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盘旋的蝙蝠群瞬间就把聂英年的身体转成了一个巨大陀螺,然后一头扎进了天花板,就此消失不见了,只是远远地留下了一句狠话。(首发)
“要德铮,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要德铮无所谓地一笑,举着磨砂瓶仔细端详着在黑色丝网中挣扎的聂春,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出炉的艺术品。
“我已经兑现了承诺,现在该轮到你表演了。”
聂春被嗜灵虫折磨得浑身颤抖,嘴里却仍不服输。
“我现在就带你去,可是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完事之后和我一对一地比试拳脚。”
“当然了,没听见我刚和你爹说了吗——我会带着你的尸体去找他的。”
“哼哼,到底最后谁死还不知道呢,你就敢这么狂妄?”
“好了,咱们不磨嘴皮子了,抓紧时间办事吧。”
要德铮用手掌轻轻一拂瓶口,就把聂春化作的那团青雾按进了磨砂瓶里,然后拿掉黑色丝网,拧紧了瓶盖,小心地放进怀里,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们暂且下楼填饱肚子再说下一步的事。”说着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我见状就想紧跟上去,却被仍像金毛那么肥硕的丁丁挤到了前面,楼梯本就狭窄,我又怕跟丢了要德铮,情急之下就拍了丁丁屁股一巴掌。
谁知丁丁这家伙立马就翻脸,回身冲我怒吼一声,张开满嘴獠牙就向我的脑袋咬了过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就想向后面退去,哪成想跟在后面的897号居然托出我的后背向丁丁的狗嘴推过去。
这时候连惨叫也来不及了。只见丁丁的血盆大口霎时变得比河马的嘴都大,一口就把我的脑袋整个吞了进去。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口鼻瞬间被大量狗唾液淹塞的极度窒息,倒也没有被獠牙撕咬的疼痛感,只是无法呼吸让我的大脑缺氧,神智越来越模糊起来,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斜靠着一辆行驶中的商务车后座上打瞌睡呢,老婆要子花就坐在我的旁边位子上,正戴着耳机听音乐。
我迷迷瞪瞪地看了看车窗外。已经是夜色阑珊时分,纸醉金迷的城市夜景飞快地从车外闪过,这应该还是在北京城里呢。
我的脑子渐渐清醒了,眼睛也适应了车里的光线,发现除了要德铮在东张西望地看着窗外,其他几个助手都在低头打瞌睡,只有那个以前见过的黑脸警察在聚精会神地开着车。
我闭眼把适才二楼空间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情回想了一回,却怎么也没法和现在的情景衔接上,就算是我刚才从四维空间跨回了现实世界。也应该是先下到一楼,然后再看看要德铮如何施法把我弄回去,就像来的时候那样轻轻一拉我就跨了一个维度。
可是我明明是被丁丁的血盆大口咬住了脑袋,惊吓过度加上极度窒息。貌似是昏迷了啊,难道帮我跨过维度的是丁丁吗,竟然使用了这么血腥又没面子的方式。我到现在都能闻见那股又腥又酸的狗唾沫味道。
车厢最后面突然传来了要德铮略显疲惫的声音。
“你刚才好好走路不就没事了——谁让你拍丁丁屁股了,丁丁就算是只狗狗也是有尊严的。它最烦有人拍屁股了,你如此冒犯了它。只好让它帮你跨维度了,我拦都拦不及。”
一旁的要子花很夸张地一声大叫,“铮哥哥你没睡哈,怎么不打招呼就突然冒泡啊,我还以为你在说梦话呢。”
我正心里窝火呢,听见要子花这话就更不舒服了。“真是酸死人了,你老公醒了怎么不问问啊?”
听见我猛然说话,要子花又是“啊”了一声,“你怎么跟鬼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谁知道你醒了啊。”
我的火更大了,正待和要子花撕破脸地理论,却被后面的要德铮给制止了。
“你们两个都安生点,留点精神去猫垡接要星吧。”
这么一折腾,我才觉得魂魄真正回到了身体里,脑子一清醒,肚子里顿时咕咕叫了起来,我看了看腕表,已经是零点三十分,我已经接近十个小时没吃饭了。
“饿了也得忍着,谁让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没醒呢。”要德铮还在说着片儿汤话,我正想反唇相讥,要子花却递给我一大瓶酸奶。
“这是我留给你的,先垫垫肚子,等接到要星弟弟,咱们再去吃好的。”我这才不言语了。
吸溜着酸奶,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却发现车子并不是往南边一马平川的大兴开,而是在北五环辅路上走走停停地磨叽着,每过一个路口,要德铮都要让车子停下,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干嘛不直接去猫垡?”当车子开到仰山桥再次停下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要德铮了。
“你既啰嗦好奇又忘性奇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成解决人的,摊上你这样的奇葩,再高雅的人也会被整的精神错乱。”
尽管已经很疲惫了,但是要德铮还是不忘了挤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