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也是体力活,娘两个喝完稀饭就坐在屋檐下歇着。小包子今天是不能上学了,歇了会儿就把小桌子摆到柳树下练大字。
江又梅挑着桶准备去碧水溪捉鱼,后天又到了去县城送鱼的日子,要提前两天把鱼捉进缸里用清泉水养养。
小包子看到了就说,“娘,咱捉鱼靠的是运气,乘着现在还有些运气多卖两个钱,鱼咱就不要吃了。”
怎么又转到老问题上来了?
江又梅不想理他,装作没听见挑着桶走了。小虎娃和小狗崽一看江妈妈要出院子,也屁颠屁颠跟着跑出来。
好在这里难得看到人,她家院子后面除了她和小包子更是人迹罕至,也不怕小虎娃会被别人发现。
来到溪边现出清泉,看着这一弯碧绿澄彻的清泉和碧水溪交汇在一起,一条条鱼排着队游来,小虎娃和小狗崽也老实地在泉边喝着水,一群鸟儿也结群结队地飞过来。
江又梅无比郁闷,守着这个大馅饼,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看来得挖个鱼溏才行,把鱼养在鱼溏里,才好大张旗鼓的卖。
看了看四周,把离她家不远的那块地买下来就成,那儿有个水溏,再挖挖,就是一个鱼溏了。
江又梅找了块大石坐着,看到她家院子孤零零地立在广阔的草地上,碧水溪以西的这块空地大概就有个几百亩,以东的地界更大,要是能把这两块地买下来就好了,不说全买,买个大半就行。这里虽然种不了什么粮食,但种果树是绝对可以的。到时,挖个人工湖,建个果园,再建个繁花似锦的家园。多好!
可惜没那么多的银子,昨天没找到人参,还差点被夺了管家权。
收了清泉,捡了两桶的大鱼,把一些小点的鱼重新放进溪里。再拿出一条四、五斤重的鱼使劲向地上摔去,摔晕了后又丢进桶里,领着两个跟屁虫回家。
来到后院放下水桶,把这些鱼放进大水缸里,那条摔昏的鱼就丢到地上,看到小包子也跟过来帮忙,就叹着气说,“儿子,你看这条鱼都快死了,真是可惜。”
小包子看到地上的那条要死不活的鱼一脸的肉痛,“很大的呢,好可惜,死鱼是卖不了好价钱的,哎。”
又去拿了个小盆子来装点水把鱼放进去,“如果活过来就去卖了,如果活不过来,……”连“吃”都舍不得说出口,只是叹着气。
昨天太累还没缓劲过来,所以午饭江又梅就做的白菘面片汤。
小包子还以为娘亲在他的提醒下知道节俭过日子了,很是高兴,边吃边冲他娘傻乐。
两个小崽儿依旧蹲在同一个大椅子上瞪圆眼睛看着他们。
“儿子,娘还要同你商量个事儿,你二舅舅就要去北边打仗了。娘打算拿点红磨茹给他送去,关键时候保命用,顺便再去把新做的两款包卖了。”
小包子当然知道红磨茹的神奇,虎娃都要死了,结果用了红磨茹刚刚两天就好了。
“是该给二舅舅送些去。”小包子点头,“娘上次不是说不卖包了吗?还说什么技术,什么股的。”
“娘当然不是去单纯地卖包,只是拿两个包当样品,如果他们瞧得上就买我的设计,这可比直接卖包值钱多了。至于技术入股,得等以后机会成熟才行,不是什么人都能合作的。”江又梅说。
小包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陪娘一起去吧,我也想二舅舅了。再说,娘一个人去儿子不放心。”
“娘同你外公一起去,你就别去了。现在省城周围驻扎了好多的大军,很多人都去看自己的亲人,肯定很乱,我们哪有精力再分心照看你。再说,你还要上学呢。”
本来小包子还要说自己不需要人照看的,但听娘说要上学就忍了。现在学本事可是最要紧的了,便无奈地点点头。
江又梅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我儿真乖。”
下午,江又梅到菜地扯了会儿草,茅坑里的肥料前几天江大富已经帮着施在菜地里了。剁了野菜拌康喂鸡,鸡崽这两天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前段时间被虎娘吓得可不轻。江又梅想着如果这鸡以后不下蛋的话,得想办法从虎娘身上把损失找回来。喂完鸡后,就坐在树下做针线。
小包子领着羊妈妈去溪边吃草,两个小崽儿在草地上撒着欢的打滚。
挖了一篮子野菜后,小包子就坐在一片浓密的树荫下看书。
羊妈妈喝了清泉水后似乎变聪明不少,现在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怕老虎母子了。特别是当小虎娃跑到它身边表示友爱时,它还会“哞、哞”叫,神情慈祥温柔,十足的准妈妈模样,看着谁家的儿子都是好儿子。
它边吃草还边看着跳跃追逐的小虎娃和小狗崽,如果它们跑远了,它就会“哞、哞”叫两声,提醒看书看入神了的小包子,然后小包子一个大嗓门又把它们招唤回来。
太阳渐渐偏西,没有了刺眼的光晕,直到像个大火球似地挂在西灵山顶,霞光映红了半个天际,也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光。碧水溪的溪水欢快地唱着歌,忙碌一天的倦鸟们也乘着归巢前的最