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门外似乎有脚步声传来,贺潞安一愣,急忙走到梳妆台前假装擦拭着。讀蕶蕶尐說網
“你在这里干什么?”雅昊思的声音传来时,贺潞安若无其事的扭头看着站在门边上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抹布道:“没看到么,我在收拾!”
“那你就好好的收拾吧!”雅昊思走进卧室,整个人如同无力般的仰躺在床上。
贺潞安见雅昊思睡在床上,脸上露出点尴尬,她扔下抹布道:“你要睡觉么!那我出去!”
“不用,这里面你好好收拾吧!”雅昊思淡淡的说道。他喜欢有她在的气息,如果允许,现在让他抱一下她那该多好。只是按照贺潞安现在的脾气,他贸然上去抱她,免不了吃一耳光吧。
“那你等一下别嫌我,吵到你!”贺潞安没好气的说道。
雅昊思没有在开口说话,他睁大了双眼,看着屋顶巨大的水晶灯,在侧过头,看着贺潞安的背影,忽然眼底流露出了一丝的苦涩。她的恨意总会有消退的时候吧。
贺潞安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注视,她捏着抹布擦拭着梳妆台面,抹布上的灰尘让她皱了皱眉,扭过头不知不觉说道:“雅昊思,你不是很爱干净么,这台面上的灰尘……”
“你看着我干什么!”扭头的瞬间,贺潞安接触到了雅昊思的眼神,眼神的触碰让她的心撞了一下。
“从你离开这里,这梳妆台就没人碰过,灰尘自然多!”雅昊思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他眨了眨眼睛,看得出贺潞安的表情瞬间由尴尬增添出了恨意。
“收拾干净了就出去吧,晚餐叫我!”雅昊思说完这句话之后,翻了个身,不在理会贺潞安。
贺潞安怒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背影,转身拉开梳妆台下的小抽屉,想将台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进去的时候,眼神却停留在了抽屉里的一枚戒指上。
她呆住了,指尖捻起那枚戒指,玫瑰腾缠绕而起的戒指,戒面上立体的玫瑰花瓣上还用一颗晶莹的钻石点缀,像露珠,更像一滴眼泪。
一年多前,雅昊思在那个满是耻辱的三周年纪念日,将这枚戒指套在她的手中。
他说,没有他的命令,这戒指永远不能除掉。
这枚昂贵的戒指就像是在提醒着她曾经的卑微,与雅昊思的龌蹉。
吧嗒……
戒指从贺潞安的指尖掉了下来,落在抽屉里,传来了清脆的声音,如同一个玻璃盘被忽然掉落下来的铁珠砸碎了般。
让她违逆了雅昊思的魔咒,脱了这枚戒指的人是宴青。
可他现在,在哪里?
一颗泪珠在贺潞安的眼底翻滚。
动静让雅昊思转过身来,他看见了贺潞安呆站在哪里,抽屉大开着,他当然知道贺潞安看到了什么,而化妆台的玻璃镜反照出了她的表情,雅昊思将她眼底的泪水看得清清楚楚。
那枚戒指,让她想到了什么?
是什么让傲娇的她会再度想落泪。
又是那该死的宴青?
雅昊思的心无声的叹了口气,他转过身,背对着贺潞安道:“你收拾好了么,好了就出去,我要睡觉了,别吵我!”
听到了雅昊思的声音,贺潞安猛的转过身,发红的眼眸死死的瞪着那道她认为就是该死的背影,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她拼命的克制着自己波动的情绪,她真的很想杀了他,可是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雅昊思,她一定要让他试一试,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感觉。
沾满灰尘的抹布被贺潞安那么一丢,轻轻的砸在了雅昊思的背脊上。
砰……
贺潞安甩门而出,雅昊思翻过身,将抹布扫了地面。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那该多好。
如果当初,他没有那样的伤害她,她也绝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可是这世界有如果么?做过的事情,就如覆水难收。
呵……
雅昊思阖上眼,一切滋味都在一声叹息之中。
贺潞安走下楼,整个人放空了般的呆坐在沙发上,眼泪始终没有往下掉落,只是熬红了双眼。
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孟家,不会这么的就原谅雅昊思,他们做过的事情,必须由报应来结果。
现在孟家和雅昊思急于平定风波,没那么容易。
贺潞安扭过头,凌厉的目光看向二楼的方向,她向他发出的战书,怎会那么不堪一击!
既然孟翔狗急跳墙,跑去找潘老当靠山,那好,为了避免潘老动摇,她需要加点猛料,就让那道靠山率先崩塌。
“潘老,孟先生来了!”
潘家的管家有点不忍心看那因为丧女之痛而迅速苍老的男人,纵使有铁般的权势,让人仰望的财富,但却孤寡一人,那些钱财又何用?
潘老无神的坐在奢华的客厅里,听到管家这么说的时候,他默默的将视线从潘薇儿的照片上移开。
“您见还是不见?”管家再次问道。
潘老深吸了口气,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