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奇怪的是,在刀客们包围我们的这个半径三十米的空间里,只有我们这辆车的存在,路上行人到了包围圈附近,都是很自然地避开行走,那些穿咖色短风衣的刀客都只是端着枪聚精会神地向我们瞄准,根本没有人向后面的人流看上一眼。{首发}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聂荣他们也做了一个结界?”
“没错,他们做了一个空界,不过不是聂荣,是聂华做的。”我的耳边突然响起老爷子的声音,这让我大喜过望。
“是您老人家来了吗?真是太好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好什么好,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家伙,本来以为能清闲一会儿呢,没想到一点小事交给你们,就能把自己陷入险境,我再不来,你们就得被射成筛子了。”
我呵呵傻笑道,“您来了就好,回头再好好收拾我们这些没办事的家伙,呃。。。珍明长老没有来吗?”
老爷子仍然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要德铮带着聂春回无锡要祠了,这回得和聂氏家族好好掰饬一下大道理,实在是太没有王法了!竟然敢和要氏家族公然开战,不给他们点教训,以后的麻烦事就会更多。”
我心里又是一阵轻松,“聂春又给抓住了?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老爷子笑道,“你这小子除了说太好了太好了,还能说点别的吗?”
我确实是心里兴奋得有点过头,以至于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呃。。。我是说只要您到了。要胜就不会白死,我们就能好好和外面那对太监双胞胎玩玩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就凭聂荣哥俩儿想杀死要胜?哪儿那么容易!他们两个一起上或许还能和要胜打个平手,单凭聂荣一个人恐怕不死也得扒层皮下来!”
“可是我们怎么和要胜也联系不上。而且刚才那聂荣也说他死了啊。”要天低声嘀咕了一句。
老爷子登时冒火了,“聂荣的话你也信?你怎么没看看他那副狼狈相!被要胜差点打断了腿,还敢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也就是你们这群猪脑子能被他忽悠,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要胜真的还活着?”我们闻言都是惊喜万分,也顾不得被老爷子骂的狗血喷头了,我厚着脸皮追问道,“他既然活着,为什么要天用传音入密找他。却一直不回复呢?”
“我哪儿知道啊?”老爷子依然脸红脖子粗地嚷嚷着,明显就是一副不讲理的架势了。
“要胜这家伙总是神头鬼脑的,做个教师爷真是糟践他了,我老头子呼唤了他那么久,居然都不搭理我,这谱摆的也太大了。”
我们这才明白,原来老爷子是在生要胜的气呢,按照要氏族规,任何参与任务执行的子弟都必须随时呼应指挥者的指令。否则将被视为违反命令,肯定会受到族规的处置。
而以要胜的本领,即使在紧急情况下,都可以在十公里范围内与任何参与行动的要氏子弟进行传音入密的联系。
所以在我看来。要胜如果没有回复老爷子的传音入密,无非就是两种情况,其一要胜是故意不联系。其二就是要胜已经昏迷甚至死亡,根本就无法联系了。
要胜的本领再强。毕竟也还是个人,既然是人就抵挡不了若干支冲锋枪的强力扫射。假如在咖啡馆那样的特定环境里,受到几大高手的同时围攻,还真的是凶多吉少。
我的脑海里这时又涌现出刚才逃离咖啡馆时那两个被要胜砍了头的刀客直挺挺地伫立的情形,我依稀记得要胜手里是没有枪或者其他刀具的,难道他也有要子花手刀之类的天赋异禀的武器?
“要胜很少杀人,但是一旦动手,就是心想事成,我没见过他用过什么身外之物做武器。”
老爷子的气已经逐渐平复下来了,他转而问我道,“我这里只能感受到聂家兄弟给你们设的空界,你们只要别贸然冲出去就没事,其他的还有什么?”
“您的真灵没有来吗?”我微微地有些失望,“聂荣刚才说只给三十秒让我们自己出去投降,现在应该还剩下十几秒了吧。”
“小子你听好了,我现在和聂英年在一起扯淡呢,没法脱灵出体过来,不过刚才我已经给你们车子外面加了一层结界防护,他们的子弹打不进车里,你们就等着要胜过来就行。”
老爷子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外面不知道是聂氏双胞胎的哪个发出了一声尖叫,“真是给脸不要脸,给我开火打死这群要氏杂碎!”
我下意识地往车厢地板上一趴,就听见炒豆似的枪声响起来了,从枪声的密集度判断,我们周围起码有五六十支冲锋枪在向车厢连发射击,但奇怪的是,我既听不见子弹打在车体上的声音,耳边更没有子弹飞过的呼啸声,似乎刀客们的冲锋枪就没有瞄准我们射击似的。
我听见要天感叹道,“老爷子的结界真是厉害,竟然还能防子弹,打在车厢外面自己就往下掉。”
我闻言探头看去,果然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子弹在车厢外面掉了一地,接踵而来的子弹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钢化玻璃挡住了似的,却连个弹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