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块帕子。”周氏把一张帕子拿出来。这张帕子的质地可是差远了,一看就是乡下女人常用的月白色细棉布,上面绣着两只戏水的鸳鸯,帕子一个角上绣了一个“燕”字。
江又梅和周氏对望一眼,心里都有了一些了然。
“这事儿谁也不要说。”江又梅嘱咐周氏,“枣子我还是比较了解,是个好女孩儿,不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来。这张帕子才是关键,我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周氏点头说,“嗯,我知道。”
“也不能让那两个小子乱说,还有这段时间都不要让他们去溪东头了。”江又梅又说。
周氏点头,就回了新院子。
江又梅坐下想了一会儿,江又枣完全不像小卫氏,小卫氏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二货”,还不是一般的二,已经二到灭绝师太的级别了。也不像江大学,江大学和江大富一样老实内向,不善言辞。
而江又枣活泼开朗,聪明伶俐,又做得一手好绣活。江又梅给李华云的衣服上一些绣活就是出自她手。江又梅故意没有给她另外算工钱,从省城回来也没有专门给她带礼物,就是想看看她的性子。
结果江又枣并没有计较那么多,见到自己依然笑容灿烂,让她绣个花做个活也依然痛快又认真,而且还很聪明地从来不跟小卫氏说。平时在李氏忙碌时也会伸把手帮着照顾照顾江又山,江又山也很喜欢这个堂妹。
像这么聪明的女孩子江又梅相信她不会干这种傻事,而且像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江又梅也不愿意相信她会干这事儿。
正想得出神,小包子走了出来,“娘亲想咋咧?”说完就挤进江又梅的怀里,爬上她的腿坐下。这小子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像个正常小孩子,爱撒娇,有时还有“起床气儿”。
江又梅抱着他亲了亲他发红的小脸,“儿子睡醒了?”看小包子点头,又说,“娘想去趟外公家,你去新院子找二春玩好吧?”
小包子抱着娘亲的脖子撒着娇说,“我也要去外公家,我想太外公、外婆和舅舅了,我现在写的大字有进益了,我想去写给舅舅看,我还想吃外婆做的煎豆腐。”
“乖儿子,娘去外公家有正事要做,这件事情很重要。要不,你去拿几块冀哥哥带给你的糖糖,领着二春去村里找三柱子和亮子他们玩怎样?”江又梅说。
小包子想着自从学堂放假,还真有两天没见着他们了,就点点头说,“好。”
江又梅亲了亲他,“我儿真乖。”就起身牵着他去拿了些糖出来装进他的荷包,表情也严肃下来,“你和二春暂时不要去溪东头了,那地界上有坏人。今天捡到荷包的事情也千万不要说出去,那个不是好东西,让别人知道了不好,说不定还要挨打。”
小包子问,“为什么呀?荷包上的人真是羞死了,连衣裳都不知道穿。肚皮上挂的那两个圆东西我和二春还打了赌咧,他说是馒头,我说是包子。娘知道那是什么吗?”
江又梅心里都快笑喷了,古代人和现代人对那器官的形容还真是八九不离十。强忍住笑,佯装不高兴地说,“那不是馒头,也不是包子。”
“那会不会是豆包咧?”小包子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都说了那不是好东西,咋还问?那也不是豆包,娘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江又梅唬下脸来。
本来小包子还想问既然娘不知道那是什么,又怎么知道那不是馒头也不是包子或不是豆包咧?但看到娘亲非常不高兴了,就把要问的话憋了回去。
“好,我不问了。”小包子从来都很识实务,又补充一句,“也不往外说,不然要挨打。”
另一个院子里的二春就没有这么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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