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已经被收敛起来的尸体:“这件事我一定要查,细细的查!明天我会回国,你们把传送阵接驳一下,我带人过来。”
说完,他二话不说就开始悉悉索索的吃起面来,完全没有一个上位者的气质,完完全全就是一头饿急眼的猪。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大魔鬼诧异的看着思远:“怎么饿成这样?”
“不知道,今天早上吃了一根玉米。也没感觉饿,晚上施了术才饿的不行。”思远吧唧着嘴:“我大部分时候都根本想不起来要吃东西,还有睡觉。”
听了他的话,大魔鬼和但丁对视了一眼,但谁也没说话,但丁端起碗默默吃了起来,面无表情。
而就在这时,在距离他们三个街区之外的一栋普通的公寓里,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正拿着一个外卖披萨顺着黑惨惨的楼道往上走着。他的个子很高。有一双跟身体非常不合比例的长胳膊,鸭舌帽的阴影把他的面容掩盖了起来,全身上下唯一裸露出来的皮肤只有双手。而他双手的虎口处有一个非常醒目复杂纹身。
很快,他穿越了狭小的走廊,来到了一件屋子外头轻轻敲门。里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声粗气的嚎着。用的是英语而非德语:“谁他妈的在外面?”
“送外卖的,先生。”戴着帽子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很温柔也很优雅,听上去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您刚才点的外卖。”
不多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里头出现了一个半身赤裸的男子。那个男子凶神恶煞的盯着这送外卖的人:“滚开。外卖没有点外卖。”
“您看,先生。地址是您的,而且钱已经支付了,请您签收就好。”
这时那男人后头响起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在问他什么时候点的外卖,那个满胸脯都是护心毛的男人露出一副美国人特有的嘲弄笑容:“不知道哪个凯子给我们助兴来了。”
他说着话,然后很顺畅的把门打开了,丝毫不在意身后那个年轻女孩春光乍泄,甚至他有些享受这个送外卖的小哥不经意间露出的那一抹贪婪的眼神。
“好了。你可以滚了。”
拿过披萨之后,他没有任何礼貌的试图驱逐门口那个看上去像处男一样的混蛋,看他那么瘦弱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所以骂起来根本没有心理压力。
“先生,您是美国人对吗?”
“哦,该死。小朋友,你问这些干什么?滚吧。”
话说完,他把门砰的一声关了个严实,拿着披萨转身笑眯眯的看着床上的欧洲美女。这个从乌克兰偷渡来的傻女人居然还希望自己带她去美国,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过东欧娘们身材真是没的说。
可就在这时,他发现床上的那个傻女人居然指着自己身后尖叫了起来,他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那个送外卖的男人居然就站在他的身后。
“教义里说过,破门而入者不会得到智者的眷顾,谢谢您为我开门。”年轻人摘掉帽子,露出一副狰狞的头颅,从额头以上的皮肤都被恶心的会蠕动的紫色肉块覆盖着并散发出阵阵让人作恶的气味。
美国佬打算反抗,但还没等他的手扬起来,面前的恶心男人就已经把手硬生生的塞进了他的嘴里,嘴唇和坚硬的嘴唇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只是一瞬间就在他脸上开了个大洞。
没有任何反应,美国佬就这样瘫软在了地上,身体开始化作细碎的黑色粉末顺着空调屋里的排气孔流窜了出去,转瞬之间就已经消失无踪。
那个乌克兰女孩则全程在尖叫,而那个送外卖的人却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反而笑着对女孩说:“你知道吗,绝望的尖叫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他说话间,从口袋里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副胶皮手套带在手上,并掏出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看着床上已经涕泪横流还伴着大小便**的女孩莞尔一笑:“那么,就请尽情的叫起来吧。”
这栋公寓是在贫民窟之中,外头经常有人来来往往,那一声声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听到,甚至那个女孩在最后时刻还冲到了窗口,但下头的人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当一阵灯光闪烁之后,一切都恢复如常。
一个钟头之后,那个送外卖的小哥拎着一个羊皮口袋从楼里出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路边的栏杆,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
他顿了一下,安慰自己也许只是巧合,但没想到那个女孩却伸手指了指他。这让他浑身的汗毛孔瞬间张了开来,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那个奇怪的女孩。
“你好啊,杀人犯先生。”这女孩长着一副极美丽的东方面孔,却说着一口流利的德语,甚至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贵族腔调:“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现在立刻消失,否则你也会是我的猎物,我会让你尝试过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之后才杀了你。”
“哦?”那女孩指着身后的一盏路灯,只是勾了勾手,挺拔的路灯就变成了一团扭曲的麻花:“像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