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氓——这就是老师兄弟的真实名字吗?哈哈,咱们的缘分还真的不是一般地好呢!”
要婴笑得满嘴白牙都露出来了,萎靡不振的神态居然一扫而光,他站了起来灵活无比地打了个稽首,“自我介绍一下,我要婴在身份证上登记的名字叫马一氓,只比老师兄弟的名字多了一个一字。(首发)”
“少跟我套近乎!”我心里的气还是没有平复,“我是骏马的马,流氓的氓,你不会那么巧也跟我一样吧?”
要婴一听,更是笑得两眼眯成了一道缝,“还真是有那么巧,鄙人马一氓给马氓兄弟请安了——咱们不会真的是同一个人给起的名字吧?”
说着又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身份证递给我,“如果还不信,你就看看,身份证总不会是假的吧。”
我真的接过了那张白花花的塑料卡片,仔细读了一遍,心里的惊异不下于见到了最稀奇的事情,那股郁闷之气却也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你不会是早就偷看了我的身份证,就伪造了一个马一氓来哄骗羞辱我吧?”
要婴一把抢回了身份证,“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地道了,我有必要干那么下作的事情吗?这张身份证从我出道开始就跟着我了,如假包换——不信你问问我老婆和老爷子,哦还有二老板也可以为我作证,他可是现任国家副总理呢,这么大的官总不能也骗你吧?”
我这才注意到默默站在老爷子和要子花身后的那两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陌生人。刚才他们一直没说话,又伫立在屋子的阴影里。加上持续地和要婴置气,就没有关注到他们。
但是当要婴提到二老板这三个字。我立马想起他说过的猫垡寺庙里的聂要两大家族的血腥大战中出现过的那位神秘政府高官。
说实话,以前在听要婴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虽然那惊险刺激的情节深深吸引了我,但是对这样的人物能够出现在那样的江湖场合中,我始终是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那位三天两头地在电视新闻里到处慰问视察、接待外宾时面露职业微笑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真的亲身搀和到江湖仇杀中去呢,即使搀和也是幕后人物才对,这才符合一般小说中大佬们的特点。更何况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国家首脑级的人物。
只是当我真的看清了那张阴沉中带着些许恚怒的脸庞时,我才真的相信了泱泱大国的副总理确实莅临到了我这个东倒西歪的草民寒窑中来了。
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呃。。。首长。。。副总理同志好。”又想张罗着请副总理坐下,可是这时候我这间小屋子已经有六个大活人站着,哪儿还有多余的地方招待如此显赫的贵客。
“你们总算注意到我了——”副总理不耐烦地冲我摆了摆手算是答礼,却又对老爷子说道,“你们千方百计地把我请来,说是参加什么千年古典。难道就是在这间小屋子里和他们两个搞什么仪式吗?”
他的手指了指要婴和我,语气已经显得十分不满,“你们要知道,我每天要处理多少事情?何况你们还擅自违约。让我和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见面,你们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说完这话,副总理冲身后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灰衣男人努了努嘴。那男人立马眼露凶光,直撅撅地就冲着我走过来。刚跨出一步,就被一双大手迎面拦住了。
那男人看也不看拦他的人是谁。抬手就是一撩,那双手霎时缩了回去,但是这男人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出一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魁梧男人的脸登时涨得通红,手脚连续猛地发力,却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似的,硬是一步也走不了。
副总理脸色一沉,“要义你要干什么!明知道不能破了规矩,你还要为这个外人出头吗?”
老爷子呵呵一乐,从容捋着白胡子道,“我这个无影墙练了不下四十年,连位居红墙内卫之首的窦汉都闯不过去,看来效果还不错嘛。”
那个叫窦汉的魁梧男人怒喝道,“有本事咱们一对一地过几招,老拿你们要氏的法术对付我,这算怎么回事?”
老爷子根本不搭理窦汉,转而对脸色愈来愈难看的副总理说道,“二老板,您连最基本的状况都没有了解清楚,就说我们要氏破了规矩,作为一个大国的二把手,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说话这么不负责任,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一点?”
我这才明白,敢情那位叫窦汉的什么红墙内卫刚才是想杀了我灭口,原因很简单,就是我这个不该出现的“外人”,在不合适的场合下,看见了国家副总理的脸,而这种忌讳的事情,似乎又是政府与要氏家族之间,早已达成的某种默契,难怪这位被他们称作“二老板”的副总理,会一直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我,要不是老爷子用什么“无影墙”之类的要氏技艺破坏了窦汉的企图,我这会儿已经是个糊里糊涂的屈死鬼了。
要义老爷子在要氏家族中举足轻重的地位,看来那位二老板也是很清楚的,果然,老爷子一说话,他的脸色才变得缓和了一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