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璟陌并未理会云焕的话,深沉的眼眸里如同泛起了一阵黑雾,疯狂袭来的怒气让云焕有些僵住了身子,忽然眼前的俊脸瞬间放大,唇边覆上了一片(火勺)热,贴着他的唇,玄璟陌一边在他唇上用力的啃/咬着,边用力的吐出一句低沉的声音,“没有朕的允许,朕不准你寻死!”
玄璟陌的话,让云焕更加有些不懂,他只是沐浴而已,跟寻死有什么关系!
“皇上,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但是在这之前,能不能请您,放手!”云焕冷着一张脸道。
闻言,玄璟陌眉头微皱了一下,见他的样子是不像寻死的摸样。
云焕趁着玄璟陌发愣那会,挣脱了他禁锢自己的手,从容的从浴桶中走了出来擦拭了下身上的水珠,接着拿起一旁的衣服淡然的穿戴了起来,反正他这具身体,他早就看了不下八百下了,也无所谓他在多看几下。
这两日,玄璟陌没有踏入过乾清宫一步,不是他不想进来,而是他不知道以什么态度进来,他害怕看到云焕面视他如陌生人的表情。可就在方才,暗卫告诉他,云焕在沐浴,而且许久都未出来,他慌了。而当他推开门,看到浴桶上那湿热的水汽中没并没有人,他更加慌了,而当他看到他居然将自己溺在水中,他害怕他再一次失去他。
“云焕...”
刚穿好衣服,便听到那人在叫自己,云焕面无表情的回头,看着他道:“不知皇上叫我,有何吩咐?”
“没...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玄璟陌看着云焕,缓缓道。
云焕也不理会他,沐浴时间太久,他都有些口渴了,只是他每走一步,脚腕上的疼痛便愈加疼痛一丝,明明刚刚洗好的澡,此时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了。
玄璟陌本想离开,却发现云焕走路的姿势不对,又想到他脚腕上的伤太医说不能碰水,而他刚刚却沐浴,难道是伤口破裂了?一想到这,玄璟陌立刻走过去,将云焕横抱而起,朝着龙床走去。
“放手!”被人突然横抱而起,云焕立刻低吼了出来。他是男人,不是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子!
只是玄璟陌那管他的低吼,将他放到了床边,立刻俯身检查他脚腕上的伤口。
当裤脚被挽起,伤口呈现在了玄璟陌眼前,脚腕上错综的勒痕深深的割开了他的皮肉,而玄金色链条又正好在伤口上摩擦,使得链子上也血迹斑斑。
见玄璟陌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脚腕,云焕心中一阵冷笑,这伤,还不是拜他所赐!
“来人,宣太医!”
屋外的高德海,闻声立刻又朝着太医院跑去。
没过多久,老太医气喘吁吁的又跑了进来,刚准备俯首请安,却听到一丝焦急的声音从头上飘了过来。
“免了,过来看看他的脚。”
“是。”
老太医立刻走了过来,见云焕脚腕上的伤口明显被水泡过,还呈现一丝浮肿,长叹道:“云公子,若是想要伤口好的快,您一定切勿碰水啊。”说着,便又重新替他包扎了起来。这伤,几个时辰前他还看过,还没这么严重,没想到几个时辰后,居然会这么恶化成这个程度,心中长叹一声。绕是在高明的大夫,这病人不肯听话,那病还如何好的了。
“退下吧。”见太医包扎完毕,玄璟陌冲着他道。
老太医偷偷的擦拭了下额头上的细汗,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你到底想怎样?”这一声,透着些许无奈。
云焕看着脚上已经包扎完毕的伤口,又站了起来,准备朝着桌上的茶壶走去,只是刚走一步,人又被重新按回了床上。最后他放弃去拿茶水,坐了在床头。
“朕问你,到底想怎样!”
被按到床上,云焕也不生气,只是勾起嘴角,嘲讽的笑了笑,道:“皇上,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一个亡国太子,天天被你囚在乾清宫,说出去,天下人该怎么看你。”
“天下人怎么看朕,朕无所谓!”
“那是你无所谓,并不代表我。”云焕的声音,慢慢的从他微启的薄唇里传来,又问道:“哦,对了,我很好奇。为何对我这么执迷不悟呢?我身上,到底哪点吸引你了?你能告诉我,我该还不成吗。”
云焕的声音,依旧那么清雅,如春风拂过人的脸颊,只是最后一句话,却深深的刺痛了玄璟陌。
“从前,有一个出身高贵的皇子,虽然他的父皇有很多妃子,但他有一个自认为全天下对他最好的母妃,只是好景不长,等到他长到十岁的时候,他的母妃突然离开,从此以后,人人都能欺辱他,在接着又过了五年,他的父皇突然召见他,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必受人欺辱了,却没想到一道圣旨将他送到了临国,当了个质子。其实在哪都无所谓,但是偏偏在邻国的时候,让他看到了他以为已‘死去’的母妃,那是多么的可笑,母妃一如当年那么华美,一脸慈爱,只是她的慈爱不在对我,而是对着别人...”
云焕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想到他明明是皇子出身手上却布满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