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冷誉观画而入定,一时间忘乎之所以。
冷誉不愿目离画卷一丝,不知为何,目离画面,内心处乃是传来钻心悲凉。更是有深深痛处,此痛源自灵魂,更是源自画面本身。
冷誉不仅惊叹于美人容颜,于春花楼中数十载,更是阅女千百人,百花榜中女冷誉乃是见多,十艳虽无多见,至少香艳见之一面,日见美艳甚多。然如此多女,较之眼前画面之姿,却是映衬一诗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灵魂中之悲凉,意识中之吸引,令冷誉无法自拔,而不知时辰。
“誉儿!你晚上不去你美姨那边做功课去?”
突而冷誉门外传来一声呼唤,乃是源自玉玲之声。
此声一出,令冷誉徒然惊醒。一观时辰已然月上一悬时,归时夕阳落,醒刻已是新月升。
冷誉依旧保留晚上于美艳处功课之惯。然较往昔之不同,此时冷誉行于美艳自学为主。美艳自冷誉十岁那年,再不督促冷誉。皆因一切冷誉已然养成习惯,而冷誉认知亦随年龄而时有所长,所学亦从原先之行事之道,直至如今功法为主。
冷誉虽然惊醒,目色丝毫不愿离之画卷。
“娘……我今晚不去了。”
冷誉对曰,然其自己都不知如何出言。门外一愣,后而叹息一声。
“哦,那你今晚早点休息。”
冷誉自己都不知何时应答,目不转睛再盯之画卷。冷誉突而沉溺而入,只觉自己身临其境,顿觉自己所处乃是:千峰排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屏,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奇花瑞草,四时不谢赛蓬瀛;修竹乔松,万载常青欺福地。
冷誉所处,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冷誉所见:一女持剑身如燕,貌似天仙落凡间。白裙薄纱飞,剑影画凌厉,更显此中情。
画圣何正齐之名名不虚传。其画力早已出神如画。而以意境释然,令观画之人身临其境。其之画万金难求。加之诗圣题词,则更显珍贵。
冷誉觉之自己,观眼前之景,心跳加速,然不论自己如何迈步。依旧停留原地,然越是不能前去,冷誉越是情急欲行。
突而冷誉只觉周身景物摇摆不定,前方身影模糊,冷誉呼喊!冷誉情急!然不论其如何呼喊,如何吼破咽喉,不能阻止景色碎裂。
啊!
但闻冷誉房中一声惊呼,冷誉惊醒。定神而观,前方一双目色中满是担忧。再而观之身旁,立身一雄壮身影:背如虎,腰似熊。背如虎,胫骨刚健。腰似熊,粗壮有力。亦可见其,一张方脸,胡须散发。有不怒自威之势。正是玉玲与昨日男子。
冷誉目色一惊,此时男子直盯冷誉手中画卷,目色中显出骇然。后而猛摇头,转目盯向冷誉:“这东西你怎么弄到的?”
冷誉急忙将画卷合拢,塞入怀中。目色中露出警惕,望向男子,“这是我的!和你没关系!”
男子并未多言,望向冷誉沉默。少顷出言:“何正齐的东西不能随便看,不过你的实力还是可以看,但是必须小心。这东西很容易走火入魔。”
冷誉并未应答男子所言,发觉此时已然天色大晴。顿时,明白自己观画乃是一夜。后而冷誉转目,望向母亲玉玲。冷誉一猜,便知定乃早上,玉玲叫其早餐,冷誉乃是不做回应,而引玉玲担心。
玉玲入冷誉房中,观画而一动不动。目色紧张,呼喊男子。男子入帮冷誉从画中幻境而出。
“他是谁?怎么还没走?”冷誉出口询问,昨日之情存之冷誉心中,故而对此男子印象乃是不佳。
玉玲见冷誉转醒,目色闪现庆幸,然后闻之冷誉所问而开口:“这是你曾叔叔。”
玉玲望向男子,微微一笑出言:“小孩子不懂事,曾大哥别见怪啊。”
男子报以微笑,然后是目露惭愧之色,更是望向冷誉愧疚:“承蒙恩人相救,我曾容虎不胜感激。”
冷誉明晓男子名曰曾容虎,然后男子亦是像冷誉赔罪。三人乃是出,行往坊园中吃食早餐,其间冷誉于曾容虎言中得知,三日前入春花楼,是外招打手部外部之人,因不明春花楼规矩,误入打手部内部,后被一顿毒打,差点送命,后亦是被打手部逐出。冷誉问其武学境界,曾容虎微微一笑,答曰乃是破武境后期武者。
冷誉知闻其乃破武境后期之士,心中敬意油然而生。在其心中破武境后期,或为有美艳方能入。然心中亦有疑问,破武境后期之士,当入春花楼打手部内部绰绰有余,怎会入之外部。其言之本欲入之内部,然时间未到故而先入外部,后逢内部选人再寻加入。
自八年前尸乱选拔,春花楼打手部内部,实为护龙卫外围,八年间只招一次,然其方式迥异于上次。然残酷未变,冷誉仅仅听闻并未参与,此刻闻之所言冷冷一笑,冷誉对打手部内部,影响实在不好。
“誉儿。你是杂役处库管,而那边只有小胖一个人,一般要配两个人。”玉玲对于冷誉,“要不先让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