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下心来,四处一看,在树林里却没有发现一个人,连刚才从树林里蹿出来抱走要子花的人影也不见了。首发
我看了看要天,也和我一样惊疑不定,“怎么回事——难道要昌也在这里设了一个结界吗?”
“别总是要昌长要昌短的,放尊重点行不行——以后得叫珍穴长老。”又是要昌那讨厌的磁性男中音钻进我的耳朵。
我一听见他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在搞什么鬼?就算要我尊重你也得有个起码的礼貌吧,连个鬼影都不露面,让我怎么尊重你?”
“真是肉眼凡胎,什么事都得让我帮你,你要婴什么时候能有个长进呢。”话音刚落,要昌那潇洒倜傥的身形就凭空站在我们面前,小脸惨白,身材修长,一身白色长衫套在身上,仍旧是一副让我生厌的玉树临风的范儿,只是原先的短发现在变成了长发,黑油油的被扎成了一根马尾辫随意地放在身后,越发地显得不同凡俗。
要昌似笑非笑地端详了我一番,却对要天说道,“你的功力不俗,只要再沉心修炼几年,定可进入高手之列。”
我最看不得要昌这副装腔作势的劲头,忍不住插嘴道,“你还是先别拿着长老架子在这儿教训人了,我老婆要子花呢,被刚才那个家伙弄到哪儿去了?”
要昌这才对着我笑道,“说你肉眼凡胎,你还不服气,她就站在你面前。可惜你看不见啊。”
说着就断喝一声,“你们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我和要天知道要昌要帮着我们脱灵出体,就不敢再啰嗦。赶紧闭眼闭气,集一点灵力于卤门,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天光大亮,顿觉身形轻盈如风,睁眼一看,只见树林里影影绰绰地站满了要氏子弟,起码有三百人之多,要子花就站在我的对面。似喜似悲地盯着我不言语。
我还看见老爷子和要德铮、要胜正站在不远处和要昌一起商议着什么,根本没人搭理我。
我也顾不得许多,上去拉着要子花的小手谄媚地笑道,“老婆,你没事了吧?刚才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没救了呢。”
要子花把我的手一甩,眼泪当即夺眶而出,“都怪你没本事,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把33号给杀死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所有事情都是由我而起,我会在老爷子面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的,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受委屈了,真是我本领太潮才害了你啊。”
要天也在一旁劝解道。“弟妹就别太怪要婴了,他也是尽了全力的。这一路一直都背着你跑,我看得出来,他最在意的人还是你。”
要子花劈头就甩了一句,“谁是你弟妹啊?我跟你好像没那么亲密的关系吧?”也不知道怎地,除了要昌之外,他好像对别的男性都跟仇敌似的,大有一副贞洁烈女的气势,对这一点连我有时候都觉得很过分。
我赶忙柔声辩解道,“子花你不知道,我刚刚和要天大哥拜了把子,他救了我的命,人品也端正,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所以叫你弟妹也不算冤屈了你。”
要子花其实这时候本没有心思跟我斗嘴了,之前被锁灵时如吸血狂魔般的经历,让她从心里感到十分恶心,尤其是我们多年来密切配合的助手33号竟然被她亲手杀死,更是让她觉得无法接受。
他对要天的印象其实也并不坏,但是在这种极度郁闷的心境中,急需排解的要子花对任何事情都会看不顺眼,这一点我能理解,但是要天却被她这一顿抢白弄得心里很不舒服,从此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一直磕磕绊绊的,几年之后还因为相互猜忌险些酿出大祸。当然这都是后话,此刻暂且不提。
看见要子花无恙,我这才开始留心周遭的环境。我发现真灵出体后看见的这片小树林,其实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棵小树,根本不能称之为树林,刚才刚进清真寺的时候我看见的可是一大片黑魆魆的林子呢,难道这也是要昌他们做的迷局吗?
还有一个更加奇怪的事情,通常脱灵出体之后,我回身就能看见自己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的躯壳,但是这次我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这具血肉之躯了,不光是我,连要天的肉身我也没看见,其他所有的人也是如此。
远远地看见要昌和几位长老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议些什么,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过去自讨没趣,反正现在大家都和我一样有灵无壳,逮住空子再去问问也来得及。
就在这时,要天冲我俏皮地眨眨眼,指了指我的身后,我回身一看,只见灯火通明的大教堂左侧,站立着无数穿着咖色短风衣的聂氏刀客,密密麻麻地排成阵型,暗夜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我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立马就把柯尔特手枪掏了出来,却被要天伸手给拦住了,“你没看咱们和聂氏这是拉开了架势要集体打架吗?还是听长老们的指挥吧。”
此时我耳边又传来老爷子传音入密的沙哑声音,“我再重申一遍今天的规矩,所有参战解决人和助手都必须听从统一号令行动,只能使用家族秘术进行近身格斗,严禁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