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到京都来了?他怎么敢?”
苏贝见她紧张至斯,不禁安慰:“欣文让你小心,只是让你提点意,岂知却把你吓唬成这模样。那个达烨,不会恁般没眼力吧,重重防卫之下还敢胡闯吗?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不过,禹儿嘛,为了万全,我便让欣文安排他进宫!”
苏苏朦朦胧胧地应下,魂不守舍地度过一夜,其后几日也是甚不安稳,但是事实证明她真是多虑了,达烨再没有在京都现过身,众人皆以为当初目击者多半是看花了眼,除非达烨脑子坏了,才敢羊入虎口。
然,纵使如此,苏苏仍不敢掉以轻心,每晚依旧睡得很轻很浅,加之王洛尧一直没有音信,她本也心事重重,已许久没有一觉到天亮了。
因此,这一夜深人静之时,卧房内出现的两声陌生脚步,尽管轻微,但她还是感应到了,瞬时间清醒了睡意,只是不敢贸然妄动,惟悄下伸手至枕下,摸出一直藏在里面的剪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依稀地似越来越重,显然她的动静已被来人看到,窗外阴云密布,门口悬着的灯笼,光线透过窗缝射进室内,但很快就被来人高大的身影所遮,使苏苏看不见来人的面容,不过,单凭来人的身形还有特有的步伐,她隐约知道来者何人了!
所以,她强自镇定:“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京都!”
达烨一步一步走近,声音一如既往地低哑飒然,完全听不出其内有什么情绪波动:“还是你最了解我!事情没有办完,我岂会走?”
苏苏预感不妙,但还是大着胆子追问王洛尧下落:“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达烨终于走近,坐到床边,苏苏立忙往床里缩了缩。
“你还是张口即问他!”
苏苏自知这会儿套不出一点,便转问他近况:“京都这么危险,你如何还敢进京?”
“不来京都,你以为我该去哪儿?”
“你在登州不是布置,为何不从登州回去海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