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津县的官吏对于纳税人的服务态度好,结果很多商人都愿意多花钱也要往孟津县去交易并且交税,这样孟津县等于也就是抢了别的县城的税款了。而他们不会思考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商人都不去他们那里交易。他们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他们只是认为是孟津县的县令马周抢了他们的商业税收,这样他们也就把责任推给了马周和出主意的景文。如果景文不在孟津县,他们恐怕都要一起去找马周兴师问罪了。可是景文在孟津县杵着,他们也不敢去找景文这个三品大员的晦气。所以,他们叫上了洛阳的少尹金谋言,也就是想要金谋言帮他们说一句公道话。
毕竟,以他们的身份,面对景文这个三品大员还是有一些差距的。可是洛阳少尹不同,他可是和景文平级,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而金谋言也暗暗叫苦,这次他可是被迫来和景文唱对台戏的。而景文可是皇帝的女婿,这个天下人都知道了。而金谋言这个长安府的少尹,前途恐怕也比较艰难,因为再上去那就是宰相和尚书,可是现在怎么轮,也都轮不到他当宰相尚书。而这个时候级别相同,就是比拼的是和朝廷大佬还有皇帝的关系了。可是金谋言不可能和景文比关系,毕竟景文可是长期在长安,不怕人啊!
“金谋言少尹,你也片帮这些有严重本位主义思想的家伙了吧?难道,我们孟津县就不是你们洛阳的属县吗?难道,我们孟津县就是后娘养的?”景文直接骂道。
“什么是本位主义思想?”有一个县令问道。
景文马上回答:“所谓本位主义,也就是一切之想着自己的利益。不顾及全局。我的意思就是,你们这些家伙,只是盯着自己的商业税被孟津县抢了,可是你们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如果我们能进行能够筹集到修缮河堤的费用。那你们不也是能够收益那?如果河堤好了,各种水利都好了,那你们粮食不也是增产增收了吗?到时候,你们不也是从农业税上找补回来了吗?所以,你们来找我们干什么?”
“还有,金谋言。你为了他们来找我们麻烦,那是不是认为我们孟津县是后娘养的?”景文问道。
而金谋言却说:“话不能这么说,那你们那里商税收得如火如荼,税收都比我们得租庸调高多了。所以,我想你们不能够如此多吧。应该和我们平均一下。毕竟,都是洛阳的县,你们不能够如此贪多吧?”
可是景文马上反驳:“我们的商税多了,那你们羡慕。那我再问一句,那长安关中一带的农税多,而南方的江南刚刚开发,人口还不多,那是不是我们关中一带的税赋也要拿去江南给他们呢?按照你的理论。都是我们大唐,为什么如此不平均呢?”
“这个……”金谋言也无话可说。
景文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金谋言这个平均的理论非常荒谬。每个地方的发展水平。官员的管理能力,还有人口数量,土地肥沃程度,甚至是百姓官员的思想,都存在不同的差异。而这些差异也就造成了各地方的税收还有经济发展不同,所以难免会造成不同地方的官府收入的不同。进一步影响了国家的政策变化。可是如果按照金谋言的理论,那是不是富裕的地方那就要拿出一部分钱“平均”给那些收入低的地方呢?
当然。按照国家的治理,确实应该从富裕的地方拿出一部分钱来补贴那些贫困的地方。帮助贫困的地方开发建设,比如说现在的大唐江南大开发也就是如此。可是,这个拿出一部分钱并不代表也就是要彻底把自己的钱拿去平均,绝对的平均主义是要不得的。如果这样,不就是大家都去吃大锅饭了吗?至于大锅饭的危害,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如果全部的州府县城,不分各种情况,一概的把财政收入都平均了,没有任何先后顺序,那最后造成的结果那注定是大家都无法发展。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政治家,都知道先富带后富的思维。先集中力量发展某一个地区,然后让那个地区带动周围的地区一起富裕,这个是古今官员都明白的道理。可是金谋言刚才那个理由就非常荒谬了,说什么孟津县的商业税太多,所以必须要拿来给大家平均一下。这个和那些大锅饭平均主义有什么不同?如果他这番言论说出去了,不知道要得罪多少富裕地方的地方官。
而如果这样子的平均下去,没有重点的开发地方,那就和撒胡椒面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到了最后,只能够是没有重点,结果大家都无法发展起来。所以,金谋言这个理论是非常荒谬的,就连景文这个二流政治家都明白的道理,他居然说错了。金谋言真的想要抽自己一个嘴巴,刚才这是说了什么,这种荒唐的话都说出来了?原先金谋言不过是被那些下属逼迫,结果只能够过来帮他们说话。
可是现在居然被人抨击了,这个让金谋言有些脸红。如果要说金谋言心里面想的事情,他根本不会管什么这些商业税是在孟津县还是在别的县。反正孟津县也是洛阳赋的下属县城,也就不存在什么煮熟的鸭子飞了的道理。反正都是在洛阳,他这个洛阳府的管理者能够有什么想法呢?可是别的县就不同了,他们认为是孟津县抢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当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