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营帐路上碰到寒梅来送药。他也不好叫人端回去。
“可是夫君,你知道的,我身子其实无大碍根本就不用喝药。再说是药三分毒,能不喝还是别喝的好。”本来水土不服就是某人为了一己之私胡乱编造的,这会儿还让她去喝这乌漆墨黑的药水,做梦。
寒梅好心煎好的药却被她嫌弃成这样,顿时清冷的表象差点龟裂。硬是压下心头火气,说道:“这碗药只是放了些三楂,甘草、薄荷等寻常药物。就是平时泡茶喝的东西。治愈水土不服很有效,即便身子没大碍,喝着也能开胃。”
“相公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喝这些奇奇怪怪的汤汤水水。所以能不能别喝了。”原谅她说谎吧,实在是对这女人她心里有隔阂根本就不敢喝她端来的东西。
寒梅见她如此不给面子,她都亲自端来了,人家却一直找借口不肯领情。这让她很没面子,却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只得端着药故作无措的站在一边,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楼清源虽然知道妻子其实没有什么水土不服的问题,可他又不好明说,看到寒梅一脸无措的望着自己,心里不忍,便道:“谨儿反正也是些寻常草药,即便你身子好了喝上一碗也没什么。就当是开胃吧,别辜负了寒大夫的一片心意才是。”
听到楼清源如此回答,寒梅稍嫌难看的脸色才好转。想来只要她露出这般委屈无措的样子,他依然会为自己妥协。即便是委屈自己的妻子。
何谨意外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刚想反驳。龙猫大人从门外飞来。何谨脑子一转道:“我是真没什么事,到是我的爱宠这些天总是有气无力的。可能是真的水土不服了,要不把这药喂给它吧。这样也不算驳了寒大夫的心意。”
“啾啾啾啾。”本大爷是鸟类哎,那里来的水土不服。可无论它怎么抗拒还是成了自家主人的挡箭牌。
“可以。”龙猫不是一般的鸟类,它在关键时刻还能保护妻子确实不能生病。既然妻子不想喝,让它喝了也行,至少不浪费了。
可人家寒梅可不这么想。她端来的汤药竟然被这女人喂给一只畜生。这不是活生生的打她脸么。心中早已气得不行,却还得强忍着不发作。
何谨走到寒梅身前,接过她手中的汤药。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个女人仿佛用无声的眼神厮杀了一场,无形的硝烟已然弥漫整个营帐。
“我去喂龙猫大人喝药,寒大夫就请夫君招待一二。”越看越可疑,她的预感从来就没差错过。这寒梅和自己的丈夫绝对不像是认识不久的样子。刚刚他俩那个眼神交流的方式被自己逮了个正着。这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预感不会错。
龙猫大人听到自己要被灌汤药早已经吓得拍拍翅膀往外飞去。何谨便端着汤药走出去唤爱宠回来。营帐里只剩俩人。
何谨并没有走远,而是转了一圈又回到营帐外,从未掩实的门帘缝里看到寒梅和楼清源面对面坐在那儿,低声说着话。
“你真不必这般大费周章的煎药送来。谨儿心思很敏感,你别太热心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只是出于一番好心。”面对他,她永远都是这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模样。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我怕谨儿会多想。”他感觉的到自己的妻子防备心理很重,对寒梅尤为严重。
“想不到你妻子心胸如此狭窄。对她释出善意,她也这般防备人。清源,这样的妻子,你以后岂不是活得很累。”忍不住寒梅唤出曾经他们俩私下里互称的名。
“不会。”虽然妻子妒忌心强,可他不觉得这是压力。反而觉得妻子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听到这声亲昵的呼唤何谨便已经明白,这寒梅和丈夫以前绝对是相识的。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何谨不想在听下去,于是便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丈夫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她在想自己是当做没听见继续装傻呢,还是干脆直接问丈夫,他和寒梅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