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亚!——你在干什么?!”一声声嘶力竭的悲吼,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宴会厅的一角,只见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托亚正和郭余搂抱着旁若无人地热烈亲吻,更过分的是,托亚的一只手居然还伸进了郭余的裤子里!而可怜的马耐则呆若木鸡地站在他们身边,气得浑身发抖。
也许是太过于投入了,或者要梅的药效加的太多,正处于激情热吻中的托亚和郭余,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俩身上,一直到马耐的拳头暴烈地锤到他们的脑袋上,托亚才在剧痛中惊醒过来。
“怎么。。。怎么回事?”托亚茫然地看着四周无数双含义复杂的目光,发现马耐正睁着血红的眼睛,懵懂着像个陌生人那样打量着自己,他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这才发觉怀里还紧紧抱着仍然在呻吟着发骚的郭余,“圣母玛利亚!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啊?”他登时像触了电似的一把甩开郭余,抱着头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整个宴会厅的人们才如梦方醒,发改委主任冲着大大小小的官员嚷嚷着,“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宴会继续。”说着就搀住马耐的胳膊,“我们继续谈吧——马耐先生,”谁知一直站着不言语的马耐却应声而倒,慌得发改委主任一把抱住了他,却感觉马耐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快来人,快叫救护车!。。。”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要婴们预想的一样了,事件的第二天,霍城当地的报纸和网站就刊登了一条消息,来自哈萨克斯坦的外交官马耐先生,在谈判工作中因急性心肌梗塞发作,虽经本地医院竭力抢救,终因病情过重而逝世。所有媒体对于这次涉及外交领域的突发事件,都描述的轻描淡写,只有哈萨克斯坦的几个记者想跟踪深入报道,但都被政府部门以工作繁忙为由婉拒了。
霍城警方在本案的例行调查中找到了一些疑点,郑红艳的“偶然”生病就成了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因为这个女孩死活不承认她那天在宴会厅上班,而医院的护士也都为她不在场作证,但是当天当值的所有服务员却又一口咬定那天郑红艳确实在抱病工作,难道郑红艳会分身吗?真是见鬼了。不过,在上级部门的一再催促下,带着满脑子疑惑的警方只能匆匆结案了。
至于要婴和要梅,以及他们的配合团队,在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现场后,却被勒令立即返回要家祠堂,接受家族长老们的任务质询。接到这样的指令,要婴知道家族对这次任务的完成质量不很满意,势必要在雷霆万钧之后,详细分解这次任务的每个步骤,以求找出漏洞,完善要氏教材。但这样一来,给要婴要梅们的酬金就肯定会大打折扣。
要婴对家族长老们的专制倒也习惯了,毕竟这些年已经有了些历练了。但是要梅却受不了了,作为参与的为数不多的任务之一,她认为完成的无可挑剔,她怎么也无法理解家族的惩戒,跑到长老会去评理,结果自然是被关了禁闭,而这一关就是三年。等到再次与要婴合作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之后了。不知不觉中,要婴已经在我家里呆了五天了。这些天我除了按时到学校给孩子们上课,剩下的时间,包括夜里,我都如痴如醉地沉浸在要婴给我描述的近乎迷幻的世界里。在他给我讲述的间隙,我不时地向他提出一些我的疑惑,诸如移身术、摄魂术之类的技艺,还有那种比伟哥还厉害的、发作起来能让托亚癫狂的不知羞耻的药物,都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要婴的胃口这些日子也出奇的好,我除了每天要给他供一瓶白酒之外,什么猪头肉、猪耳朵、鸡爪、酱牛肉之类的荤菜必须不能断顿,持续下来,我那点可怜的积蓄都被这个肉食动物兼酒腻子一扫而光,看看将近月末,再过几天就要发工资了,我兜里却只剩下几张十块二十块的票子了,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向同事借点钱打打饥荒什么的,要婴却拆开棉大衣的夹层。取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笑道,“这几天把你吃穷了吧?哎。。。没办法,谁让我嘴馋呢,这个你先拿着用吧——本来想晚点给你的呢。”
“上面有。。。多少钱?”尽管已经知道要婴的先知先觉的能力,但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我还是有点思想准备不足,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话刚说完就脸涨的通红。“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密码是六个8,”要婴头也不抬地抿了一口酒,“多少钱你自己查查不就知道了。”
“我的意思是。。。”我掂量着用词尽量不要显得自己太贪婪,“假如你卡上的钱足够多,我就跟学校请一个月的假,专心在家陪你聊天啊!”
“哦。。。是这样啊,”要婴大笑起来,“也是啊,你要是向学校请假,肯定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吧?”
我的脸又红了起来,“是这样的。”
“你真的很诚实,比起那些虚伪的家伙强的太多了。”要婴感慨道,“你放心吧,这张卡上的钱足够咱们俩好吃好喝地过两年了。至于请假嘛,也不必了,”他拉开我的书桌抽屉,拿出一个学生用的作业本,“其实你上班的时候,我也没有全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