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快看,就在那里。”
忽然一道高喊由远及近传来,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邱茹四人亦转过头朝身后看去。
只见捕头陈俊此刻正带领一小队人马,快速往这边行来,架势颇为严峻,吓得百姓们纷纷让开了道路。
他们很快来到四人身前,将四周包围起来。
陈俊直直望向姚同知,对着旁边的人,下令道:“来人,速将姚同知押回知府衙门。”
他话音一落,不仅姚同知傻了眼,就连邱茹三人也傻了眼,皆惊愕地望着将他们包围的那些人。
“陈捕头,你这是做什么?”姚同知眉目敛起,不悦地望着跑向自己几名捕快。
陈俊面容严肃,抱拳道:“姚大人得罪了,卑职也是奉命行事,带走。”
几名捕快听令,上前轻而易举将姚同知制住。
“你们?”姚同知面色一黑,瞪眼看向两旁的捕快,冷然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狠厉。
邱茹不禁被他那凶狠的目光惊住,怔怔看着那些人押上姚同知,往衙门走去。
衙门,公堂上,何敬儒一身官服,稳稳坐着。
堂下,两排衙役手执水火棍,笔直地立在两旁。他们的中间跪着一个人,正是被捕快们从大街上押回来的姚同知。
何敬儒侧头看一眼左下方坐着的凌如月,随即又望向前方,拍上惊堂木,沉声道:“堂下所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姚同知郁结在心,面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总算是懂得一些官场上的规矩。他按耐下心里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下官姚廉,参见大人。”
“姚廉,你如今命案缠身,不得再以‘下官’自居。”何敬儒看着他提醒道。
“命案?”姚廉眉头蹙去,望向他,问道:“大人何出此言?我自问行的端坐的正,如何会命案缠身?”
见他一脸的清白无辜,何敬儒顿觉气恼,若非他早已认清他的真面目,还不知要被他瞒到何时。
“大胆犯人,你杀害‘福林药铺’伙计小黑,如今证据确凿,你竟还敢狡赖?”何敬儒怒喝道。
“大人,冤枉啊。”姚廉俯身磕头,叫道:“小人一直恪守本分与人为善,我又怎会知法犯法,去杀人呢?求大人明察,您一定是搞错了。”
他说着,更是连连磕头。
何敬儒双眼眯起,忽而拿起桌案上匕首,狠狠扔到他身前。
“这把匕首是在城外破庙后的石堆里捡到的,上面站满了血,就是杀害小黑的那把凶器。”
姚廉停下磕头,垂眸看向那把带血的匕首,面上仍旧一脸的无辜,缓慢地摇着头。
“大人,就算它是杀害小黑的凶器,也不能证明小人就是杀人凶手啊?”
何敬儒冷笑一声,指着那把匕首道:“你可看清楚了,匕首的末端刻着一个‘方’字。本官已经派人查过,全城只有铁匠方鲁在打造兵器时,在兵器末端刻上一个‘方’子。”
“既然这匕首是方鲁打造的,那么他才最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大人如今却一口交定小人是凶犯,未免太果断了。小人不服,小人是清白的,求大人明察。”姚廉面色镇定,振振有词地辨白道。
早料到他会如此,何敬儒早早便做了准备。
“来人,带证人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