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宴会上动手怎么样?”要婴说完又皱起眉头,“麻烦的是那八个保镖眼睛很贼,任何人接近马耐都会被防范,而且托亚也不会让马耐喝酒的,我们的任务又不能让新疆官方配合协作。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就无法正面接触马耐了。”
“能不能搞到新疆发改局参加宴会的人名单?”要梅突然接口道,“只要让马耐在宴会上激动起来,我就能下手了。”
要婴马上就明白要梅的用意了,转头就给33号下了指令,“宴会的时间是明天下午六点,今天下午你必须想办法搞到名单,以及每个人的详细资料,千万注意不能惊动任何人。”33离去的时候,要婴又叮嘱他让监控人员明天宴会之前时刻注意马耐一行人的动向,以防他们改变行程,到时候被弄个措手不及。
33和领导的26人助手团队确实效率奇高,下午4点刚过,他就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进了要婴的房间,这时候,已经尽释前嫌的要婴和要梅,正在兴高采烈地喝着啤酒下围棋呢。
“一个宴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参加?”要婴数了数,居然有125人,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一圈,“好大的排场!他们倒是真的敢给政府花钱啊。”
“除了发改局,还有外经贸委、宣传部、企业家协会、财政局、工商局、税务局什么的。”33号仍旧恭敬地慢声细语,又从厚厚的资料里抽出一张纸,“您看看这个人的资料,我觉得很有意思的。”
要婴扔掉棋子,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郭余,男,39岁,伊犁发改局规划处副处长,代表新疆与哈萨克斯坦项目谈判的责任人之一,妻子年小青,伊犁歌舞团舞蹈演员,育有一女郭倩,12岁,就读于伊犁实验二小五年级三班。
后面附带着这个叫郭余的几张照片,看上去长得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只是头发稀疏,有些谢顶的趋势。
“这个人怎么了?”要婴疑惑地看着33号。
“这是个玻璃,差不多有十年了。”33号说着又把几张贴着照片的纸递给要婴。
要婴没有看文字,只是大略看了看那些照片,都是些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联想到马耐和托亚的暧昧关系,要婴有些明白了,“你是怎么了解到郭余是个玻璃的?”
“接到任务的时候,就知道马耐来新疆的使命之一就是要和发改局签协议,所以我们就提前做了功课,要是牵涉到其他单位,就来不及了。”33号老实地回答。
“真是天助我也!”要婴不禁喜形于色,他仔细端详着郭余的照片,“我得好好想想怎么用好这个道具。”
不防对面的要梅闪电般地夺走了照片,看了看就扔还给要婴,“这秃子怎么看也不像块玻璃啊,你们俩在说什么黑话吧?”
要婴和33号登时笑的直岔气,要梅见势不对,就扭着要婴的耳朵不依不饶,非要他们俩说清楚不可,闹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既然这个郭余是谈判项目的责任人之一,那他肯定和马耐很熟悉,就是不知道他和托亚的关系怎么样?”要婴沉吟地说道。
33号答道,“郭余和他们俩都很熟悉,只是还没有发展到同志关系,也许是时间太短了,环境也不允许吧。”
要婴突然坏笑道,“如果我们创造一个单独见面的机会,让郭余主动向托亚发起进攻,那马耐知道了是不是得气的暴跳如雷啊?”
“假如郭余在宴会上向托亚献媚,他们勾勾搭搭的,马耐非得发疯不可。”33号谄媚地附和道。
要婴一拍脑门,“只是有点影响政府形象,顾不了那么多——就这么办了,我们再好好策划一下细节。”
一旁的要梅则一翻白眼,“你们俩太龌龊了!这样的损招也能想出来。”
下午6点30分,天色逐渐昏暗起来,这会儿正是霍城政府部门的下班时间。要婴和要梅开着一辆租来的起亚轿车,停在政府大院的对面,盯着从里面出来的每一个人。
6点40分,穿着大衣夹着皮包的郭余急匆匆地出来了,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帕萨特走去。
要婴和要梅对视一眼,一起下车,不紧不慢地向郭余包抄过去。
就在郭余刚刚拉开车门的时候,要梅从后面跑过去在他脖子上一拍,嬉笑着喊道,“徐叔叔,好久不见了啊!”
“啊啊。。”郭余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却是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在对他笑呢,几乎与此同时,要婴也从他侧面擦身而过,一张托亚的照片悄无声息地被塞进了大衣口袋。
要梅见已得手,赶紧做了个惊呼掩口状,“哎呦,真对不起了,我认错人了!”一溜小跑就闪进人群里不见了。剩下个郭余在原地楞了一会儿,揉了揉脖子,才开车回家了。
7点40分,要婴和要梅坐在嘉典大酒店咖啡厅里吃晚餐,要梅边嚼着一块六分熟的牛排,边轻蔑地瞟着要婴,“你现在这模样特像个臭流氓,我怎么看着那么别扭啊——33号说托亚每天晚上8点准时到这里给马耐点晚餐,他们会不会出去吃饭呢,或者又参加什么宴会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