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停车场出口有一个白色玻璃钢建成的收费岗亭,里面隐隐绰绰地有个人坐着,应该是停车场的收费员。首发
8点18分,还是这个画面,只见那个收费员从白色岗亭里走出来,点着了一根烟,似乎很悠闲地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8点21分,一辆红色的宝马x6吉普开到了我们车子的旁边停下,车窗都被墨绿色的车膜贴满了,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人,也没有人从车里下来。
8点23分,收费员走到宝马x6旁边,跟摇下车窗的车里人说着什么,然后就走回岗亭关上门不出来了。
我找了其他几段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却始终找不到能看见车里人模样的那个角度。
8点25分,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背着个肮脏的蛇皮袋低头走过来,却被宝马x6里的人叫住了,他凑过去搭讪了几句,然后就接过一个东西,四处看看没人,就一头钻进我们的车子底下,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径直走到宝马x6跟前又说了句什么,然后车里人似乎给了他一叠钞票,流浪汉就笑逐颜开地离去了。
8点31分,宝马x6离开了车位,开到出口岗亭前,车窗又摇了下来,车里人跟那个收费员说了句什么,收费员就把护栏抬起来,宝马x6就开走了。
这个画面倒是把车里人暴露出来了,只是时间太短,距离又远。模模糊糊地只能确定车里那个人是个留着毛寸、戴着墨镜的男人,身上似乎穿着一件棕色皮夹克。
8点35分。要天和要子花才提着大包小包地来到车前,径直就上车走了。而那个收费员一直就在岗亭里没有再出来。
要天叫保安队长过来看了那段录像,跟他询问岗亭里那个收费员的情况。
保安队长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说道,“这人叫聂贵,今年四十七岁,是三天前才被录用的,我们只知道他是山东人,还是单身,其它情况就不了解了,不过我们有他身份证复印件。如果需要我可以给您。”
“这个聂贵现在人在哪儿?”要天追问了一句。
“他是下夜班,半个小时前就走了,应该在宿舍里睡觉吧,要不我去叫他?”
“不用了,你现在带我们去宿舍找他吧。”
走之前,要天把录像里只出现一次的那个宝马x6里的男人,放大之后拷贝下来,传给了国安局特勤处内部的一个手下,让他想办法查清这个男人的底细。
保安科的员工宿舍在超市的地下三层。长长的走廊墙壁上到处都在渗水,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与外面干燥的气候比较,这地下室里就显得十分阴冷潮湿。
“这里也能住人?你们不怕得关节炎吗?”要天惊讶地问道。
保安队长叹道。“这是给外国老板打工,像我们这样没啥技能岁数又大的。公司管吃管住就不错了,你还敢再挑剔?知足吧。”
他随即又壮着胆子问要天。“这聂贵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也不爱说话。他能犯啥事啊,你们是不是要抓他啊?”
“我们现在只是调查阶段。谁说要抓人了?”
说着就已经到了聂贵住的那间宿舍,进去一看,却只有一个年轻保安在呼呼大睡,聂贵的床上被窝乱糟糟地堆着,人却不见了。
保安队长叫醒了那个年轻保安问道,“聂贵哪儿去了?”
年轻保安睡得迷迷糊糊的,摇头道,“我回来的时候还见他躺床上睡着呢,咋就不见了呢,没准是上厕所了吧。”
要天抹了一把被窝,还是温热的,就冲我使了个眼色,命令保安队长和那个年轻保安呆在房间里别出来,然后和我直奔走廊里的男厕所。
男厕所里空荡荡的,靠墙是一排老式的小便池,池子里的清水哗哗地流着,对面的一溜蹲坑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个很小的杂物间,屋门虚掩着,我想打开门看看里面的情况,谁知刚走到门口,就从里面冲出一个人,抡起一把斧头就向我劈头盖脸地砍过来。
由于事发突然,我只得本能地一侧身,斧头贴着我的脸皮就横扫了过去,我正待向后退去,那人的斧头却如影随形地向我的脑袋直直地砍下来。
“这下子完了。”我只来得及把眼睛闭上,忽听一声清脆的枪响,随即就是斧头当啷掉地的声音,我睁眼一看,那个人已经应声倒在地上,肩膀上渗出了大片鲜血。
原来是要天见我突然被袭,仓促之间已经来不及施展拳脚功夫,只得开枪打伤了那个人。
保安队长被突然的枪响吓了一大跳,又看见地上那人流的满地鲜血,登时就吓得不知所措了,“这这这怎么还开枪了呢,瞧这到处是血的,会死人的。”
要天吼道,“你没看见他公然袭警吗,要是不开枪制止,我的同事就得死在他手里了。”
他蹲下身看了看聂贵的伤势,回头对保安队长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救护车!安排你的保安警戒,不许任何人进来破坏现场。”
“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保安队长连滚带爬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