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玫瑰手工皂成品出来的时候,杨文杰就在许伯的带领下来跟阿黛辞行了。
阿黛一下子就着急了,也顾不得许伯在场了,直接问道:“你要离开东篱府?乔大哥不是让你在东篱府好好养伤么。”
杨文杰笑道:“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陆小姐安心住在东篱府便是,外面的事情了了,主子自然会来接陆小姐的。”
“可是……”阿黛心里着急得很,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东篱府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
杨文杰劝慰道:“小姐待在东篱府,自然是安全的,小姐安全,主子才放心。现在外面形势怎么样,属下也不知道,但是危急时刻可想而知。这个时候,属下不敢贪懒,必须出去。”
杨文杰说的在理,阿黛纠结的却是,杨文杰这都要走了,许伯还跟着。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许伯根本是故意不给他们机会单独相处。
杨文杰走了,这东篱府就她一个人什么情况都摸不清楚了。阿黛一想到这个,就更加着急了。可是,她又不能让杨文杰别走。
于是大着胆子做了一个决定:“你明天再走!”大不了今晚偷偷跑到竹里馆去跟杨文杰问个清楚。
然而,与阿黛的着急不同,杨文杰也着急,他着急的是外面的情况,完全不了解阿黛的心思,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早一天走我早一天安心。也许主子现在急需用人呢!”
阿黛有苦难言,干脆跟许伯干瞪眼起来,她就不信盯不走他。
许伯居然还是不理她,阿黛瞪得眼睛都酸了,还是杨文杰开口问道:“你看许伯做什么?不是他撺掇我走的。”这显然是误会了。
最后阿黛没办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等过了一会儿,阿阮过来找阿黛去看手工皂的成品,见阿黛一脸愠怒,不由得道:“这是谁惹您生气了呢?”
阿黛这才想起自己是在人家家里,心里好好劝慰了自己一番,才把脸上的愠怒褪去:“还不是杨文杰,我让他明天再走。他偏要今天走。”
阿阮诧异:“杨先生要走?”
阿黛奇道:“你不知道?”
阿阮笑了。解释道:“竹里馆的客人向来是许伯管的,是走是留,其实还是许伯说了算。就连夫人。也不过是知会一声罢了。”
阿黛恍然大悟:“难怪杨文杰每次来找我,许伯都跟在旁边!”
阿阮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你们每次说话许伯都站在旁边看着?这么久你们都没有单独说上过话?”
阿黛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阿阮笑道:“你刚刚该不会是为了这个生气吧!”
这下,阿黛是无论如何也不好点头了。毕竟是在人家家里。
阿阮却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跟阿黛笑道:“许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是跟着老太爷的,是东篱府的老人。听说还没有东篱府的时候,许伯就跟在老太爷身边了。这府里上上下下,就算是老爷。没有什么大事也是顺着他的。人老了就有些倔强,一男一女,只要不是夫妻。在一起说话都要被他盯着。大家都说许伯是生怕别人越轨了。”
说到这里,阿阮脸红了一下。变得有些愤愤不平:“就是有时候老爷找奴婢说两句话,被许伯看到了,都要被他盯着!真的是烦得很。奴婢是那种爬主子床的人么,夫人已经给奴婢找好一门亲事了,许伯还这样,弄得大家都尴尬。”
又道:“老爷和夫人就这件事跟许伯提了许多次了,可许伯依然我行我素。所以,陆小姐,你别在意,习惯就好了。”
阿黛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道:“他也太小心了!”
阿阮摊手:“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养成这个习惯的。好了,阿黛小姐,咱们去看手工皂怎么样了吧?”昨天阿黛说手工皂今天就完全成型了。
因为没有白石镇做的那些花样繁多的模子,这次阿黛做的手工皂都是圆饼形的,跟这个时代的香胰子差不多。
打开之后,阿阮一看,脱口而出:“原来真的是香胰子啊!”她还记得阿黛之前打趣她的话。
阿黛笑道:“自然是香胰子,不过,这个用起来可比香胰子舒服多了,这个是可以洗脸的,还有玫瑰花的味道。”
阿阮有些迟疑:“这个香倒是玫瑰花的香味,可是,这血红血红的,真的可以往脸上招呼吗?”
阿黛笑道:“自然是可以的!”玫瑰花的色素浓,跟之前加了花瓣的手工皂的做法又不一样,自然不像之前做的那些手工皂那么晶莹剔透,美观方面打了很大的折扣,不过,品质方面,却是之前那些手工皂完全没法儿比的。
好在现在,阿阮对阿黛有一股盲目的信任,听见阿黛这么说,就完全不去怀疑这玫瑰手工皂是不是真的有用了,拿着就想去跟东篱夫人献宝。
阿黛忙拉住她:“夫人现在应该是在泡牛奶浴吧。”
阿阮点头,理所当然道:“正好啊,拿香胰子给她洗澡。”
阿黛哭笑不得,道:“洗澡哪里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