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嫦听了,犹豫着说道,“我是在林府长大的,一直把这里当成了家。况且,我已经是个污秽的女人,也不想再嫁人了。如今,只求大夫人和大奶奶给奴婢一个地方容身,赏口饭吃。当然,奴婢还有双手,身体还硬朗,不会吃闲饭的。这样,也能够报答大夫人和大爷对奴婢的恩情。”
恩情两个字咬得极重,可见她对他们母子两人的感激。
原来还想回林府当奴才。
嘉平想了想,说道,“你原来是祁儿的人,若还想回府做事,还是看看祁儿怎样安排吧。”
绮嫦又起身曲膝谢了嘉平。
江又梅回芳芷院的时候,身后便多了一个拿着包裹、穿着旧衣的妍丽妇人。
回了芳芷院,小丸子正骑在小虎子身上玩。绮嫦看到院子里有只老虎吓得花容失色,惊叫着调头就想往院外跑,被后面的春花拉住说,“无事,小虎子是我们家养的。”
小丸子看见娘亲回来了,就跑过来喊娘亲,又指着绮嫦说,“姨姨,好漂漂哦。”
能得到小丸子夸奖的美女,还真是不多。
江又梅没接她的话,对走过来的林虎家的说,“这位,额,是绮嫦,就让她暂时住在西跨院里,等大爷回来再说吧。”
林虎家的一愣,深深地看了绮嫦一眼,说道,“绮嫦——姐姐请跟我来吧。”
江又梅回了屋,接过林进家的手里的小皮子。小家伙如今很是会认人了,一看是自己娘亲,高兴得手不停地舞动。江又梅也没像往常那样逗逗他。亲亲他,而是直接掀开衣襟喂奶。
林进家的看江又梅的嘴抿得紧紧的,也不敢多问,只有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林虎家的把绮嫦安排好,便来了上房。她跟江又梅的时间最长。顾忌便少些。问道,“大奶奶,那绮嫦是咋回事?你咋还把她带回了咱们院子?”
江又梅道,“她被男人休了,娘家又不收留,便来投靠林家。怎么安排她。看大爷的意思吧。”
话声刚落,水草又来了。她拿了一个包袱,“这是大夫人让我来拿来的一些旧衣裳和几块布头,说是给绮嫦姐姐的。”
江又梅让春朵领着她去了绮嫦的屋子。
林昌祁连绮玉、蓓蕾这样的姑娘都没要,应该不会再要又跟过另一个男人的绮嫦。但江又梅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想着都腻味。
这时,廖嬷嬷领着小丸子走了进来,江又梅看到廖嬷嬷明显有话要说,便让林进家的几人领着小丸子去院子里玩玩。
她们一走,廖嬷嬷凑过来低声对江又梅说,“那个绮嫦姑娘也吃过流花红。”
江又梅一愣,问道。“你确定?”
“当然,”廖嬷嬷说道,“绮嫦的眼白跟锦儿姑娘、缎儿姑娘一样。我不会看错的。”
江又梅冷笑道,“她还真就是生不了孩子被男人休了的。”
嘉平怎么可能给自己儿子的女人吃流花红?江又梅有些纳闷。再仔细想想就想通了,这绮嫦原是跟着嘉平的,说不定是嘉平给林侯爷预备的。可能因为自己儿子对女人不太上心,便把这个长相极其妍丽的绮嫦给了林昌祁,以此来打动儿子的心。别说。还真打动了。
怪不得绮嫦怀不了孩子,吃了那个虎狼之药能怀上才怪。
想想林侯爷收用过的那些通房。她们肯定跟绮嫦一样,没了清白身子。又生不出孩子。若是本身不厉害些聪明些,牢牢抓住傍身的钱财,后半生的日子可想而知。
江又梅觉着她们跟嘉平的的关系,就有些像前世想走捷径发大财的储户跟有些投资理财公司的关系,他们想他的利,他想他们的本,看谁算计得过谁。不过,通常都是很多储户被算计得血本无归。嘉平和这些通房也是如此,通房们的地位更低下,怎么算计得过嘉平?
这么看来,绮嫦也是可怜人了。
晚上,林侯爷父子派林威回来送了信,说他们二人可能过两天才能回府。
第二天,江又梅去临福院请安的时候,便求了太夫人道,“……有个体面的长辈在那里撑着,我堂妹脸上有光,也不至于怠慢了谢大人。”
太夫人听了点头笑道,“祁儿媳妇所虑极是。江家、谢家都是咱们林家的姻亲,我也希望能成就这两家的好事。再说,那个杏子小姑娘多招人疼啊,长得又水灵又体面。今儿晚上我就跟你二叔说说,让他明天请个假,去江家帮着撑个场面。”
江又梅又对崔氏笑道,“我们江家的事,还要麻烦二叔去一趟。”又说,“前阵子大爷才说起姥姥、舅娘、二婶都是喜欢牡丹的雅人。正好我在南山居养了几盆极品牡丹,前几天便派人去取了,取回来孝敬几位长辈。”
崔氏高兴道,“那感情好,你二叔极是喜欢牡丹。”
晚上,林二老爷听了江又梅想请他去三叔家撑门面的事,也极痛快地答应了。笑道,“成人之美也是雅事一桩,祁儿媳妇能想到请二叔去,二叔就去凑凑趣。”
江又梅笑着起身曲膝谢过。
林家的几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