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子就放进肚里了,浑身轻松地对28号说道,“你确认这是要氏家族的人吗,怎么对解决人这么没规矩?”
“看着好像是没什么问题。”28号还是没敢开车门,“我们还要不要按照要梅吩咐的做下去?”他扬了扬手里紧攥着的毒火罐。
“你是不是觉得咱们要氏家族香火繁衍的太旺盛了?还是你刚才烧人砸人已经上瘾了?”我突然暴怒地踹了28号一脚,夺过毒火罐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正拍车门上瘾的44号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告诉我什么情况,你们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我冲着这帮人嚷嚷着,手里的毒火罐发射口不经意间就对着44号的胸口,刚经历了五十个苍蝇复眼的刺激,我不能不防着一手。
“你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是活人,死人还能跟你说话吗?”44号的表情根本就是把我直接当空气过滤掉了,虽然应着我,但是脑袋却一头伸进车里寻摸了一圈,然后回过头来瞪着我。
“要梅在哪儿?她和其他的人应该比我们提前到的。”44号的语气已经有点不善了。
“她在那边儿站着呢。”我指了指火烧现场的方向,那个地方虽然距离车子不远,但是在夜幕下凭肉眼根本无法看见真实情况;现在那个地方只剩下要梅被烧成焦炭的躯体孤零零地伫立着。
我本无意去欺骗这些仍旧生龙活虎的助手们,只是看见他们一个个安然无恙,我实在没法告诉他们,要梅和那五十个弟兄都已经被烧成了黑炭,而且是我和28号亲自动手干的。
而且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要梅临死前留下的视频——那些我还没看完的部分,到底会告诉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在我心底里,有一个声音总是在坚定地慢声细语地重复着三个字——她没死。
“我带你们去——有些事咱们得先验证一下。”28号从我手里夺回毒火罐,拉着44号就要走。
“等一下,”44号一把甩脱了28号的手,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过来的时候看见那具焦炭了——那不是要梅。”
“你凭什么说不是?”我立马反问道,心里禁不住一阵狂喜,苍天呐,终于有人证实被我烧死的不是要梅了。
这时候我真想扑上去亲44号一口,但是我终究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因为我们和他们分手还不到十分钟,而且我们是从沙桐峪的另一个方向进来的,进村后走了很远才看到那个焦炭,因此无论从时间和空间上都无法说明这就是要梅。”
“你们刚刚分手?——那要梅他们去哪儿了?”
“原本已经送到沟屿的物资,因为情况发生了变化,要昌长老临时决定转运到沙桐峪这里来,要梅就带着其他人去沟屿拿货了。”
“可是。。。刚才被我们烧死的那个女孩是谁呢?”我的脑子再一次陷入眩晕状态中。
“是啊,要婴还和她之间说了很多话,那些话的内容除了要梅是不可能有别人说的出来的。”28号的头也快想破了,濒于崩溃的他拿着毒火罐就往自己脑袋上砸。
“崩!。。。”眼看着28号把自己的脑袋砸出来一个鸡蛋大小的坑,顿时血流满面,然后又要砸自己脑袋第二下,我这才醒过味来,扑上去夺过毒火罐,一脚把28号踹了个四脚朝天。“**的想死,也别在我面前用这么个窝囊死法!”我大吼道。“要梅没死,死的是覃舒雅,覃舒雅!懂了吗,你这个二货!”
28号哭丧个脸,仍旧想把脑袋往车门上撞。
44号和其他助手们都被眼前的情景看傻了,根本就没人想到去拦着28号一把。
我见状只好用毒火罐照着他的后脑来了一下,然后把晕过去的28号往地上一扔就不管了。
“你们别怪他精神崩溃,因为刚才我们见到的一幕,和你们现在说的完全不搭界,换了谁都会疯掉的。”随即我就把之前烧死要梅和那五十个助手的事情跟44号他们又讲了一遍。
“怎么可能?。。。”与我的预想一样,44号他们听了我的描述,也是一副神情恍惚、精神分裂的白痴模样。
好在要梅临死前还给我留下了视频u盘,要不然我真的会以为刚才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一想到视频,我赶忙拉着44号钻进车里,接着看那段要梅的临终视频。
猛不丁地看见视频里有两个脸色吓人的要梅,44号就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就是昨天天黑以前发生的。”我看着视频边缘显示的时间,大略估算着。
画面里的要梅哭的梨花带雨,但是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渐渐地竟转成了灰白色,原本红肿的大眼睛,不知不觉间起了一层薄薄的白翕,霎时就失去了光彩,变得浑浊呆滞了。
“姐姐,我想死,也想让你们杀死我,可是你们做不到,我也没法自杀,只好用这个法子了,但愿管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