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我会使用缩骨功来解脱束缚,但是这也需要运气才能实施;可恨的聂华一定是料到我的肋骨被踢断后很难再使用这类技艺来脱困,所以连个监视我的人都省去了。{首发}”
“但是很难并不代表一定做不到,尤其是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我无论如何都要冒死一试。”
“我尝试着屏住呼吸,暗自运用元神来调动内息的游走,谁知刚到胸口,就被一阵剧烈的疼痛给打断了,随即觉得胸口发闷,喉咙里觉得一阵腥甜,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我知道这是在身体出现损坏性内伤情形下仍强行运功的后果,这本是运功时的绝对禁忌,强行运功会引发伤处的大面积出血,如果不能及时止住,最后我势必会因大出血而死亡。”
“但是现在我最重要的事情是摆脱羁绊才能脱离性命之忧,生死攸关之际说不得只能放手一搏了。”
“我再次尝试着运用元神调动内息,在刺骨的疼痛袭来的同时,郁闷的胸腔不断翻腾着甜腥的血气,我拼命忍着,强行把气息运到了手臂和腕部,刚想解脱绳索,比刚才还多的一大口黑血就喷涌而出,我浑身瞬间就麻软下来了。”
“第三次尝试失败之后,我只觉得身上开始发冷,四肢酸麻无力,脑袋一阵阵地眩晕起来;我的身上和四周地上都我吐出来的血给染红了,我心里绝望地想到,也许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
“就在这时。车厢门忽然被打开了,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两个穿着咖色短风衣的刀客正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这家伙是不是已经死了?其中一个刀客用食指探了探我的鼻息,我顺势屏住呼吸。那刀客又摸了摸我的额头,也是触手冰凉,惊道,”身体都冷了,估计是真死了。””
“另一个刀客道,“真是可惜,本来还想拿他当人质的呢——咱们去报告大总管吧,要不咱俩都得吃挂落。””
“要是这时候是你站在我面前的话,估计也得认为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也许只有胸口还会有点热乎气,但是我很奇怪那两个粗心的刀客怎么就没再进一步检查一下呢,要是当时察觉到我还活着,没准就会把我直接带到聂氏双胞胎那里的,那我可就真的脱不了身了。”
“我不知道这两个刀客还要去多久才会回来,如果那个聂荣也跟着过来查看我的情况,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我必须再拼死搏一把,就算真的死了。也好过被他们窝窝囊囊地当人质。”
“前三次尝试虽然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但也不是一点成绩都没有,起码那紧紧捆着我绳索已经稍微松开一点了,我只需要再最后努力一把。如果没当场喷血而亡,成功解脱的机会应该还是很大的。”
“呵呵,兄弟你不知道我居然还有这么一次生死抉择的时刻吧。如果不去尝试,也许当个人质还会有活命的机会。但是作为要氏子孙,我不能这么屈辱地活着;所以我宁肯去尝试。就算把全身的血都吐干净了再去死,我也认命了。”
“虽然剧烈的疼痛和眩晕让我想不成事,但是在我心里却把脱困需要的时间计算得十分精确,如果手腕和臂部能够顺利缩骨,解开全身绳索至少需要三分钟,我只能寄希望于这三分钟内聂荣不要出现了。”
“第四次尝试终于成功了,但也让我把全身的血吐得差不多了,猛烈的发力使我的肋骨竟然又断了一根,剧烈的疼痛让我又昏过去了,只是强烈的求生欲驱使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失去自我,在昏迷了短暂的一分钟后,我及时醒了过来。”
“这时我的双手已经从束缚中挣脱出来,昏迷的一分钟让我的解脱时间又缩短了三分之一,我顾不得浑身的酸软无力,用怀里的红丝绳拼命地把捆绑着身体的绳索割开了。”
“当我拼尽全力拉开车门滚落到街道上的时候,只剩下爬行的力气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坚持着爬了一百多米,相信这时候聂荣如果赶到的话,是很容易找到我的,因为一路的血迹暴露了我的行踪”
“我只能希望自己爬得尽量远一点,再远一点,也许下一分钟就会有奇迹发生,然而我的体力终于耗尽了,在不知道爬了多远之后,我昏迷过去了。”
“真实的情况是,奇迹和危机一起到来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是几十个要氏助手在和穿着咖色短风衣的聂氏刀客们在搏斗,要胜教师爷则蹲在我身边,眯缝着眼睛关切地看着我,对周遭的拼杀视而不见。”
“见我醒了过来,要胜微微一笑,你醒了——就差几秒钟,我们和你就失之交臂了,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些家伙正把你往车上拖呢。”
“我挣扎着坐起来,果然那辆面包车正停在我的身后,那道我爬出来的血迹旁边又多出了一条血迹,自然就是刀客们把我拖回来的痕迹了。”
“我问要胜是怎么在最后关头找到我的,他告诉我之前并不知道我曾经遭遇的险情,因为单打独斗他没有必胜聂氏双胞胎的把握,所以他在咖啡馆里本来是想偷袭耍单的聂荣,但是却被狡猾的聂荣给察觉了,虽然杀了几个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