒明的左肩!
司徒明的肩膀震了震,而国公爷却是站如松,身姿依然十分沉稳。国公爷笑着打趣道:“小九啊!你今天满脸春色!难得!哈哈……不过,男儿志在报国,不可沉迷于酒色。”
司徒明对国公爷一点惧怕也没有,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答道:“儿子知晓。父亲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国公爷脸上的笑意稍有收敛,换了副语气,稍显严肃地说道:“太后娘娘的千秋快要到了,你代我去一趟五台山,为太后娘娘烧一柱头香祈福,另外,把这串绿檀念珠带去给灵鹫寺的悟净方丈开光,切记要在太后千秋之前赶回来,到时候把开过光的念珠进献给太后。”
很多古代贵妇人在中年时就开始吃斋念佛,过一种清心寡欲的生活,不知道是想一心向善呢?还是想洗去自己身上的半生罪孽?反正,太后娘娘也不能免俗,也处在这群信徒之内。
司徒明打开木匣子,看了一眼念珠,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坚毅地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国公爷语气铮铮地道:“今日是二十三,二十九出发!那天正是黄道吉日!”
国公爷对小儿子的疼爱是十分明显的,交代完了事情,他又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一番话,原本一个雷厉风行的汉子,此时变得有点唠唠叨叨起来。
司徒明习以为常,一面听着国公爷的嘱咐,一面在心里默默计算行程的长短。出了铁马轩,他就去安排这次随行的侍卫,像点兵点将一样,严肃地挑选了二十个侍卫。
安排好了正事之后,司徒明身姿笔挺地站在书案前,看着摆满书案的纸卷,心里骤然十分失落,身边的空气仿佛突然变得清冷了。他右手提起笔,刚想用作画来平息心境。
迅风又笑嘻嘻地跑来禀报道:“爷!二爷今天休沐,邀您一起去醉翁亭喝酒、赏戏!听说特意请了天音阁的旦角小花仙来!”
“不去!”司徒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