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灭度对整件案子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但那些紧紧只是推理,真相仍需要念生解释。
在容夏与古安贤相认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在朱员外与辜老爷被逐出镖局后,二人便勾结了一般草寇,与他们一起劫走了十几个镖箱,同分了赃物。
但毕竟做了亏心事,所以在拿到钱财之后,他们便藏了起来。可后来仍被古老爷追查到了踪迹,所以他们便再次勾结那帮草寇,一起杀了古府全家。随后,为了掩盖罪行,他们便连夜将古家人的尸首运到了悬崖处,统统扔到深渊下毁尸灭迹。至于那些值钱的东西,自然也就没他们分赃了。
这之后,未免被官府查到,朱员外与辜老爷便决定从此以后断绝往来,分道扬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网恢恢,这二人足足藏了五年,却从来不知道两家离地这般近,更不知报应已慢慢朝他们逼近。
得知一切会,容夏想要报仇的心更加坚定了。她本不再信任官府,但古安贤却说服了她,让他相信这世间仍有天理。
但毕竟是过去了五年之久的事,而且此案也不归樊州城的官员管辖。可古家人死地如此冤,倘若能够用二人的命换来古家的清白,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后山杀人案,便应运而生了。
但在未替古家人伸冤前,他们不能就这样死掉。
将朱员外与辜老爷先后骗去后山杀掉,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们不仅是要报仇,还要借此案件一步步将何大人的引向五年前古家的案子上。
只有这样,古家人的冤情才有可能洗清。
而容夏的假死,便是为了掩人耳目,为整件案子争取时间。而就在这期间,古安贤便一步步为官府的人提供线索,将目标引向“缃阳古家”。
“容夏果然不是个普通的女子,为了报仇她竟可以在自己身上捅一刀,想必躲在棺材里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不仅要养伤,还要配合韩仵作,混淆我们的视听。”灭度说此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如此坚韧的女子,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人,她的勇气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不过,“既然她将麟儿‘托付’给了我,为何又要陷害我入狱呢?”
“这是个意外。”念生看向他,回道。
“意外?”灭度茫然地反问道。
“不错,其实朱员外与辜老爷,都是被容夏亲手所杀。可就在她杀朱员外那日,却被你撞见了,而在暗中观察到这一切的韩仵作,为了计划不被打断,只得暂时陷害你入狱,之后再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念生解释道。
“可是,韩仵作没想到,何兄会请我来。而在他查探到我的真实身份后,便将目标从何兄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原来如此,怪不得韩仵作的行为会那般奇怪,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怀疑,然后将案情一步步引至此。”灭度恍然道。
“正是,包括朱夫人发现的那张纸条,其实也是韩仵作做的手脚。”念生点点头,说道。
灭度愕然,脸上露出不可思议,问道:“难道朱夫人也是帮凶之一?”
“并非。”念生摇了摇头,说道:“朱夫人并不知道此事,纸条是韩仵作偷偷放在朱员外书房里的,因为朱夫人并不太了解当年的事,所以在得到线索之后,必然会上报官府,希望能够尽快为丈夫伸冤。”
“原来如此。这个韩仵作当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竟然能将整个案子计划的如此周密,一环扣着一环,就连让堂堂神捕大人也未曾发觉。”灭度摸着下巴,挑起嘴角玩笑似地说道。
“灭度过往的事便让他过去吧,现时的我,只是一名平凡的大夫。”念生幽幽开口,似是不愿想起当年的事。
如今他已是孑然一身,不求荣华富贵,不求功名利禄,只愿后半辈子能够与灭度携手,陪伴在母亲左右平静地过日子。
“遵命。”灭度璀璨一笑,语气轻快地回道。
似是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念生脸上沉重的气息瞬间散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与宠溺。
“对了,你会隔空点穴?”月色下,灭度忽然开口问道,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怎么,你不知道?”念生却是一眯眼,反问过去。
“你从未在我面前用过,我又怎会知道。”灭度斜睨着他,那怨怼地眼神,令念生忍不住心情大好。
“看来倒成了我的错。”念生搂上他的肩,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爽朗。
乍然发现这个意外的新表情,灭度心里竟是那般满足,再次恢复了笑脸。
“那夜你在放置容夏的棺材盖上拍了一下,我便觉得奇怪,原来是知道她没死,才点了她的穴道。”灭度攸然说道。
念生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刚察觉到容夏没死之时,他对整件案子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并不能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所以,未免节外生枝,他只得暂且封住容夏的穴道。
而次日在得知了范德易查探的结果后,他便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