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他要的东西。
这次的东西比上次的要多一点,孟昶德给了十吊钱的定钱。阿黛手头还有钱,根本不缺买花瓣花朵等原材料的钱了,但她还是收了孟昶德的定钱,这是规矩。
阿黛帮着孟昶德把东西装进布袋子里面,然后看着孟昶德把布袋子往马鞍的两边绑。孟昶德皱了皱眉,忽然问道:“今天怎么没见到你阿姐?”
阿黛皱了皱鼻子:“阿姐病了,在屋子里躺着呢!”
孟昶德一边打手里的结,一边随口问道:“怎么说病就病了?最近天气变化不大啊!”
阿黛叹了口气:“气急攻心。”
孟昶德哦了一声,又问道:“气急攻心?敢情是被陆小姑娘气着了?”
本来阿黛是不想细说的,但又想着,整个杨柳村有谁不知道这件事啊,与其让孟昶德在别的地方听到污秽她阿姐的名声,还不如她自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清楚。于是就开口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讲了个遍,讲的时候还心有余悸,还好阿墨这次又救过来了。
本来只是很随意的在打听的孟昶德,忽然停了手里的动作,转身进了堂屋。阿黛跟大黑马茫然的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跟了进去。
孟昶德一脸严肃的问阿黛:“那姓温的,真的只是在你家吃了两顿饭,带你阿姐去看了一下大夫?”
阿黛点点头。
孟昶德倒吸一口凉气:“你们缺心眼啊?”
“啊?”阿黛第一次见孟昶德说脏话,不由得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孟昶德此语何意。
孟昶德叹了口气,道:“虽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也没有多到这个程度啊!俗话说空穴来风,没有空穴,哪里来的风?你看,我来了你家好几次了,对你们乡村人来说,我穿得又是顶好顶好的,为什么没有人传我和陆大姑娘的闲话?”
阿黛眼睛一瞪,腾地一下上前一步:“孟老板,这话是怎么说的?”
孟昶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必然是,有人听到了什么传言,半真半假的那种,然后才传出了这种闲话来的。”
阿黛皱了皱眉,还是不太明白孟昶德到底要说什么。
好歹是生意伙伴,又挺看重这个小姑娘的,见阿黛还是茫然的模样,孟昶德也只好当一回恶人,把话说个透彻了:“应该是那姓温的说了什么关于你阿姐的话,被别人听去了,才传出这样的话来的。”
阿黛张大了嘴,根本就不敢相信:“温大哥是好人,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交浅言深,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孟昶德的底线了,转身走出堂屋,牵着马便要离开,离开前又回头对着神色复杂的阿黛说了一句:“有一句话或许你听不明白,但也可以说给你听一下。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那个堂哥不是秀才么,你可以拿这句话去请教一下。”
然后便翻身上马,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他刚刚根本什么都没有说。
阿黛神色纠结,她不知道孟昶德的这个猜测应不应该告诉阿姐。这句话不用去请教陆秀才,阿黛自己就懂。前世看的那些小说电视剧里面,不少男主女主都一脸痛苦的装白莲花,来一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阿黛忽然又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个跟毛大夫一起走的人影,如果引起这件事的真的是温大海的无心之失,那么那个看不清样貌的人,可能就是温大海。想到这个,阿黛不由得有些难过,就算是温大海的无心之失又怎样,她还能拿着这个去怪那个好心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