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梅拈了一颗话梅放进嘴里含着,“我六点半会准时到宴会厅的,你们可得保证郑红艳绝对来不了啊,要不可就成灵异事件了。”
“你放心吧,待会儿至少六个人会守在宿舍附近的,绝对不会出问题。”要婴充满期待地握住要梅的小手,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任务成败在此一举,今晚上就要看小妹你的了。”
“把你的脏爪子拿开!”要梅用力抽回手来,小脸霎时涨得通红,“你要敢对我动手动脚的,看老爷爷怎么收拾你!”
要婴闻言一下子就不言语了,他可是太知道家族规矩的严酷了,解决人是没有恋爱自由的,男性十八岁,女性十六岁,肯定会和一个家族长老指定的配偶结婚的,配偶也必须是与要氏家族有血缘关系的人,如果解决人违反了这个家规,或者在婚后有了第三者,尤其是和家族内部的其他人有了两性关系,等待他的就是一个字——死。
看见要婴的脸都吓白了,要梅得意地拎了一颗话梅含在嘴里,“我知道要幺儿姐姐(要婴的妻子)长得很漂亮,而且还醋劲冲天呢——放心吧,我不会跟她讲你怎么花心的。”转脸看见要婴一脸吃惊的表情,不禁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幺儿姐姐正经还是我不出五服的大堂姐呢,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谁不知道谁啊,这才她也知道我是和你一起做业务,还特意叮嘱我看紧你的——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也太小了点啊?”
要婴顿时觉得后背冷汗直流。。。。。。
果然不到3点,要婴和要梅就看见几个服务员手忙脚乱地背着郑红艳从宿舍大门跑了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奔医院去了。又过了十几分钟,33号也从大门出来,径直走到要婴的车前,把手里拿着的一个旅行包递了过来,嘀咕了一句“里面是郑红艳的工服和化妆道具,”就匆匆地走了。
要梅爬到后座上,冲着要婴一翻白眼,“你不许回头偷看啊,要不我就先给你来一针!”说完就嘻嘻哈哈地开始换衣服。
要婴听着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发紧,冷汗把后背衣裳都浸透了,却真的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要婴突然感到一丝刺骨的阴风若有若无地向脖梗子袭来,他下意识地把身体向前一倾,右手顺势做了个反关节擒拿动作,却什么都没碰到,要婴马上回头看去,后座上哪儿还有要梅的踪影!
要婴四处张望着,期待能找到要梅。却看见那个叫“郑红艳”的服务员正在几十米外的宿舍大门口向他笑吟吟地招手呢,“这丫头越来越神道了。”要婴感慨着自己天赋不济,总是让要梅这个死丫头玩弄于股掌之中。
33号给要婴来电话了,“下药估计猛了点,郑红艳已经被安排住院了,今天估计回不来,送她去医院的两个保安已经往回走了。”
“让要梅六点进宴会厅,记住让她别忘了把纽扣摄像头打开,还有尽量少和其他人说话,省的露马脚。从现在开始各就各位。”要婴看了一眼宿舍门口,已经不见了要梅踪影,就把手提电脑启动了,隔了一会儿,各个监视点的画面都传了回来。
宾馆行政套房里,马耐正在和几个新疆发改局的官员兴高采烈地聊着什么。
宴会厅里,服务员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布置餐桌,还没有看见要梅假扮的郑红艳的身影。
1608房间,托亚正拿着手机用俄语咕噜咕噜说着,不知道和谁在通话呢,他似乎情绪很激动,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要婴通知33号,“听听托亚在给谁打电话,然后告诉我内容。”
过了几分钟,33号的电话打过来了,“托亚正和他母亲通话,说他明天就要赶回去,说这两天他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还越来越旺,烧得他坐立不安,总想找茬发作,还说他在中国找到了心爱的人,那是他的真爱,一天不见都觉得寂寞难熬,现在却又要和爱人分开了,他心里特别难受,特别憋闷,特别想摔东西,特别想找人打一架。”
“呵呵,格鲁吉亚人说话都这么有诗意吗?”要婴乐了,“看来要德灵教师爷开发的延时春药还真的是很管用啊,但愿那个郭余也是这个德性,那今晚上可就有热闹瞧了。”
六点整,要婴从屏幕里看到要梅假扮的郑红艳在宴会厅出现了,和预期的一样,周围的服务员看见“郑红艳”都非常吃惊,几个要好的姐妹还围上去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的。要婴紧张地观察着“郑红艳”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在关键时刻露出破绽。
让要婴吃惊的是,要梅掌握的“神妆术”居然让他这个老手也找不出毛病来,和伙伴们嬉笑打闹的样子,真是活脱脱的一个郑红艳的形象,而要熟练掌握“神妆术”最少需要十年的勤奋磨练,这要梅小小年纪,难道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了吗?要婴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要氏的“神妆术”是形神具备为宗旨的,其主要技巧就是要求扮装者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找到被扮者的基本特质,包括神态、声音、习惯动作,都要模仿到位,而这些都是要氏家族对解决人从小培训的最烦难的技艺之一。至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