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黑洞边缘,凌如月低头望过去,现时正值阳光明媚之际。即便大部分光芒都被密匝地竹叶遮去,但仍有些许照了进来,穿过洞口,隐约展现出脸面的轮廓。
“难道这是……”
凌如月微感惊异,这个黑洞并非至上而下,却是不断往下方延伸的斜坡。看着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禁想起那日进入竹林后所发生的事情。
那次,他是跟着妖瞳来到了林子深处,在不见了她身影的同时,他也渐感前方的路有不断下滑的趋势。当时,他就觉像是即将要走进一个巨大的洞底,而且周围的竹子也在不断减少。
难道,他走进的,就是这个黑洞。
因为被施了阵法,所以他才会误以为自己仍走在竹林里。
游半生同样诧异地望向洞里,他亦怀着与凌如月同样的心情。
当初他及时赶到,就走小凌子时,也留意到了周围的地形,是呈现下坡趋势。
“原来,当初我们险些就要被困在这个黑洞里了。”游半生的眸光幽幽加深,少了平时地玩世不恭,一脸的严肃。
“或许,这里便是凶手的老巢。”凌如月亦点头,猜测道。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再多余的言语,先后走进了洞口。
果不其然,他们越往前走,地势便越来越低,相对的,头上的土顶也越来越高。
里面的光线不若外面,刚走了百米之远,眼前就是一片的黑暗。二人只能扶着冰凉的墙壁,摸索着往前走,直到双眼在黑暗中渐渐适应后,才走的较快些。
洞里很静,听不到丝毫奇怪的声音。
约莫走了三刻钟,眼前的路不再是直直的一跳,周围的空间在不断扩大着。与此同时,亦有些微的光芒,渐渐弥漫在洞里面。
凌如月无声无息地停下脚步,伸手拦下后面的人,低声提醒道:“小心,里面可能有人。”
游半生点点头,双眼直盯着光源散发处,距他们大约只有几丈之远。
在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下,二人只得暗暗运功,将脚步声减至最轻,轻若羽毛拂过水面般。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仍旧提着最高的警觉,每一步走地都极为小心。
光源是从一个宽阔的洞门里发出的,所以当他们走进时,分别将身体隐藏在门两边,微微探出头,往里看去。
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墙壁上嵌着十几把灯火,布置尤其简单,除了几个类似桌椅的石块,便只剩一张靠墙的大石床。
此时,那几个石凳上,正背对门口坐着一个人,脸朝石床。
是床上正绑着一个人……
“是阿富。”游半生低声惊讶道。
游半生望了他一眼,面上虽仍是一片淡漠,但心里亦刮起不小的波澜。看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忽然,石凳上的人攸地站起身,开始在原地不安地踱步,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门外二人隐约听到断断续续地话语,“怎么办……怎么办?干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可……”
“宿兄。”凌如月忽地出现在门口,眼中终于露出了些许诧异。
里面光线虽亮,但适才宿垣琤背对着他们,整个人都被忽明忽暗地灯火照的极为不真切,他们根本没看清楚那人究竟是谁。
直到宿垣琤起身走来走去,他们总算看清楚了那人的侧面。
“你……你们。”宿垣琤顿时转过身,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二人,脸上先是一惊,随即满是欢喜。
“太好了,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
“发生了何时?为何只有你一人在这里?青兄呢?”凌如月走近他,环视周围,问道。
宿垣琤看着他们,回道:“我与阿琅破阵后,进入到这个洞里面,刚巧发现凶手的踪迹。但因为我的脚步声,很快被那人察觉到,阿琅与他颤抖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让那人逃了。后来,阿琅便追了出去,我留下来发现了墙角捆绑一个人,猜想很可能就是朱大婶地夫婿。我本想带着他一起出去,但是……”
说到此处,宿垣琤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迟疑好片刻,才又说道:“阿富体格魁梧,我实在背不动,只得先将他搬回了床上。之后,你们就来了。”
“宿兄可看清楚了凶手的样貌?”凌如月了然,接着询问道。
“未曾,那人一身黑衣,且带着面具,根本瞧不清模样。”宿垣琤失望地摇摇头。
游半生抱胸靠着墙,嘴角挑起似笑非笑地弧度,说道:“果真是个奇怪的人,在自己洞穴里,还要裹藏地如此严实,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完全幸灾乐祸的语气,仿佛是在看好戏般,早没了刚才那会儿的严肃认真。
“宿兄还有其他发现吗?”凌如月看着偌大地洞穴,问道。
“没有,这里除了阿富与这个洞穴,便什么也没有了。”宿垣琤脸上的失望更浓了。
竟然什么都没有?!
凌如月眉目稍稍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