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是家族指派的任务,所以这玩意不太可能派上用场,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我到现在为止,根本不了解要星到底什么情况。出门打了个出租车就往南平街赶去,路上我还给要星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这让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从我住的地方到南平街大约有十公里,由于路上堵车,我挨挨擦擦地磨叽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目的地,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给要星的手机打电话,却总是无法接通。
只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要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着实吓了我一跳,赶忙接通了吼道,“你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打你电话也不接,还编个了倒霉短信吓唬我。”
“你是马四毛的哥哥吧?”一个阴沉的嘶哑男声从话筒里传来。
我心里一惊,“你是谁?我弟弟在哪儿?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儿?”
和我身份证上使用的名字马一氓一样,第一次进入社会的要星也起了一个名字马四毛,之所以也姓马,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说是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口舌去解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但是只有我知道,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惦记着大学期间吃定我了,就因为我和要成相比收入高得多,不论从参与任务还是社会职业来说,都没有可比性,而且要成木讷的性子也让他不喜欢,相比之下,我就算是豪爽开放了,所以一到北京,要星毫不犹豫地就强行住进了我的家。
现在这个外人一开口就提要星的学名,认定我是马四毛的哥哥,说明这家伙还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没准就是要星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而已。
所以,吃惊归吃惊,但是我心里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这小子没把自己暴露了。
如果这个阴森森打电话过来的男人上来就提要星或者要婴的名字,那事情就严重了,完全可以上升到一个惊动家族长老会的事件,极端情况下,这个人基本上就算是死定了。
“呵呵,你管我是谁呢?还是先关心一下你弟弟吧,他现在在我们手上。”那个男声冷笑着回答。
“你别乱来啊,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我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微型信号定位仪,启动了查找号码的功能,显示这个号码确实在南平街附近。
“你不是已经过来了嘛,还尽问些废话。”那个男声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也别忙活追踪我的信号了,我就在南平街2号,那是一个大院子,你弟弟就在202房间休息呢。”
说完,那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追踪手机信号?”隐隐地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看来我遇见的对手绝不是小混混级别的。
出租车拐进了一条胡同,这条胡同街道比一般的小巷子都宽,胡同里全是深宅大院,基本上没什么人行走。
我一边透过车窗寻找着南平街2号,一边又给要成拨了个电话,“你到哪儿了?我已经进了胡同了,告诉你,我刚和对方通了电话,好像不太好对付。”
“我看见你坐的出租车了,往前一点就到了。”远远的我看见穿着一身灰色风衣的要成在向我招手,我赶紧招呼司机停车。
“到底什么情况?”看见我下来,要成劈头就问。
我只得把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又一五一十地跟要成学了一遍;要成习惯性地扶了扶黑框眼镜,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黑漆大门,“这就是南平街2号,我按了门铃了,可没有人出来。”
我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大院,浅灰色的高大院墙足有五米高,墙头还拉起了电网,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院里的情况。
我走到街道对面,才看见里面似乎有一栋黄色的二层小楼,楼顶被深绿色的琉璃瓦覆盖,宽大的玻璃窗里面,被厚重的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要成又开始按门铃了,还是没有人出来。
我掏出手机,给要星的电话回拨了一遍,却被告知不在服务区。
“搞什么鬼?”我不禁焦躁起来,正琢磨着要不要直接翻墙进去(这对我和要成并不是难事,但是在非任务状态下使用技艺手段,是家族规矩中绝对禁止的),却见对面的小卖铺里走出来一个满脸横肉、长得五大三粗的秃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们俩找谁啊?”
“我找这家的主人。”要成文质彬彬地搭讪道。
“主人?你知道这家有什么来头啊你就敢找!”秃子一脸轻蔑地看着我们,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转身向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这家还有来头?”秃子这话引起了我的兴趣,就没太在意他的态度,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笑嘻嘻地递上了一只万宝路,“大哥你跟我们哥俩说说呗。”
没想到这秃子听了我这话,反而一脸警惕地盯了我一眼,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半天,根本就不接我递过去的香烟,“你们俩是干嘛的,在这儿晃悠什么呢?”“呃。。。我弟弟给我打电话,说在南平街2号里面喝大了,让我们过来接他一下,结果我们就找到这儿来了。”我随口就瞎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