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帖耳在小门儿上听了片刻,确定里面没有异动时,方才一脚踹了上去。只听“哐当”一声,众人眼前瞬间出现了院内的情景,里面布置的很简单,看起来并非大富大贵之家。
他往后招招手,几名弟兄,忙跟着他先进入院子里探虚实。
里面异常安静,静地不似窝藏凶手的巢穴,他们亦趋亦步地边往屋子里走,边观察者周围的动静。每一步都踏地小心翼翼,仿若一个不注意,便可能性命不保。
从院门口到屋子前,他们足足用了一盏茶的功夫,院子里依旧安静的诡异。陈俊首当其冲,其他几名捕快在旁为他做掩护,只见他再次将门踹开,随即快速闪至一旁。
斜射进来的阳光,照上因冲击力太大而不停摇摆的两扇门,低微地“吱呀”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凌如月等人一直透过小门儿,看着院子里的情况,当他们看到屋门打开片刻后,里面仍没有丝毫动静时,当下觉出情况似乎不妙。
果然不出片刻,陈俊的惊叫声便从屋子里传来。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凶手自杀了。”
他话音未落,外面的几人已急忙冲进院子,何敬儒与其他几位大人慌忙跑到屋子里看情况。却是凌如月留在了院子里,立在中央观察着周围的景物,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家该有的,没有多余的不必要东西。
又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凌如月方才进入屋子,入眼就见横梁的白绫上挂着一具尸体,他的脚下倒着一把凳子。
“这人是谁?他盗官印又有何目的?”此时,姚同知忽然开口问道。
其他两位大人相望一眼,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凌如月看着这间布置简洁的屋子,除了一张床,便只剩下一张桌子,以及几把凳子,再无其他。
“陈捕头,先把死者弄下来。”何敬儒看向门口的陈俊,吩咐道。
随后,他又走到凌如月身边,问道:“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来?怎么我们刚到,这个人便自杀了。”
“这屋里很整洁,没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凌如月一根手指划在桌面上,上面洁净无尘,看来这里的确是死者的家,并非他的窝藏地点。
随即,他又看向地面,但很可惜,地面上的脚印已被他们完全破坏掉,根本看出什么线索来。
陈俊刚把尸体放下来,外面便又进来一名捕快,对着何敬儒与凌如月道:“禀告两位大人,院子里没有官印的踪迹。”
“那一定就是藏在屋子里了。”范通判看着整间屋子,说道。
“恩,或许哪里有暗阁,我们找找。”李州判点头认同,说着便开始在墙壁上摸来摸去。
见此,姚同知与范通判亦跟着在屋子里寻找着,有可能藏下“官印”的地方。
凌如月与何敬儒却是来到尸体旁蹲下,看着眼前的死者,陌生的容颜,就连身为当地知府的何敬儒,也未曾见过这张脸,至少他没有印象。也就说明,此人并不常在城里走动,而且此处距离官府并不远,他若经常出入,总会让衙门里有些印象。但看大家的表情,似乎都不认识他。
“难道官印不在这里?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个从犯,真凶得到官印后,便将他杀人灭口?”何敬儒对着一旁检查尸体的凌如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