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同知,竟会是他。
宋贤与杜岩二人不了解事情始末,略有疑惑地望着面色突变的凌如月,不知头儿为何对那姚大人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怎会知道商诀以前的身份?”凌如月眯眼问道。
何敬儒似也被自己的话惊住,越想越觉骇然,如果商诀真是被冤枉的,那么姚同知的嫌疑就最大。
“这件案子,姚同知一直从旁协助,他对本案了解最多。而且……”何敬儒说着,便回忆起了当日的情形
他犹记得,那夜姚同知急急忙忙来书房见他。
刚一进门,姚同知便神神秘秘地将门关上,紧张地凑近他耳旁,小声说道:“大人,今日下官查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原来那个商诀竟是‘阎罗三将’的其中之一。而这‘阎罗三将’就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他们虽在几年前退隐江湖,但毕竟是做过杀手的人,可见他的心有多恨。”
何敬儒惊闻此事,亦被吓得不轻,他万万没想到,往日看起来一表人才温文尔雅的商人,会是个凶残的杀手。
“这种事情千万不可乱说,你确定消息可靠吗?”何敬儒不放心地追问道。
“千真万确。”姚同知用力点头,继续说道:“下官有个线人隐匿在江湖中最大的杀手组织里,他对这些事情非常了解,他虽不知商诀的真名,但他对那个杀手的描述,与商诀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听他说的如此笃定,何敬儒也不得不信了,脸上蒙了一层肃穆的色彩。
而此时,姚同知再次开口,问道:“大人,如今商诀杀人证据确凿,您为何还是不肯定案呢?”
何敬儒却是摇摇头,说道:“本官总觉得,此案有些诡异,或许那……”
“大人呐,您就是太仁慈,太优柔寡断了。”姚同知不赞同地打断他,劝说道:“您想想,商诀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就算他已金盆洗手,但难保不会再犯。而且,龚家仆人都是被一刀致命,除了他这个做过杀手的人能有这种本事,还会谁会砍人砍地如此精准。”
何敬儒本就犹豫,加之此案不但怪异,却又苦无新的线索出现,他早已是烦的焦头烂额。如今一听姚同知的这番话,心里不禁开始偏重商诀是真凶的事实。
“那依姚同知只见,本官该如何做?”
“连夜审案,尽快定罪。”姚同知建议道。
“连夜审案?怕是太急了些,而且……”
“大人,您别忘了,‘阎罗三将’可是有三个人,商诀出事那两个人能袖手旁观吗?若是不尽快将他处决,另外二人得知此事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说不定会死更多的人。对于杀手来说,杀人不过如同杀鸡一般,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什么法制律吏。”姚同知见他仍是犹豫不决,继续谏言劝说。
何敬儒一听可能会死更多人,便彻底动摇了,他没能保护好龚府全家,已是身为一州知府的失策。如今,他又怎能再让其他人牵扯进来,甚至会无辜丢掉性命呢。
如此一想,何敬儒便不再犹豫,当真采纳了姚同知的建议,连夜审案判处了商诀的罪行。
而他事后一想,此案牵扯太深,连江湖中的杀手组织也被牵扯进来。未免在百姓中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以及引起另外两名杀手的注意,便下令封锁了关于案子的所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