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知他在说谎,但既然肖蒙意欲隐瞒,那么再三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这时,自王洛尧一进铺视线即粘在他身上的肖雪回过神来,象征性搬了一张凳子,招呼道:“怎么都站着,坐下说吧!”
闻声,王洛尧朝她瞄了一眼,此际,他才有功夫打量铺里的情况,三面三排展柜,柜台内摆着各式精美非常的首饰,数量众多,他分不清其中是不是有苏苏亲手打制的。可是汇珍楼生意火爆这是他知晓的。
而这番良好态势的形成,肖蒙自当功不可没,想必对他。苏苏定然是感激非常的。
王洛尧飞快再次打量一眼苏苏口中“青梅竹马”的肖蒙,没有多说,尽快回衙,派人暗中查询上午汇珍楼前发生的事。
知道竟是达烨替着解了围,他暗下又是一讶,他的想法同苏苏一样,江宁城内的乞丐何时凝成一条绳。只是他比苏苏多想了一点,达烨与这条绳之间可有关联。
这一来。他越发盼着席参的出现,席参前往苏家庄已经数天,以他平日的速度,昨日就该回到江宁了。只是这会儿仍不见他的身影。
苏苏让林平带着她到贡院附近,自一家红豆饼坊买了几包红豆饼回府,苏贝爱吃这家坊里做的红豆酥饼。
回去的路上,她都在想小乞丐同她说的话,达烨自认出她的真实身份,知道她是女子真身后,不但没有主动避嫌,反而左一次右一次地接近。
前日她失约未去会他,貌似令他心怀不满。
所以他才让小乞丐转述那么一段话。先是鼋鼉,再是老道士,又是群乞。她似乎当真欠他不少,可这人手段残忍,却是不好共与,那个老道士虽然可恶,但恶不至死,然他却是逼得他到卫国侯府门前吞药自尽。
她实该离他远远的……
其后十来天里。苏苏有空即借着由头出府到外头逛一逛,遇有出售的铺面。她即领着吴光前往询问探价。
几遭转下来,在王洛达成亲吉日的头两日,她便同肖蒙议定下四处店面的购置事宜,除了自汇珍楼收回的本金两万两白银,她又从嫁妆里拨了五千两银贴补上,成功盘下四个铺面,纷纷挂牌汇珍楼。
短短数月,原本濒于衰亡的汇珍楼一跃成为江宁城最大的珠宝首饰楼。
九月初五,席参终于回江宁。
“怎么用了这么久?”王洛尧早已不耐。
“苏家庄里外一条心,对外人相当设防,属下乔装多次,但庄内的人根本不愿多说一句话,本以为要无功而返的,前日,一个自称苏宅过逝的一个管家的儿子得了银子,同属下透露了几句话。”席参说至此处,顿住,抬眸看了一眼王洛尧。
“说下去!”
席参重新垂下头:“他的父亲在三年一场海难中去逝,当时他的父亲是跟着少奶奶父女两个出海到南洋的途中碰到海寇,然后又遇海暴,少奶奶父女安然归来,但他父亲却没有回得来!”
若苏苏遇到的那帮海寇正是达烨一伙,事情似乎太过凑巧了,可若非这般凑巧,许多事就说不通了。
王洛尧并没有因为得知这样一个事实而松一口气,相反,他越发心沉。
经常出海?
苏苏竟是经常跟着她父亲出海游历么?
他这个岳丈心里在想什么呢?
现成的两个儿子不带,为何老带个小女儿往海上跑?
莫非他原是打算将苏苏培养成苏家祖传匠艺的继承人?而对此,苏苏心里亦是有数的?
王洛尧有些了然,若真是如此的话,苏苏会养成那样一副与众不同的性子便有缘由了,而她那般不满这门亲事也许与此不无干系。
想通这条,他又开始琢磨苏苏与达烨之间,那次劫难,苏苏才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达烨将近而立,他们二人之间能有什么?
总之不会有男女之情就是!
王洛尧叩了一下桌案,对席参吩咐道:“近日,你在城里四下侦看一下,是不是多了不少叫花子,再看那些叫花子可暗下结成帮派!”
“是!”席参对这个任务颇是意外,看来,他这回又得要扮一次乞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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