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是为什么!冷誉眼泪夹杂着极度的痛苦,但是他的痛苦换不回来母亲再一次的睁开双眼,他的痛苦换不回来那曾经对自己的嘘寒问暖。
看着母亲渐渐冰冷的尸体,冷誉整个心碎了,彻底的碎了。甚至他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他的脑子是空白的,因为他不敢去回忆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那样他会疯掉的,那样他会死掉的。
而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除了冷誉的痛苦的哭声竟然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所有的声音仿佛沉寂到了这一刻。这个时候娇娇回来了,可以看到她满脸的伤痕,但是她下一刻脸上写满了震惊,她看到了前面那个抱着母亲痛苦的白发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一疼,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觉得先前一刻和李昊天的战斗,所带来的伤痛和眼前的这个男子承受的比起来,见之就是小巫见大巫。
而一同沉默的还有庚精剑灵,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丝话来去安慰眼前这个痛苦的男子,因为现在的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
李显龙来了,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手持斧子的男子,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变得深沉起来,他知道他的计划失败了,这个男孩的母亲死了。
“父亲。乘他病要他命。”李昊天淡淡的开口。
但是李显龙看看这个时候的冷誉,又看看站在另外一边,刚刚爬起来脸色大变。并且瞬间手足无措、花容失色的蓉雨诗,他摇了摇头。
“我们离开。”李显龙对曰。
“可是。”李昊天还有点不愿意,急忙开始狡辩,想要执行前一刻他的想法,但是当他准备这样去做的时候,只换来李显龙恨恨的一个字。
“走!”
李显龙是个聪明人,现在的冷誉就像一个受伤的狮子。这个时候的他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可怕的。冷誉那一天在纳尼亚特斯发火的情形。他们并不是没有见到,那个发狂的冷誉让他们灵魂深处都有一丝颤栗,他们要的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冷誉,不是招惹一个发狂的疯子。这不符合李家的利益。
这个时候,冷誉站了起来,他的表现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他看向了蓉雨诗,看向了这个让他深爱到骨髓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当历经千辛万苦之后,重新看到蓉雨诗的时候,竟然没有了想象中的喜悦。有的只是一股发自灵魂的痛苦。
他的心像撕碎了一样,他的灵魂像割裂的一般,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却杀害了养育了自己的母亲,这种心情让人奔溃到了极点,这种感觉让人奔溃到了极点,可能你没有这样的体验,你绝对不会有相应的感觉的。
冷誉知道母亲救不会来了,她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她的生命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冲击。这样的冲击就是神仙在世也挽回不了母亲的离开。
他的嘴唇颤抖着,眼中通红的像充了血一样,他的左手紧紧的握住了,握的是那么紧,那么紧。
“为……什么?”
一句为什么,冷誉不仅在问这个时候,摇着头咬着嘴唇手足无措的蓉雨诗,跟是问着苍天,问它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么多的磨难。
那沙哑的声音,几乎让每一个听到人的都感觉到了心疼,几乎让每一个听到人感到由衷的心疼,谁都能体会那股让人极度痛苦的撕裂感,谁都能感受到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觉。
一句为什么包含着冷誉多少的感慨,包含着冷誉心中多少的失望,更包含着他心中多少对苍天,对这个大地的恨。
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冷誉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狂笑,那个笑声是那么的扭曲,甚至扭曲到了一股让人感觉到心寒的痛楚。
只见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几岁的美丽女人,用一个怨毒的眼神看着这个时候已经被狠狠钉在墙上的李牧大声嘶吼着,但是她脸上的鱼尾纹清楚地表示出,这个女人已经年纪不小了。
“哈哈哈,李牧啊!你也有今天!”她嘶吼着,“苍天啊!你看终于开眼了,我总算可以对廖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了!李牧啊!你二十年前屠戮我廖家的时候,杀死乐权儿,莉儿的时候,可否想到会有今天?”
二十年前在护城百里之外的固城曾有一个灭门惨案,如果当日冷誉的那个对手廖宏还在的,并且在这个地方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个女人不正是姑姑,曾经固城的有名的美女之一,被冷家惨遭灭门的廖乐权的妻子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任何的仇怨都是有原因的,任何的爱恨情仇都是有原因的。
但是冷誉只让她的那扭曲的笑容维持了仅仅一刹那,在那笑容戛然而止的同时,只见一道银光闪烁,那光芒竟然和蓉雨诗刚才碎裂的白剑一致,但是唯一不同的一个是剑,一个是令人胆寒的锋利的爪子。
冷誉不会管什么缘由,什么因果,这个时候他只知道是这个女人要杀李牧,但是她要杀李牧却让自己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