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全家聚在一起玩了一天。
林侯爷听说了芳芷院的晾衣竿能增加弹跳力和臂力,也去玩了玩,却是一发不可收。一边使人去做,一边在芳芷院玩得不想回去,连午饭都是叫到这里来吃的。嘉平及林昌祁便带着孩子们陪着林侯爷在芳芷院玩,男孩玩杠子,女孩玩滑梯。尽管是隆冬季节,穿得圆滚滚的孩子们还是玩得热火朝天,笑闹声传出好远。
林侯爷深有感触地跟嘉平说,“这个热闹劲儿,就像南山居。”
嘉平笑道,“侯爷喜欢那里,等以后祁儿承了爵,念儿也娶了媳妇,我就陪着侯爷去那里生活,直到死。”
林侯爷笑着点点头,“好啊,等咱们老了,就去那里养老。不过,那里可没有京城的富庶繁华,一直住在那里你能习惯吗?”
嘉平笑道,“有啥不习惯的,只要跟着侯爷,在哪里都一样。”
人小鬼大的小丸子看到爷爷和奶奶这幅样子,特别像爹爹和娘亲抱抱前的眼神交流。就腔不开气不出地偷偷来到他们身旁,还等着看抱抱,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
便纳闷地说道,“爷爷,你咋没有抱抱奶奶呢?每次爹爹这么看了娘亲,都要抱抱娘亲的。”
嘉平有些红了脸?,林侯爷却是哈哈大笑,把小丸子抱起来低声说道,“思姐儿可真是个小人精。不过,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女娃家。这话若是让别人听到了,多羞人呐。”
下晌,老爷子和其他的男人们也来了芳芷院。老爷子也跳上去吊了吊,点着头说,“以后别像娘们似的叫它们晾衣竿。就按祁儿媳妇的叫法,叫它们单杠,双杠,高低杠。多做些,不仅每个院子安,校练场也安上。”
江又梅则一整天都呆在福临院。代替嘉平同二夫人崔氏、三夫人苏氏一起。陪着太夫人打叶子牌。她本来技术不佳,再加上有心事,从头输到尾,乐得另三家直说她是送银子的财神爷。
晚上。想了一天的江又梅对林昌祁偷偷说。“大爷。那秦筝是通过我进的福郡王府,我总觉着明知道她要死了,却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心里过不得,难受。大爷能不能想办法救救她?”
林昌祁惊道,“那个女人明显就是皇上不想留的,咱们可别干傻事惹祸上身。”
江又梅低声道,“那周振华的儿子礼哥儿,是你指派着老佟掌柜叔侄弄走的吧?既然逆臣家的孩子都能救,秦筝咋不能救救呢?”
林昌祁看了她两眼,又弹了她个脑磞儿,说道,“就你聪明!聪明还尽说傻话。我救礼哥儿实属无耐,是当初跟周妍做的交易。再说,礼哥儿已经跟着佟掌柜他们隐姓埋名,远走千里之外了。可秦筝,就是想往这个繁华之地凑才送了命的。听李世齐的意思,她都死到临头了,还以为是李世齐不想让她呆在京城享福而害她。她想见你,说不定还想让你去跟那个人通风报信,等着他去救她。这个傻女人,凭着点小聪明,就想在最聪明的男人堆里混,明摆着就是找死。”
说完,还把江又梅的下巴抬起来警告道,“咱们林家才安然渡过危险期,你可别妇人之仁,再去做傻事。对于秦筝,咱们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无愧于心。”
江又梅想想也是,若真把秦筝救出来,说不定她还执迷不悟地满眼繁华,死往那个人身上凑。那样的话,真是害死人了。自己同情归同情,但也不能做傻事,害了林家和李世齐。便把林昌祁的手拍掉,闷声说道,“知道了,我也就是说说。”
大年初四,嘉平及林侯爷要领着大房一家回大长公主府,两个儿子带着媳妇及众多儿女都穿戴整齐来了正院集合。还没出门,宫里便来了内侍,宣林老爷子、林侯爷、林昌祁爷孙三人进宫。
他们刚走,嘉平便嘟囔了一句,“皇上不想过年,也不让人家臣子过年了。”说是说,只得自各儿带着一个儿子、两个媳妇、一大堆孙子孙女去了娘家。
嘉平的后人极多,这点她还是比较满意。大儿子家二儿一女,二儿子家一儿五女,一个不落,都去了。连那个只才两个多月的庶孙女,后取名丰姐儿的奶娃都被乳娘抱着去了。
如今,林昌昱的姨娘、通房都被送去了庄子上过活,庶女琼姐儿、丰姐儿便都来到谢氏跟前。谢氏是个厚道人,对她们不错,该给的都给,也不会故意打压。她虽然每天忙得紧,但精神面貌却是极好。
谢氏因为生了儿子,对江又梅十分感激,还专门送了江又梅两颗成人拇指大的圆滚滚的极品东珠。
这个礼物江又梅收得十分汗颜。大年初一,便急不可待地拿了一幅自己画的“昭君出塞图”送给他们。林昌昱极喜,赶紧拿了六千两银票来,江又梅没收。
这事被二老爷和三老爷知道了,都来讨要南山居士的人物图。江又梅又给了他们两家“西施浣纱图”及“山顶观云图”,同样没收他们给的银子。这几幅图都是在林家出事那段日子,江又梅关在芳芷院里画的。
今年的五个份额,大年初一就用去了三个。
众人在大长公主府里玩到晚上回了林家,那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