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完钱,将它们都藏在陆墨藏钱的地方,然后才烧水洗了个澡,再给陆墨擦了一下身子,然后才爬上床。
睡前陆黛伸手摸了摸陆墨的额头,体温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再睡一觉,明天起来喝了药,应该差不多慢慢就好了。
陆黛尽量往床沿这边靠,陆墨是因为淋雨引起的感冒发烧,万一被传染了,就不只是要花钱的问题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个,陆黛暗下决心,等挣钱以后,去找一个木匠做一张床,这样就算是两人中有一个生病了,也不会传染给对方,能有人照顾着。之前办喜事的许木匠手艺好像挺不错的样子,价格也不是特别贵,看在之前修脸盘头的份上,也许能少要几个钱也不一定。
睡着之前陆黛任由自己大脑想来想去,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对于未来生活,她已经计划了许多,现在就缺钱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黛起来做饭,虽然现在勉强学会了如何用土灶铁锅,但是做出来的吃食还是远不如陆墨的。打开米坛子,陆黛发现一件悲剧的事情……没米了!昨晚做饭的时候就发现米不多了,全用了,可后来忙着数钱,忘了这一茬!
穿越来一个多月时间了,陆黛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见过陆墨买米,两姐妹这一个多月来,就吃了这么半坛子米!两姐妹没有种田,那么吃的米应该都是买的,可是昨天去赶集,陆墨也没有提过买米的事情啊!
陆黛蹲在空坛子面前犯了难,她家的米到底哪里来的?
好在碗柜里面还放着两张陆墨烙昨天早晨的饼,本来是准备着赶集回来吃的。陆黛将两张饼都拿出来,然后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一张。
撕了大半张饼,用昨晚剩的鱼汤泡着煮了。放在灶沿上凉着,是给陆墨的,然后去后面菜园子撕了两片青菜叶子,掺上水和那小半张饼一起煮了。是她自己的早饭。
没有放油没有放盐,青菜叶子还有一股苦味,陆黛觉得自己老委屈了,前世哪里受过这种罪啊!尤其是吃青菜煮饼的时候面前还有一碗热腾腾的鱼汤泡饼。
若是她妈妈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变得这么会照顾人,还不知是心疼还是欣慰呢!不过,陆黛想到自己亲妈,叹了口气,自己是独生女,就这么没了,她爸爸她妈妈她外婆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呢!又或者。有另外一个灵魂住进了她的躯壳里?
陆黛盼着是后者,这样至少会让自己的家人心里好受一点。
那碗难吃的青菜煮饼吃完了的时候,陆黛心里的伤感和思念也压下去了,她现在不是姚瑶了,是陆黛。
烧了热水。用毛巾沾了,给陆墨洗了个脸,把人给弄醒了,然后好赖把那碗鱼汤泡饼给灌进去了。陆黛本想趁着人醒着问问米的事情,结果一松手,人陆墨头一歪,又睡着了!
陆墨没办法。只好洗碗涮锅,然后去菜园子给自己的那些花浇水。巧巧爹帮她挖回来的那株凤仙花特别给力,花序上又长出不少的花骨朵,就是那移栽的紫月季花苗,也精神了不少。
按理说,已经找到了花瓣的购买源。陆黛就没必要再自己种花了。但是陆黛想的是,买花瓣什么的花的钱不少,如果自己种得好的话,明年把租出去的地收两块回来,还能节约不少成本。再或者。等她这化妆品生意做大了,需要的原材料量肯定多,邱老三那两亩地肯定不够,她早做安排没坏事。
除了浇水,陆黛还稍微修剪了一下多余的枝叶,等弄完这些,已经巳时(9点到11点)了,阿黛看了看太阳,决定把昨天换下来的湿衣服和温大海家的那两床棉被拆了洗掉。
以前两姐妹的衣服都是陆墨洗的,因为陆黛不会用也用不习惯这古代的皂角,陆墨浇了她两次,见她实在是“笨拙”,便放任自流了。
看着这一堆要洗的东西,陆黛格外想念现代的洗衣机。她不想洗,一点也不想洗,但是,总不能留着等还是病人的陆墨起来洗吧!所以,再不情愿她也只得动手了。
蒲老爹担心陆墨的病情,想着还是来给她把个脉,结果刚到院子外面,便看到陆黛正在屋檐下用擀面杖擀皂角!地上放了个碗来接擀出来的汁液。
“阿黛,开门!”蒲老爹嘴角抽了抽。
陆黛一听声音,赶紧丢了擀面杖来看门:“蒲老爹来了……你是来给阿姐把脉的么?快进来,外面挺晒的!”
蒲老爹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地上的东西,问:“你这是在做什么?过家家?”
陆黛讪笑两声,嘟嚷道:“我洗衣服呢!”
蒲老爹压根不信这话好么!
“我还想说呢,虽然这皂角不花钱,但好歹是你阿姐扛着竹竿费力敲下来的,有你这个糟蹋的么!你要玩过家家,随便去外面扯点草回来不是一样的过?哎,我说,你一个人怎么玩过家家?”
这下轮到陆黛满头黑线了,一本正经道:“蒲老爹,我不玩过家家,真的!我十年前都已经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陆黛是按她前世的年龄算的,十年前她正8岁,确实是不玩过家家了,改玩她妈的口红高跟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