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婴说道,“既然这样,那么多的名人精英过去,你为什么没有让我拦截呢,你应该知道,他们随便一个人,都是可以让你的后半生享有不尽的荣华富贵的。(首发)”
“我要那些个荣华富贵有什么用?”要子花突然激动起来,她紧紧地抱着要婴,把俏脸贴到了他宽大的胸膛上,任凭泪水浸透了他的前襟。
“我只想要你活着,活着——你知道吗?没有了你,我自个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乐趣,我生气的时候找谁去出气,我高兴的时候找谁去倾诉,我身上冷的时候找谁来抱我——”
要子花的身体忽然间发起抖来,“要婴把我抱紧了好吗?我这会儿就冷得要命,冷到了心里,冷到了骨髓里。”
要婴登时泪流满面,把要子花抱得紧紧的,再也不想放开,在她耳边悄声呢喃道,“我的心因爱你而留给你,我的脑因爱你而留给老师,我的肉身虽将消亡,但一点灵魄会因爱而永存于你心中。”
要子花笑道,“我不死而死,你不生而生,有你的心陪伴我终生,我心满意足了。”
虽然距离要婴夫妇足有两米远近,但是他们的呢喃声音却一字一句地在我耳边响彻,我瞪视着要婴夫妇的举动,整个大脑如短路一般停滞了,如痴如呆,仿佛这个世界的钟摆全都已经停止了,时间被定格在了当下,所有的人和景都凝固了,连声音都没有了。极度寂静中,只剩下要婴夫妇的悄声细语和微弱的喘息声。
“也许这就是爱的魔力吧?”从来没有品尝过爱和被爱滋味的我。被眼前这一对生死离别的夫妻深深地感动了。
我惊诧地看见要婴的身体正在渐渐地变得模糊了,浑身散发着圣洁的白光。那光线愈来愈强,愈来愈刺眼,但是仍然保持着与要子花紧紧拥抱的姿势。
终于,在一阵炫目的强光消失后,要婴的身体不见了,只剩下要子花孤零零地呆立在原地,她的手心里,捧着一颗红彤彤的闪耀着红宝石般光彩的心脏,兀自在强劲有力地跳动着。
“扑通、扑通、扑通。。。”万籁寂静中。在停滞的时空里只剩下了要婴心脏的跳动声音无比清晰地在我的耳边回响着。
“他。。。。。。已经走了吗?他的尸身去哪儿了?”我看着要子花似悲似喜的神色,又看了看她手里捧着的红心脏,心里如五味杂陈,那是一种仿佛磨盘那样沉重的悲戚感和看见好友脱离困境之后的欣喜交织起来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不能确定要婴是否死亡的侥幸感,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哭还是笑了。
“他自己把肉身气化了。”一旁看了很久的要义老爷子语气沉重地说道。
“当今时代虽然没有羽化成仙的事了,事实上也不可能有什么神仙,但是要氏家族历经两千多年的潜行磨砺,早就参透了灵与肉的关系。理论上说虽身灵一亡具亡,可是要氏子孙千锤百炼的日精,却能借助合适的宿主,聚精魄于气海。凝思想于紫府,让一个人用这种神奇的方式存活下来,也算是上天顾怜要氏香火传承千年的不易吧。”
“我就是。。。那个合适的宿主?”尽管早就心知肚明。但是真的看见要婴这样一个大活人在眼前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还是觉得无法接受。甚至从心底里隐隐感到一种永远失去心爱之人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折磨,而这种感觉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
“我好像没有同志倾向吧?”不知怎地。应该悲痛欲绝的我,竟然在此时此刻冒出了这么个奇怪而荒谬的念头。
直到看到孤零零地呆立悲伤的要子花,正用一种悲悯和爱怜的眼光看着我,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和要子花之间,居然也能感同身受,她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地爱意满满,宛如无数支小天使的神箭,刺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是个幸运儿,是我们要氏家族历史上从没有过的一个局外人,但是——”要义老爷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和要子花。
“我也不知道,从此以后,你身上拥有的能力会对你的人生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也许你会背负双重人格的痛苦,或许也会有世人没有的洞察力,只是孩子啊,如果你具备了预知世间痛苦和丑陋的能力,那种无边无涯的苦难你能承受住吗?”
我似懂非懂地看着一脸不忍的老爷子,心说要婴的魂魄还没有走远,要子花的悲伤还在持续,现在就讨论我今后的事情,是不是显得早了点。
“我没认为要婴真死了,只要你活着,他就活着。”要子花已经收敛了悲戚,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旧斑斓的小瓷瓶,她打开软木塞,冲着要婴的心脏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霎时间化作了一股鲜亮血红的光雾,唰地就冲进了小瓷瓶里。
要子花小心地盖好软木塞,轻轻地把小瓷瓶放进贴身内衣里,然后冲我嫣然一笑,登时让我觉得百媚丛生,爱意浓浓,宛如要婴死去的一幕就此翻过了一般。
还没等我心里产生龌龊的念头,却听见要子花宛然说道,“人身死而形灭,但精魄得存,也算是一大幸事,所以老爷子尽管放心,从今往后,我就守在老师兄弟的身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