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其他三人,外加游半生,皆不明所以地将目光移向声源处。
只见本还在低头不知烦恼着什么的白面书生,此刻正一脸惊喜加热切地,直直望着桌旁的紫衣男子。
“阁下是?”游半生疑惑地望着他,似乎完全不认识此人。
从一开始,凌如月便察觉出,这书生的拼桌意图,很可能与他相同。果然,很快他便打听起了县里的情况,只是他始终不明白的是,此人是为了何种目的?
现下,又猛然惊闻他认识游半生,不禁让他更加在意起来。
这个人,难道也与那些失踪的人有关?
“阿生,你不记得我了?三年前,你曾在茳州救过我的命,后来我们还一起去了京城。”书生隐约露出些许失望,却极力说着以往的事,想要他自己想起来。
不想,游半生仍是一头雾水,看看凌如月,又仔细瞧瞧那个已经站起来的书生。
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完全不记得救过这样一个人。难道是这书生认错了人?
可他又叫他阿生?以往,的确有些朋友,会这样叫他。
“抱歉,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游半生莞尔一笑,无视书生满脸的失望,对凌如月挥挥手,“小凌子,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便快速闪出酒楼,似是要刻意躲避那名书生。
书生见此,慌忙放在桌子上一些碎银,口中唤着“阿生”,急急追了出去。
凌如月漠然看着二人先后消失的背影,瞳孔中聚起幽深的光芒,勾起唇角冷然一笑。
阿生吗?看起来,应该是个相熟之人罢。
“二位,咱们后会有期,告辞。”凌如月抓起桌上的长剑,起身对旁边人抱了抱拳。
武哥与赵哥本就被游半生与书生,这一前一后搞的有些头蒙,这次换凌如月走了,他们亦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原来,这里的县令已被罢黜,不知新任县令又会是谁?听刚才那两个人的口气,应当还未上任,又或者是刚刚上任。
官差在百姓心中,不是正义的象征,反倒成了游手好闲的混混。如此下去,不知这“伝阳县”会沦落成何种模样?
想至此,凌如月已迫不及待想要到达县衙,仔细看看清楚,那些人的嘴脸。而且,他更想见识一下,新任县令会是个清官,还是个是非不分的糊涂官?
当他终于来到县衙外时,看着门两旁站岗的衙役,已及这看似平静无波的府院,恍然升起一丝疑虑。
“喂,你没事站在衙门口做什么?赶快走,赶快走。”这时,只见左边那名衙役朝凌如月走了过来,挥手要撵他走。
凌如月漠然看着他,不为所动。
衙役顿时有些挂不住面子,提高声音喝道:“说你呢,还不快走?快走……再不走,信不信老子抓你进去吃牢饭?”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推凌如月。
凤眸微微一眯,全身霎时散发出危险地气息,脚下依旧未动,身子轻轻往后一倾,反手握住衙役的手腕。
力道之狠,瞬间让他衙役叫苦不迭,一边叫骂,一边甩着胳膊挣扎。
“哼,气焰如此嚣张,哪个百姓还敢来报官,你们还算什么父母官。”
“臭小子,老子就是这么嚣张,你管得着吗?娘的,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
他话刚骂一半,眼前陡然出现一块腰牌,上面清清楚楚刻着“捕司”二字。
衙役的面色顿时一片惨白,双腿瘫软,直接倒在地上。
“神…神捕、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